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餐,不欢而散。
夏安安实验了一天,手指都切出一个大口子,可最终还是给搞砸了。
她叹了口气,天赋这种东西,果然是神秘莫测可遇不可求的。
但是霉运,对夏安安来说,总是手到擒来。
半夜,她刚刚有些心神不宁地躺进客房的被窝里,翻来覆去,怎么都觉得不踏实,睡不着。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夏安安裹紧了被子,浑身一哆嗦,心想别墅不会是遭贼了吧。
纠结的内心戏来了三百场,她终于决定出去看个究竟。
随手拿了本硬皮的书当做武器,每一步都战战兢兢。
却发现陆楚言穿着保守的老爷睡衣,满头大汗地倒在地上。
“啊!陆先生!你怎么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夏安安冲了过去,看见陆楚言面色苍白,一脸痛苦的表情,煞是可怜。
“怎么回事?快起来!”夏安安伸手想要扶他起来,却怎么都扶不动。
夏安安想了想,果断半蹲了下去,撅着屁股,往后伸手。
“来!我背您起来!”
陆楚言苍白着嘴唇,沉重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最后一丝力气都使了出来,一脚踹在夏安安的屁股上。
“打电话给王医生!”
陆楚言很快挂上了点滴,但额头上仍然疼出了细密的汗。
“王医生,他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夏安安问道,安慰自己:那一口菜都吐出来了,不至于吧。
“陆先生劳累过度,本来肠胃不好,平时饮食需要多注意的。我还是建议去医院做全面的检查。只是陆先生一直不同意。”
有病不治?夏安安回头看了眼床上的陆楚言,断定他应该是今天晚上没吃饭饿的,自己有责任。
送走了王医生,夏安安去厨房取了温水,又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给陆楚言擦脸。
给他喝水,陆楚言拒绝,转过头去完全不理她。
夏安安垂手立在床前,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哎呀呀,陆大总裁不会是怨上自己了吧?
夏安安无奈,小心翼翼地说:“陆先生,小时候我肚子疼,爸爸给揉揉就好了,我给你揉揉吧?”
陆楚言紧闭着眼睛,疼痛让他对任何的声音都极为反感,偏偏夏安安在身旁问东问西个不停。
强忍着准备开口让她滚蛋,夏安安的手已经伸进了被子里。
隔着睡衣,她温热的手掌在陆楚言的胃部一圈又一圈地抚摸着。不轻,不重,仿佛把她的体温和力量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他的身上。
陆楚言的眉头一松,前所未有地舒适。
心想过五分钟再轰她走,却在女孩的安抚和轻柔的呼吸声中,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
晨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
陆楚言睁开眼睛,看见夏安安仍然在自己的床边。她一只手还是搭在自己的肚子上,脸则是埋进了被子里,睡得很沉。
放在脸庞的那只左手,还绑着创可贴。
蝶翼般的睫毛,小巧精致的鼻子,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子,还有那脖颈之上微微跳动的血管。
陆楚言撑起身子,看着这个守了自己一夜的小女人,有些凄然。
这么多年了,除了奶奶,这还是第一个如此守护自己的人。
昨晚,他睡得极其安稳,罕见地没有被梦魇所困。梦中仿佛是夏安安,又仿佛不是夏安安的另外一个女子,对自己温柔的笑。
陆楚言紧蹙眉头,想着什么。
然后他轻轻地下床,把女孩轻盈的身体一把捞起,然后放在自己刚刚呆过的温热的地方,盖好被子。
在陆楚言将浴室门关闭的那一刹那,夏安安睁开了眼睛。她抿了抿嘴唇,又皱了皱眉头。
“这个陆楚言,看来没那么冷血嘛?”夏安安打了个哈欠,心里有些得意。
那种攻克冷血怪兽,激发他温情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既然你都好了,既然你不爱吃我做的饭,既然我做的饭都已经是毒药可以害人了。我……还是继续努力!”
夏安安腾得一下从被窝里出来。
她准备再试一次煎鸡蛋。
这一天早上,陆楚言可能是出于昨晚的感激,喝了夏安安榨的果汁,十分包容地吃了她做的七分熟煎蛋。
然后暗暗盘算着,在安婶不再的这一个月,他的生活绝对不能被这个家伙打乱。
吃过饭之后,陆楚言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沙发里看起了报纸。
夏安安套上塑胶手套,清理着厨房,脚上踏着舞步,嘴巴里哼哼着:“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
陆楚言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平生第一次在心里埋怨老天的不公平。
如果当初他继续自己理工科的专业,估计此时诺贝尔奖都拿到手了。
可他为了陆家,放弃了大好的前程,强迫自己改变了人生的轨道,每天一身铜臭,在钱眼里钻来钻去。
即便是这样,有些人却非常不领情。不领情也就罢了,偏偏叶女士把自己当成了下半辈子的所有寄托,安排了自己的事业不说,这次,又要安排自己的婚姻?
越来越过分了,弄了这么一个聒噪的小东西放在他身边,让他不得安生。
“夏安安!”陆楚言想着想着,没有忍住,吼了出来。
“到!陆先生,有何指示!”夏安安满脸恭敬虔诚。
“闭嘴!”
夏安安闻言崛起了嘴巴,连翻了三个白眼。然后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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