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从城堡的洞口轻轻吹拂过霖天与字的长发,心境上也没有一丝的变化,眼皮轻微变动也没有。
踏。
从堡垒用来戒备、空气畅通的洞口跳进一名身穿沉重而行动不便的黑色长袍,双脚准备踏在地毯时运用魔法来改变往下降落的力道,轻盈而小声地踏在地面,绿色眼眸看向坐在座椅上疑似睡着的国王。
「臣回来向国王请罪。」
桦微微弯曲自己上半身,音量清晰传荡在整个空间。
当踏进魔法国首都的第一步开始,桦很清楚自己行踪早就进入国王的感知范围,即便现在看起来就像是睡觉一样的没有戒备,桦也知道这不过就是虚假样貌。
因为眼前这头「实验过头的怪物」恐怕根本不需要睡觉。
「许久不见,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只是为何不从正门过来而是像老鼠那样从洞口进来?」
打开眼皮,将银白色的双眼看着眼前过去的臣子,保持手掌托住下巴的姿势,用令人听不出何种语调的古怪音调询问。
「这便是臣子前来乞求原谅的原因。」
「呵呵,你不用特别希望得到我的原谅,因为我已经发出命令不准任何卫兵前来这间大厅。」
「国王陛下,请容我用最后一次这个名称来称呼您。」
「啊,虽然每一日都在想象这一天,但果然还是感到惋惜,你竟然与我存在不同理念。」
「因为我是臣而不是实验体。」
「呵呵,身分不同又有什么差异?你终究存在我的骨肉,存在那份野心,看看脚边这些白玫瑰花吧。」
遵循国王的话语,桦绿色的眼眸望向「在鲜红地毯上放满很可能接近一千盆的纯白玫瑰花」。
当桦进入这间大厅就已经发现这些白玫瑰,应该说想要无视都显得很困难。
扣掉刻意用来行走,三公尺宽的红毯之外,平地上全是大量白玫瑰,并且交叉方式持续往上摆放,堆积的高度已经远远超过一公尺。
而在蜡烛的间隔上同样放置大量白玫瑰,却没有任何一朵花出现燃烧状况。
每次黄色的火焰与白玫瑰接触时就有一股微风拉开距离避免接触。
「每盆白玫瑰代表每一名亡灵,为了魔法国,为了魔法师的尊严,留下的荣耀象征,每盆全都是我精心栽培的血肉。」
「那么这片玫瑰湖还是太少了点。」
「没错,我正考虑是否要将你的房间也摆放玫瑰盆。」
当这句话听进耳中,桦清晰感受到这间大厅内部的魔法分子正以肌肤都感到刺痛的进行快速流动、集中——霖天与字正在缩小感应范围并且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研究已经让您精神混乱,权势让您看不到真实。」
「不对,我是看到我终极目标……何不请你理念上的伙伴们进来?」
「不需要,我打算现在就将你的野心破坏,为了我的信念,还有给予我信念的女性。」
刷。
桦奋力挥舞右手同时快速扭动手指,周围以肉眼可以看见程度急速浓缩并卷起圆筒型的飓风,如同凶狠的饥渴恶狼俯冲至国王面前。
「即便是实验体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对你的关爱吗?风墙。」
平静的挥舞右手,国王正前方五公尺出现一道从地面直通到天花板的巨大风墙,结实程度彷佛连空气都因为这股不动却又急速窜动的风魔法而产生扭曲。
砰!
飓风与风墙相撞卷起一股以大厅为范围的巨大空气流动,空气与空气之间的风压变成一块又一块的飓风四处乱窜。
啪,啪啪啪啪啪。
大量花盆毫无抵抗能力的碎落一地,堆积花盆纷纷往空气间流动,还没有到达地面便因为好几道飓风彼此相撞导致破裂,大量湿润泥土与遭到摧残的白色花朵随着飓风而胡乱流动。
过去伟大魔法师的画像、蜡烛同样没有幸免的卷入其中,将房间从清晰明亮的状况一瞬间转变成满是焦臭白烟且昏暗不明的局面。
「风,转。」
当视线一瞬间被剥夺,桦立即连同左手一起使用的挥舞起来,集中感应的将急速变动的飓风给重新掌握,在大量混乱的风压内寻找出毫无阻挡的缝隙,将其掌握的飓风更加剧烈转动,形成一股如同长剑剑尖刺痛般的锋利风压,往国王直直冲去。
「凝。」
同样举起双手,国王白皙双手交叉于胸,从两旁窜出两道有利的飓风,同时在桦魔法的飓风路径上凝聚出一道风墙。
刷。
风墙毫无抵挡效果,就像是被长剑给砍成两半的瞬间,将两道飓风与桦的飓风相撞。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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