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你,徐少爷,顶着徐姓,在外呼风唤雨看似风光,惹了祸,长辈可愿为你平事背责?”
说着话,周尧摇摇头,轻啧两声:“我怎么忘了,徐少爷连选个寿礼都要左右思量,前怕狼后怕虎,怎么敢惹事?怕是回了家,姨娘都跟着受连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吧!”
“无用蛀虫罢了,不左思右想前思后量好好活着,哪来的底气嘲笑别人!”
周尧慢条斯理的说着话,损着人,每一个重音,每一点转折,都往徐风痛点上戳,徐风最恨什么,最怕什么,他就说什么,直把徐风挤兑的满脸通红。
“我要杀了你——”
“好啊,我周尧就站在这里,不动不移,可是徐风——你敢吗!”周尧眸色锋利如刀,“你敢绑我么!敢杀我么!”
他气势太狂,徐风心内有虑,被唬的又退了一步。
周尧眼梢斜斜抬起,那脸,那神情,要多傲有多傲,要多嘲讽有多嘲讽:“我劝徐少爷长点心,能力不足,有些东西在身上不是优势,而是负累。”
徐风立刻明白了,这周尧想要图纸!大皇子想要图纸!
他心中狂跳,隐隐有些不安。
这件事他做的很隐秘,没旁人知道,为什么这人会知道?
“我同你没甚利益牵扯,你把这招惦记的拖累给我,我还能拉你一把,别人么……”
周尧轻浅一笑,目光移动,从封姜,管金,林琛身上缓缓转了一圈。
他没多说什么,但指向很明显——不是他一个人得到了消息,也不只他一个人想要,哪哪都是窥伺者哟。
徐风额角立刻起了汗。
他眼神小心溜过在场几人,心内十分紧张。
封姜心道不好,周尧太懂攻心,要坏事!
亏他之前放了小哭包一马,没拆穿身份,还在徐风骂人时略替小哭包生气,小哭包就这么谢他!你干不成事,就搅了局,让别人也干不成么!
看破不说破是规矩懂不懂!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肯定不能露,还得重新破局……
“啧,文人就是长了条好舌头,惯会好赖话挤兑,只打嘴仗不玩真格——”封姜无聊的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又放到面前一吹,“你们玩是玩,可别捎带我,我呀,不沾这晦气!”
他成功出演了一个江湖武人形象,一边演,还一边做了些小动作。
管金和林琛齐齐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这个时间点有些敏感,一屋子被周尧扫到,个个有不可告人的嫌疑,武人嘴快,把自己给撇开了,他们怎么办?说话吧,慢了人一拍,怎么都像假的,不说,难道默认?
也太惨了吧!
封姜没管别人,从柜台上拿了个东西,丢下银子就往外走:“你们自己玩吧,爷不奉陪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响。
像是谁的东西丢了,在喊抓贼!
徐风表情瞬间惊恐。
配合眼前状况,他难免多想,这哪里是抓贼,该不会又是一个局!是谁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故意做的局!图纸眼下不在身上,但安全是个大问题,他要是出了事,图纸能给他带什么?能现场救他么?显然是不能。
徐风眼神看过房间里所有人,电光火石间,做了个决定。
不知道信谁,就信自己的直觉!
“我同你一起!”
他小跑两步,拉住了封姜的袖子。
封姜眼眉压低,眸底凶气更加瘆人:“你确定?”
徐风觉得有点奇怪,这人越凶,他竟越有安全感……他重重搂住封姜胳膊:“你是大侠,定愿意救人于水火!”
封姜大笑挑眉:“好小子,算你有眼光!”
他挑衅的看了房间一圈,扬长而去。
周尧看着挂在他胳膊上的徐风,鼻间一哼,理了理衣服,也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面面相觑。
管金尴尬微笑:“林公子,想要点什么?”
林琛十分淡定,坐在一旁桌边:“那个易水砚,拿给我看看。”
……
封姜‘十分艰难’的带着徐风,历经‘危险’,终得平安。
徐风感恩,请封姜吃饭。
封姜开阔大气,走过的地方多,见到的奇闻多,要哄一个少年人开心,实在算不上难,没多久,两个人就熟了起来,劝酒不停。
说着说着,话题不知怎么回到刚刚那件事上。
“不是哥哥说,兄弟你是惹了什么人了?身上东西被盯上了?”
聊天气氛非常自然,徐风不以为这是试探,但这件事,实在不能同外人……他眨眨眼,笑着模糊焦点:“哪有什么东西,就是那人跟我不对付,该死的质子,今儿个算是遇着了!”
“那质子的确太过牙尖嘴利,舌头上跟长了刀子似的……”
“是吧,你说这人多讨厌……”
徐风大骂周尧,做为正在拉关系的人,封姜肯定不能帮周尧说话,也挑了几处周尧小毛病。徐风拍着桌子大力附和,二人同仇敌忾,距离更近了……
没试出图纸在哪,封姜也不逼,拍拍徐风的肩:“需要帮忙,你随时说话,哥哥定来挺你!”
反正还有时间,一回酒不行,就两回,超不过三回,他就能把这小子搞定!
徐风差点都要叫亲哥了,这样古道热肠之人,他从小到大就碰上这么一位呢!
饭毕,徐风回家,自我感觉良好。
封姜计划完成度三成,满意点头,胜利终将属于他!
周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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