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按捺不住的,是经董卓暗中撺掇、与南匈奴联合的西羌。
他们一齐起兵,一为东去,一为南下,共朝京师进逼。
多年来的征战讨伐,已使国库空虚,即便有灵帝通过卖官牟取来的暴利,在庞大的开支下,也是杯水车薪,始终入不敷出。
因冬季天寒地冻,是默认的休战时期,于是原在边境驻防的重兵,中有大半都被皇帝刘辩给毫不客气地下令撤回来,与朝中武官里最当用的皇甫将军一起,进京帮他去助威风、撑场面了。
有董卓通风报信,叛军自是清楚防守空虚,既是乘虚而入,自是顺风顺水,毫无顾忌。
这一路也的确是势如破竹,连破沿途郡县,长驱直入,打得士气越发高涨。
不过半月功夫,就已杀至京郊,危及帝都。
刘辩并未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x_i,ng命攸关的当头,尚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乍一听到这天大噩耗,心知大难临头,再顾不上跟袁家为些j-i毛蒜皮扯来扯去了,当下准了自动请缨的皇甫将军的请,让他将这几万兵马回归原位,抵御外敌,又连下十数道诏书,命董卓为辅,派兵协同皇甫嵩作战。
然而刘辩忘了的是,连他父皇的命令都照样敢抗拒不接的董卓,又岂会怕他这初生羔羊?
况且皇甫嵩前脚一走,原同他势均力敌、只小输一筹的董卓,这下就彻底占了优势,要称王称霸了。
整几万西凉兵,自是没法全部带进城里来的,除了随身的五千外,其余都在京郊驻扎,虎视眈眈。
紧接着,董卓就跟自家亲弟、也是校尉董旻一起,在养虎为患而不自知的袁家的帮助下,牢牢地把控住了京中的大半生杀大权。
袁家派系联合上表,荐董卓顶替燕清,领司空一职。
皇帝刘辩勃然大怒,鲜少参与政事的陈留王刘协,亦在听得此事后,在次日朝上将袁家大加痛斥。
袁家退而求其次,表董卓为司徒,帝再驳,不允。
局势一时陷入僵持,袁家继续施压,董卓则对两位真龙血脉暗恨在心,只一时间奈何不得。
京中人心惶惶,气氛凝重紧张的时候,一顶不甚起眼的花轿,静悄悄地抬入了董卓府上。
与此同时,自张角败亡后就占据了汝南、颍川一带,以自号“截天夜叉”何曼为首的黄巾起义军余部,就因军粮即将告罄,而大张旗鼓地往兖地烧杀劫掠去了。
黄巾寇暴,贪得无厌,所到之处,皆是荒芜凋敝,无复人烟的悲惨,使百姓恐惧不已。
而光在豫地尝试小打小闹就屡屡碰壁,被那姓吕名布的武将给打得屁滚尿流、碰了满头血的另两名黄巾将领——黄邵和何仪,见这位老兄弟初战告捷,也即刻举兵响应,浩浩汤汤地往好欺负些的东北方向去了。
将这闹哄哄的三军累加,竟有十五万之多。
这可怖的总数,直将那兖州刺史刘岱给吓得冷汗直流,坐立不安,每日连发几十封书信,去四面八方求援。
可惜受到的期望最深的朝廷,显是无暇顾他死活了;徐州刺史陶谦得讯后,倒是给足了面子,将麾下唯二能打的大将臧霸和孙观给派了过去,各领一万兵马,单是何仪那只部队,就足够让他们陷入苦战;临近的青、冀两州未设刺史,只零零散散地来了一些郡守所派的守兵;而幽州牧刘虞离得太远,纵有心来救,怕也赶不及了。
燕清身为新上任的豫州牧,自然没少收到刘岱的求援信。
而这场战事的爆发,甚至黄巾贼寇的动向,皆在他预料之中,是以准备足够充分。
早在刘岱的信还在半途中时,燕清就已向全军下达了军令。
除最先发兵,已在陈留一带徘徊的吕布暂按兵不动外,孙坚、张辽、高顺具领一军,整顿好后,就在十二月二十八日这天,随他挥师东上。
燕清也是胆大,明知死敌董卓已在京师占有绝对优势了,也执意将郡兵抽调走了九成之多。
高顺颇觉不妥,在大军开拔的几日前,还是没忍住,私下里求见燕清,委婉地劝了几句。
燕清微微一笑,温和答道:“伏义有所不知,董家胖子虽已进驻京城,距站稳脚跟,却还远了一些。要想稳住阵脚,他就得亲自坐镇,如何敢离开,又怎有多余的j-i,ng力来寻我麻烦?”
“袁家蠢就蠢在,以为他是想仗功分一杯羹,还吝啬得只肯用一根干净的r_ou_骨打发走这恶犬,却不知自己是引狼入室,对方打的始终是独吞全部的主意。不过董卓一时半会还离不开袁家支持,在这期间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以免露出马脚,怕使袁家察觉他的野心。”
要不是董卓曾受过袁家恩惠,是袁家故吏,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一直以来又能屈能伸,明面上受其耳提面命,任其驱使……就凭他那只比孙坚好上一点儿的庶族出身,和始终在皇甫嵩底下吃瘪的领兵能力,怎么可能被袁家一派官员另眼相看?
不过是爱惜羽毛,有的事不好直接出面,就假借董卓这粗鄙武夫,以他为刀,去震慑敌人罢了。
袁家自诩有恩于豺狼,就放心任用,不想最后惨遭反噬。
“而黄巾贼这头,他们兵虽多,将却弱,若正面迎击,纵是我军三倍之多,也不见得会是对手。可他们却能掠地为食,我军则得靠运夫来输送粮草,越是拖得久了,光补给上的差异,就明显于我军不利。况且放贼寇在外多逍遥一日,就践躏百姓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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