我抖了抖纸条,上面只有三个纤细的大字:「异食癖。」
阿真点了点头,问我这到底是什么鬼,还说白宇森自从得了这个病,就像个吸血鬼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我陷入了沉思,寻思着该如何跟他解释。他抱住了我,使劲往我的怀里蹭,还说他要饿晕了。
“异食癖就是会不受控地想去吃一些人不能吃的东西,比如泥土、肥皂、海绵、玻璃……你能想到的一切。”
“好吧。”他放开了我,“我不饿了,你不要给我吃土。”
或许是因为我面前就站着一个人格分裂,在知道白宇森是异食癖患者后,我的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
虽然这也是罕见的疾病,但我身边有过这样的同学。他们的症状多数很轻微,比如会忍不住啃手指甲,或者拔掉头发,再吃得津津有味。
像白宇森这种对血有着疯狂贪恋的人,我还是头一次遇到。他不是牢底坐穿的问题,而是该送往医院。
阿真揪着我的衣服,说他还是想吃饭。我搂着他的腰,去楼下吃了碗面。
“还是牛r_ou_面好吃。”他笑嘻嘻地说,“不过,我要澄清一件事,我之前跟白宇森去健身房的事。”
我没有忘记这件事,当时我就想揍白宇森了,无奈阿真跑得比马还快。
他撅起嘴,用筷子捅了下碗底,说:“我哥让我去的。我都说不要了,他非让我去健身房附近逛逛。”
“为什么?”我搁下筷子,忽然想起了在阿真卧室里找到的那张地图,有大学城的街道。
他说自从他哥把白天让给他后,就变成了死宅,可内心依然躁动不安,便在网上查到了“嗜血狂魔”的事,继而研究起来,发现白宇森所在的健身房,离那个摄像头不远。
“呃,你哥果然很无聊……”
我盯着筷子,心想阿真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呢?
吃过饭后,我拉着宝贝真逛了趟商场,买了许多东西。他开心坏了,在11点之前还依依不舍地看着我,叫我好好表现,展现雄风!
我吻了他一下,说我会尽力。
他笑着闭上了双眼,继而像个断线木偶般,横倒在床上。我坐在床边的椅子里,盯着他的眼皮,纹丝不动。
只见,他的眼球动了几下,随即坐起了身。他挠着头缓缓睁开双眼,正好对上了我的目光。
我瞧着他警惕的表情,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就这样,我第一次见证了他们交替的过程!
他瞧见是我后,把双手抱在脑后,悠哉地说:“以后有你就方便多了,我再也不用看我弟写的纸条了。”
我扬起了嘴角,对他保持着温暖的笑容:“想要我当你和你弟的桥梁,就要看你今晚乖不乖了。”
“说吧,你又想做什么?”他往后一仰,靠在了墙上,“笑得这么浪,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叫他别从门缝里看人。他不以为然,继而瞧着穿在身上的睡衣,说他弟弟一点都不成熟。
我笑了,说他弟会这么可爱,是因为他太老成。他突然瞪着我,说他今晚还就不换衣服了……
一时间,我们都没说话。
他赌气似的把帽子带上,缩在橘猫的身体里,却不像他弟弟平时的模样,倒有一种反差萌。
我心想他好意思说他弟,他明明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熊孩子。不仅熊,还比他弟更别扭更难哄。
“你们白天干了什么?”他赤脚站在地上,“白宇森的事应该知道了吧?”
我点了点头。他哼了一声,说就算是这样,白宇森也是活该,而且故意伤人和囚禁这两件事,够他吃足牢饭。
“你不该让你弟使美男计。”
“我不知道姓白的是这种人。”他抖了抖衣服,“再说了,我弟能使美男计,也是因为我有这个资本。”
“你还真敢说……”我想起了他的企鹅“天天在自恋”。看来,他们还是有相似的地方……
阿真话锋一转,说他弟在感情方面不会作死,但老是对他有偏见。而他唯一能压制他弟的筹码,就是我,所以我要配合。
我说他的占有欲太强。他愣住了,随即一本正经地说:“错,是控制欲。”
“有差吗?”
“怎么没有?”他朝我走了过来。
我立马站起身,搓着手讪笑:“大佬说有差就有差,别动怒。”说罢,我溜到他的身后,给他捶背。
他扭头看向我,问我今天到底干嘛去了,是不是吃错了避孕药。我加大了手力,不断劝自己千万别怼他。
“我们和许白放风筝去了。”
他笑着嘁了一声,说许白比我细心,不像个会来事的人,所以不介意告诉她真相,还说搞不好她明天就忘了。
我一个劲地点头:“对对对,大佬说的都对。”
“你能不能别这么谄媚?”他朝前走去,让我的双手落了个空。随即,他转过身来,脸上写满了质问。
我把手放进裤兜里,对他说了句抱歉。他依然没动,只回瞪着我。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两个,一个爱吃醋,一个爱生气。
一个先斩后奏,把我睡了再告诉我实情,让我无法退缩。一个打死都掰不弯,却生怕失去这份友情,便肥水不流外人田,换个方式让我跪舔。
总之,我栽到了宝贝真的手里,且永远逃不出发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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