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的公寓离这里并不远,几乎是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公寓在十八楼,我们进来的时候,值班的人员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先生,您没事吧?”
布莱恩走上前,跟他解释了一番,然后才转头朝我说道:“快点儿,罗伊。”
黑夜里,我像是被c,ao纵的木偶一样,失去了理智。而c,ao纵着我的线,就攥在布莱恩的手里。直到他开了门,弯腰从鞋柜里给我找出一双新的拖鞋时,我才意思到自己竟然真的跟着他回家了。
“怎么了?”布莱恩把外套放在沙发上,按亮了屋子里的灯,而我,则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他的家门外。
“没什么。”我摇摇头。
屋内很明亮,装修的风格以简洁的灰色系为主。客厅里有一个透明的鱼缸,蓝色的背景灯下,一群热带鱼自在地游来游去。我盯着门框看了许久——只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踏入了一个新的世界。我问我自己,是否能够承受住“越界”后所带来的后果?
这个问题就如同投入深海的小石子一般,永远无法得到回应。
“罗伊。”布莱恩耐心地走到我面前,他的身上还有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你在害怕?你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
我有点儿迷茫地抬起头看着他,他深灰色的眼睛里只有毫无保留的坦然。
“你为什么……”我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布莱恩毫不在意地说道,“进来,我要关门了。”
去他妈的朋友,我不信。
但我最终还是迈入了布莱恩的家,在被推进浴室的时候,我还在不停思考着这个男人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布莱恩给浴缸放好了热水,又拿了一堆新的洗漱用品给我,关上门的时候他嘱咐道:“好好洗个澡,新衣服我给你放在外面的篮子里了。”
说实话,我从没在这么豪华的浴室里面洗过澡,更别提这种奢侈的浴缸。
但我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太过狼狈,在血污和干净的热水面前,我很没骨气地就妥协了。我把自己tuō_guāng,紧接着让热水漫过我的身体,四肢和骨骼仿佛一瞬间都松软了下来。我感觉我的身体被打开了,有什么东西顺着这狭小的空隙一点点钻了进来。
我又向下滑了一点,低头能看见水面上正倒映出的脸。那是我的脸,在这一刻,那样子显得再熟悉不过,同时又很陌生。片刻之后,我的脸消失了,我看见了布莱恩的眼睛。
第18章
我在布莱恩的家里睡了有生以来最满足的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公寓里空荡荡的。墙壁上悬挂的时钟指针在转动,发出轻微的声响。我睡在客房里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一条厚重又舒适的毛毯。我光着脚,皮肤与这些纺织物接触的时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
我睡得太沉了,没有听到任何布莱恩离开时发出的响动,但此刻我又清楚地知道,他现在不在这里。
——布莱恩不在这里。
这个事实让我能够稍微喘上一口气,因为直到现在,我还是没能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屋内的暖气很足,我穿着单薄的睡衣走来走去,也并不觉得冷。
虽然是客房,但是空间很大,摆设看起来也像是主人j-i,ng心挑选过的。
我四处找了找,却没有找到自己原先的衣服,只好就这样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客厅里很安静,主卧和书房的门关了起来,我没有靠近。鱼缸里的背景灯在白天看起来不是很亮。我不确定布莱恩有没有给它们喂过食,但是我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如果你一直给它吃东西, 它会把自己撑死。所以,我只是上前看了一会儿,便走开了。
我在洗手间里停留了一阵子,刷牙,洗脸。洗手池前的台子上放着不少东西。男士洗面n_ai、剃须刀、须后水……我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
还是老样子。
但是j-i,ng神似乎好了一点儿。
台子上还有一些瓶瓶罐罐,装着五花八门的胶囊和药剂。我随手拿起来一瓶看了看,标签上面写着一连串我不认识的文字。有点儿像法文,又或者是俄罗斯语。很快,我便对这些药品失去了兴趣。
这很正常,在很多时候,一个合格的成年人必须通过药物来维持平日里的生存与冷静。房东太太也有一个巨大的药箱,里面放满了各种维生素和止痛片。上了年纪后,谁也不能离开这些小药丸。
桌子上没有纸条,哪儿都没有纸条。
布莱恩没给我留下任何一点讯息或指示。
我在冰箱里找到了一袋面包和果酱,吃了一点儿东西后,我感觉胃里不再空落落的了。接着,我给阿尔瓦先生打了通电话,询问他关于便利店的事情。他的j-i,ng神还不错,最起码从声音来听,他似乎没被这件事击垮:“来了不少人,罗伊。有些不太礼貌的记者想进店里拍照,被警察拦了下来。”
我问:“那男人到底怎么了?”
阿尔瓦先生:“不知道,亲爱的,看起来不像贫民窟里的人。”
“但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我接道,“有可能没有一份正经的职业。”
阿尔瓦先生笑了笑:“没错,所以就算他死了,恐怕这则新闻也并没有什么好播报的。”
我想起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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