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
宫欧走到大厅,在真皮沙发上坐下。
封德紧跟而来,倒上一杯红酒递给宫欧。
宫欧接过,黑眸幽沉地盯着杯中的酒液,酒液晃出来的颜色映红他的眼睛。
女佣带着经纪人过来。
经纪人是个30多岁的女人,在娱乐圈也见惯华服美景,但此刻,她被领进宫家,整个人完全被震憾得惊呆了。
这座城堡一寸一角都辉宏到极致,奢华感很浓,就像一个西方古世纪的宫殿城堡,让人身处其中能感觉自身的渺小。
“少爷,人到了。”女佣出声。
经纪人闻言抬眸往前望去。
宫欧坐在沙发上向后仰起,趾高气昂地看着她,“给你两分钟,别在这里有一句废话。”
时家的人,他都看不顺眼。
闻言,经纪人不禁倒退两步,远远望着那个沙发上的男人,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如此英伟不凡,清冷,高高在上。
那是一种强大的存在感。
只一眼,她就觉得自己卑微到泥土里。
女佣推了她一把,经纪人才回过神来,连忙从包里拿出一份东西交给女佣,“宫先生,这是时笛要我拿来,她说,您现在应该需要这东西。”
女佣交给宫欧。
宫欧冷冷地瞥一眼,是一本硬面抄日记本,硬面是一片蓝天白云。
一朵白云上写着三个秀气的字——时小念。
时小念的日记本。
宫欧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紧,沉声问道,“只有这样?”
“时笛说,这本就够了。”经纪人朝宫欧道,“时笛说,她和慕少爷绝不想再和时小念有所关系。希望宫先生能看在她主动送上日记本的份上,不要再为难慕少爷。”
“……”
“时笛还说,一向都是时小念纠缠慕少爷,和慕少爷无关。”经纪人撇清慕千初和时小念的推荐。
“他慕千初算个什么东西,还值得我女人去纠缠?”
宫欧阴戾地瞪向她,声音怒不可遏。
纪经人被吓到,“我……”
“滚。”
宫欧从薄唇间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
经纪人本来还在时笛那学了好多话,闻言,一句话都不敢再说,有些惶恐在看着他,然后在女佣的带领下离开。
宫欧将日记本放在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手指去翻,指尖停在那朵白云上,停在那个秀气的名字上。
足足有三秒的停顿。
他一手仍握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封德及时为他添上酒。
酒精在胃里散开,麻木了他。
宫欧这才翻开日记本,时小念的笔迹秀气却带着稚嫩――
她的日记简练短幅。
但就是这么短的一篇日记,出现了三次“千初”。
疯狂游乐园,就是他发现她和慕千初的地方。
他以为她突然提出要走走,是心情不好,是不愿意去面对他的亲子鉴定结果,原来是为了慕千初。
宫欧的目光泛着幽幽的戾气,很久,他才翻过第一页。
他的动作僵硬,仿佛没什么力气一般。
娶她。
宫欧看向日记的日期,算起来,应该是时小念十几岁的时候,那么小,就已经在谈娶不娶了。
她要不要那么早熟!
按捺着将日记本丢出去的冲动,继续看她的日记――
连续看了几篇,宫欧握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
时小念写日记很有特色,每一篇开头都是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明明天气一栏写着是雨天,正文一开始还是天气晴朗。
每一篇都必须有千初。
千初、千初、千初……满本的千初。
全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宫欧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往下继续翻,视线忽然扫到一篇日记,一张脸彻底阴郁下来。
再接下去,那页日记还写了什么,宫欧已经看不到。
“啪――”
宫欧一巴掌将日记本扫到地上,呼吸因嫉恨变得沉重,脸色难看到极点。
她的愿望居然是希望那个男人永远陪在她身边,永远不离开她……
对着他,她永远是在说要离开,要离开。
他今天终于明白,一切都只是借口。
她要的男人,是慕千初!
洗过澡后,时小念走出来,手按着自己的左臂。
宫家有私家医生,给她的手又重新包扎,给她吃了两颗药止住疼痛。
时小念幽怨地想,再这么下去,她的这条左臂怕是要废掉了,幸好,她不用左手画画,不然工作也跟着一起废掉。
那些女佣听从宫欧的命令,给她整整洗了三遍。
温泉的水换过再换,洗得她脱掉两层皮。
她走向大厅,远远的,她抬起眸就望见宫欧坐在沙发上,手上捏着一个酒杯,杯中红酒摇曳。
一旁的水晶台灯垂下流苏,一颗颗水晶折射出无数的光芒,照得他的脸有几分虚幻。
宫欧。
时小念的心沉了沉,不知道他会拿她怎么样。
她走近,才发现宫欧的脸色比方才带她来时还难看。
他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向前倾,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阴戾之色,额角的青筋显露,一双眼瞪着地面,他手上握着一只酒杯,越握越紧。
时小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地上放着一本硬面抄日记本。
“我的日记本怎么在这里?”
她错愕地问出。
她的那些日记早就不见了,慕千初失忆后,她曾想把日记给他看,唤起他的记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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