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来说话的是不是别人,正是明末另外一个赫赫有名的奸臣,周延儒。
崇祯二年三月,周延儒被崇祯皇帝在文华殿召见。
就君臣二人,聊了很久,具体聊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在历史上,这家伙在崇祯三年二月入阁。
也就是己巳之变差不多结束的时候,他入阁了。
崇祯对他非常器重。
为什么呢?
因为这家伙一是很会猜皇帝的心思,二是思维非常机敏,皇帝问的话,都是对答如流,且非常认可。
他和温体仁在历史上一起接钱谦益考场案,断了钱谦益的前程。
两人走的还是比较近的。
在己巳之变中,钱龙锡受到袁崇焕的牵连,想要花钱买关系,就找到了周延儒,周延儒说这事办不了。
温体仁却说这事可以,结果钱龙锡信了温体仁,再结果被崇祯知道了,崇祯这个人就精神洁癖,当然要搞死钱龙锡。
于是一大帮人说情,钱龙锡才免死戍边,但基本就死在边疆了,命运非常惨。
如果一定要说周延儒是奸臣,倒是比较牵强,毕竟历史上,崇祯自己换了五十几个首辅,唯一有政绩的就是周延儒。
而且周延儒还主张给许多贫困地区免税,这一点就比很多大臣都强。
只听周延儒道:“陛下,现在建奴刚刚被击退,人心尚未稳定,如果贸然大开杀戒,必然会造成人心惶惶,万一建奴卷土重来,后果不堪设想,臣倒是以为当务之急是朝廷迅速解决顺天府民生问题!”
周延儒确实非常聪明,他说的话的确都会切中要害。
崇祯道:“你倒是提醒的好,朕已经做了打算了,户部正在准备,朕还打算免了顺天府三年的赋税。”
周延儒立刻道:“陛下圣明!”
而另一个人也赶紧走了出来,谁?
梁廷栋!
“陛下,臣以为,此事还需要再多方查证,毕竟牵扯勋贵大臣太多,若是一口气全部重判,难以服众,臣上个月在通州的时候,倒是听说了一件事。”
崇祯一见是梁廷栋这个孬种出来了,眼睛一亮,这家伙在己巳之变中,要杀袁崇焕,叫的最凶的。
“什么事?”
“臣在通州听闻,此次建奴入关,是某人故意放进来的,且故意纵敌深入。”
崇祯一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梁爱卿!朕现在是在跟你谈建奴入关的事么!还有你周延儒!朕是在跟你谈善后的事么!朕现在是在谈通敌卖国的勋贵的事!”
崇祯扫视了一眼,握住天子剑的左手微微用力。
“你们一个个,都是位列朝班的大臣,跟朕来议论事情,居然可以立刻把话题扯到别处去,你们在下面议事也是这样么!”
“你们要引到别处是为了朕的圣名?还是别有用心?依朕看是别有用心吧!”
梁廷栋立刻也跪下:“陛下息怒,臣只是说出臣知道的和所理解的。”
“所理解的?好!朕来问你,通州待命的时候,你可知那冉兴让在通州的货船?那些货上岸后,又是运输到何处了,你这个顺天府巡抚可知?”
梁廷栋微微一怔,手心立刻就开始冒汗了:“陛下,臣……臣平日里太多事……”
“太多事?张家湾漕运是大事,你待在通州一带,居然对此一无所知?那你家里怎么就有一张冉兴让制作的地毯呢?”
“陛下,臣……”梁廷栋把头埋在长袖之间,全身都开始冒冷汗了。
梁廷栋肯定要好好查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线索指向他而已。
至于他是不是与遵化开城门的汉奸有关,这件事也要严查!
崇祯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锋利道:“别整天没事含沙射影这个含沙射影那个了!说话阴阳怪气!办事不行,弹劾同僚最行!”
梁廷栋声音有些颤抖道:“臣罪该万死!”
崇祯再扫一眼所有人,他将天子剑杵在地上,声音浑厚:“朕的这朝堂上是绝对不能容忍汉奸的!谁都不准为他们请求,朕非杀他们不可!谁再敢求情,朕以同党论诛!”
群臣道:“陛下圣明!”
其实你要说崇祯朝的大臣们有多操蛋?
也未必。
东林党虽然出了钱谦益,但自杀殉国的也不少,只是表现得太强势了,这样把整个朝堂都搞出了激烈的党争,自己把自己的节奏也带偏了。
不过,也别只顾着说东林党误国了,因为崇祯三年,崇祯借己巳之变,将东林党基本都清除出朝堂了。
此后的崇祯骚操作,已经没人拦得住了。
而眼下,这些个大臣,见皇帝已经发飙,也都不敢再多说。
这事就这么定了。
凡是涉事的勋贵,抄家,夷三族!其余族人发配戍边!
这牵扯的人就比较多了,可能有好几百人,而发配戍边的可能就更多了。
这案子肯定要大办!
要办得天下人尽皆知!
为何?
建奴在顺天府打了一转,抢了不少东西走了,老百姓肯定是有怨言的。
那现在得拉人出来背锅吧?
历史上拉的是袁崇焕,被凌迟处死了,结果搞得朝中君臣离心离德,现在肯定是不能把袁崇焕拉出来的。
正好这些勋贵撞到这个口上了,这口大锅就你们背!
把你们清除掉,家产就给朕当大明崛起的启动资金,再扶持一批新贵起来,双方受益,你一方嗝屁的事,崇祯哪有理由不去做!
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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