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问问他想干什么。”
那人撕开路遥嘴上的胶带。
路遥喘了口气,才说,“我很冷,手脚都没知觉了,能不能别这么捆着?你们这么多人,我还跑得了?”
“你少玩花样,信不信我立马把你tuō_guāng了吊起来?”
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冷冰冰的说:“你是要解开了打麻醉剂,还是清醒着绑在床上?”
路遥咬了咬牙,“我宁愿睡着也比冻死或者残废要好!”
那边沉默了一下,忽然对床边的男人道:“给他打一针,然后松绑。”
那人果然照做了,嘴里骂骂咧咧,一针扎在路遥脖子上。
☆、救星还是煞星?
在慢慢失去只觉得过程中,路遥又有点后悔了。
因为麻药打多了,说不定真的就越来越笨了,本来也就不怎么聪明了。
但事实上,当路遥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心里顿时一喜。大概是连续注,这次显然没有上次睡的时间长,路遥拉开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条,睁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
他在一间大车库里,也可能是工厂的仓库。屋子里就一盏昏黄的灯泡亮着,旁边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折叠椅上躺着个人,紧紧过着军大衣呼呼大睡。
路遥心跳得飞快,试着动了动手脚,转头一看,一边的凳子上放着针筒和小半瓶针剂。路遥一面觉得这几个家伙也太大意了,一面开始庆幸,机会来了。说不定真能趁这个机会逃出去。
想着,路遥就猫下腰,慢慢从木板搭成的简易床铺爬下来,他两腿发软,勉强站住,伸手摸过凳子上的针剂,手抖个不停。
试了几次才吸了剩余的麻药。椅子上的那人他不认识,是一张陌生面孔。路遥非常紧张,摸过去的时候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刚准备下手,椅子上的人忽热侧了侧头,路遥差点吓得扔了针筒。
一看,虚惊一场,这才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学着别人对他的,一针扎在那人脖子上将药推进去。
那人脖子上挨了一针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过来,路遥连连往后推开,扔了针筒吓得浑身冒冷汗。
不过,那人没来得及对他做什么,很快就又软倒在了折叠椅上。
路遥惊魂未定的摸过去找钥匙,慌慌忙忙跑过去开门。他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才开了锁,他用力推开铁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外跑。
外面漫天雪花,正是半夜,但是能见度好不错。
不过,似乎好运就从来没有眷顾过他,路遥刚跑出几步,背后就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将他扑倒在地,抬手对着他的头脸就是一阵揍。
路遥头晕眼花抬手想要抱头,但很快,他就被连拖带拽拎回了里面。
他被仍在地上,连气都来不及喘过来,腰上和肋骨上就挨了几下,然后他就被翻了个身按在地上,重新绑住手脚。
路遥胸口挨了那几下很重,疼得他连喘气都不敢用力。他看见其中一个人检查了一下折叠椅上的人之后回过头来皱眉看着自己。他定了定神才看清楚那张脸。
这个人他认识,曾经是张立权派给他当司机的人,名叫钱兴国。这个人看起来比较沉默,跟他没说过什么话。他恨不得跳起来狠狠骂骂这个王八蛋。
可是他现在的处境根本不能这么做,何况,他现在一呼气胸口就疼得不得了,实在没力气出气泄愤。
于是路遥干脆闭上嘴巴眼睛,一声不吭躺在地上。
地上冷冰冰的冒着寒气,不一会儿他就一个劲开始打起了哆嗦,眼睛上的伤也肿的让他视线模糊了。
路遥心道不妙,这下子还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兴许在有机会被救出去之前,他就要先冻死了。
情况丝毫没能好赚,路遥很快就神智混沌起来,他浑身发起了高烧,呼吸困难。
钱兴国这一帮子一共有六个人,另外两个人后来也出现了,看样子是准备好了要动手了。
这个时候已经没人有心情去管他了。
第三天的晚上,路遥被扔上了一辆金杯,车行驶到了郊外的一片荒地上,这里离公路非常近。
路遥被其中一个男人半拎半抱着站在车边,身后抵着一把手枪。
外面冷风呼呼的吹,路遥一面觉得脸上的热度慢慢褪去,一面浑身打着哆嗦。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等发现两辆车开过来才回过神,后知后觉的想,是不是有人来救他了?
车上下来七八个人,其中就有张立权。
看到张立权,路遥分明感觉到这帮人怂了。钱兴国脸色当时就变了,“我让高楷拿钱来赎人,你们不打算要他的命了?”
张立权随手点了一支烟,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眼几个人,忍不住笑道;“你小子倒是胆子大,这么几个人就想动高楷?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
“少废话,高楷既然让你来,足够说明这小子的分量。”
张立权用了抽了一口烟,在肺里走了个来回,才突出来。“你他妈是不是跟着高楷时间太短了?这世上能让高楷急得跳脚的人还没生下来。路遥这小子没用,你杀了他,不痛不痒。”
钱兴国冷冷一笑,倒没有被他这番话说动,“我比你以为的知道的要多,这小子和五爷是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我不一定要杀他,不过他对于那些老家伙来说,肯定有用。”
听到这里,路遥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张立权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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