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煦站在枯井的巨石旁听了一会,抬手便将井口上的巨石拍到了一边,掌风凌厉,使的却是裘千尺往日里所用的铁掌功,而非公孙家传的功夫。
虽然真正的公孙止不在了,但公孙止的一身内力,还有以往曾经会的武功戊煦却是全都继承了下来。以前裘千尺在练铁掌功的时候,公孙止也不止看过一次,但因为没有裘千尺的毅力和武学天赋,公孙止是怎么都学不会其中的j-i,ng髓,如今身体换了一个人,戊煦却轻易就将这门功夫用了出来。
巨石移开,明亮的光照s,he到井底,在井底生不如死度过了数日的公孙夫人,悲喜交加的抬起了头。
……
公孙绿萼是公孙止与裘千尺的女儿,如今尚未及笄,却生的明眸皓齿、乌发如云,将来长大了,定然又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平日里的公孙绿萼总是爱笑又乖巧的,可这几日里却因为母亲突然不知所踪,父亲又练功差点走火入魔的事情心中难平,瘦了许多。
好在刚不久父亲派来的婢女说是父亲已经知道母亲在哪里了,稍顷,谷主夫人找到了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绝情谷。
公孙绿萼心中喜极,泪蒙蒙的提着衣裙便跑了出去,半路上就看见横抱着母亲的父亲正在往母亲平日里休息的院子走去。
正高兴着父亲看起来安好,母亲也找到了的公孙绿萼,还没有走过去,就发现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母亲四肢腕处,呈现了一种怪异的不协调感,而且在母亲的鞋袜袖口处,有许多红色干涸了的血迹。
公孙绿萼虽然是这两人的女儿,却一直养的如同大家闺秀一般,见到母亲这个样子,并且头还靠在父亲的胸口上,一直都像是昏迷了一般未曾动过,公孙绿萼生生停住了自己的步子,拧着衣袖,担心的唤道:“爹爹……娘亲她怎么了?可还好吗?”
抱着裘千尺往回走的戊煦迈出的步子停了一下,看向那个突然冒出来,两只眼圈还是红红的大约十二岁左右的小姑娘。他知道这个女孩就是公孙止的女儿,他在人物信息列表上看到过公孙绿萼的画像。
戊煦对着公孙绿鄂道:“无甚大碍,爹爹带着你娘去疗伤,你娘很快就会好起来。”说完,他直接对跟在公孙绿萼身边的婢女道,“把小姐带回屋里去好好休息。”
言毕,戊煦继续横抱着裘千尺走了过去。而在他怀里的裘千尺,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用力的眼眶周围的筋脉全都是鼓起的,满面愤怒的赤红,额头上尽是汗迹。可她现在早已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身体无力,就连还能动的嘴巴,也被戊煦点了哑x,ue,有口不能言。
戊煦抱着裘千尺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群奴仆,进了平日里裘千尺休息的院子后,那些仆从按照戊煦的要求,搬了许多东西进了院子里,搬完后就被戊煦全都留到了院子外面。言道:“谷主夫人身受重伤,需要本谷主全力施为,尔等皆在院外候着,不可叫人闯了进来。”
事情听起来很严重,仆从们全都战战兢兢的应了,唯恐出了什么差错。虽然仆从们也都非常奇怪,按照平日里来说,若是谷主夫人真的身受重伤,谷主只怕是希望谷主夫人早早去了西天极乐的好,如今怎的“情深意重”了起来?
不过心中疑惑归疑惑,仆从们可不敢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
人全留在院子外,偌大的院子空了下来,再进内室,满身狼狈的公孙夫人正无力的躺在床上,连个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虽说公孙夫人的四肢无力的仿佛无魂的布偶肢体,可那一双眼睛,却已经瞪的充满血丝,看起来尤为可怖,仿佛索命厉鬼一般,视线死死的钉在走进屋里的戊煦身上。
戊煦的神情淡然,从把公孙夫人从那口枯井下捞上来到现在,他面上的表情也没有变过,一直都是一派从容淡定的样子。那么镇定的告诉别人,谷主夫人身受重伤,仿佛裘千尺这一身的伤,不是他弄出来的一般。
——
☆、绝情谷主 2
戊煦站在内室的门口,垂下的眸子与裘千尺对视,其中波澜不惊,看到后来,裘千尺心惊的皱起眉头,眼珠转动,用一种怀疑又戒备的视线重新打量戊煦。即使裘千尺不喜公孙止,但这十几年的夫妻做下来,裘千尺对公孙止也是了解异常,而越是了解,她就越是看不上公孙止这个窝囊废。
可是今日的公孙止与往日不同,大大的不同。
起码她所了解的那个公孙止,在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断了她的手脚筋脉,把她扔进枯井中,想让鳄鱼潭里的鳄鱼咬死她后,是断然不会再回去把她捞上来的,估计那窝囊废连回去看一眼她到底死了没有的勇气都不会有。
可是公孙止回去了,又把她捞了回来,裘千尺觉得有些看不懂公孙止了。当然,这一切都不会让她心中的怒火和仇恨减少哪怕一点点。
戊煦在看了躺在床上满身血污泥痕的裘千尺半晌后,最终决定不去管她是否干净。只是坐到了床边圆桌的凳子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在裘千尺几乎要登出血来的注视下喝完了那杯茶后,才解开了裘千尺的哑x,ue。
而裘千尺的哑x,ue一解,立时目眦尽裂的朝戊煦喝道:“公孙止你个窝囊废!好狠的心!为了柔儿那个贱人,不顾我俩十几年的夫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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