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宵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起床的,他耳朵尖都红了。
傅若言倒是很镇静,就是忍不住盯着他的耳朵尖看了一会儿。
姜宵做什么他看着都很可爱的,早上刚起来头发有点乱,头顶上还半竖起两根呆毛,眼睛也不敢看他,就左右乱瞄。
只是可惜,他也不能长时间的盯着人看太久。
姜宵看起来耳朵尖红的都要滴血了,于是他很快起来洗漱,姜宵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平静了一下情绪,也去整理去了。
傅若言给他准备好了一套洗漱用具,和他自己用的那一套是一样的,只是一蓝一白颜色上有区分罢了。
自从上次表白之后,他这点小心思也昭然若揭了。
姜宵往脸上浇了一泼水,他有些混乱。
他和傅若言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他真的说不出来。
恋人关系是没到的,算是暧昧吗?
至少讨厌当然是不讨厌的,今天早上睡醒起来,姜宵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他就是震惊、尴尬加上些不好意思,衣服是完整的,他知道两个人只是抱着睡了一觉而已。
以后会怎么样呢?
姜宵更说不出来,真的能顺其自然?
他把衣服弄平整,而后就出去了。
早餐还没有送过来,傅若言给他拿了碗筷出来,两个人坐在餐桌上,面对面,姜宵的耳朵尖又开始红了。
他开始试图找些什么转移注意力,就顺手拿了桌面上的杂志,打开一看才知道这封面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是杂志,是娱乐项目的计划书,傅若言公司的。
“不好意思,”姜宵一翻开就放下了,“我不是有意要看的。”
虽然是熟识,但是公是公私是私,计划书和项目书多少有些涉及到商业机密,不是谁都能看的。
“没事,你看吧,”傅若言还奇怪他为什么这么敏感,“我的事情有什么不好给你看的?无限的事你也经常和我说啊。”
姜宵闻言,解释道:“这不一样,你是股东,我说给你听当然可以。”
傅若言虽然离开了,但是那个时候姜宵给他的股份还在。
“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你信任我,我信任你,”傅若言把那沓计划书塞给他,“看吧,真算不上什么机密,都快定下来。给你解解闷也好,早餐大概五分钟之后到。”
傅若言说完,又顿了一下,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用观众的视角给我参考一下也好,提点建议。”
好歹生意上的话题能够把姜宵从早上的困境里扯出来。
他翻了翻那沓计划书,很多词汇他也不是很懂,只能潦草的看个名字和简介,手里的这还不少,大概十几个项目,基本上都是求投资的。
娱乐业毕竟渗透率很强,2010年左右出名的项目,姜宵就算没有看过多少也听说过,当然出名的项目背后,失败的项目也有很多。
这几分钟的时间,十几个项目里面,姜宵就看见一个他听说过的,他把这张抽出来,仔细看了看之后,递给傅若言。
“我觉得这个看着还蛮不错的,”姜宵道,“有点意思,给你参考。”
傅若言还是挺惊讶他居然真的选出来一个,接过来一看,是个选秀综艺。
这综艺制作倒是不缺钱,由地方台制作,这回卖的是网络转播权,傅若言先前有投资视频网站,计划书他看过了,项目也还可以,就是转播权卖的太贵了,价格没有谈下来,他有些想弃了。
“我觉得会红的,”姜宵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看你具体选择,我业余,就不给专业人士提意见了。”
重生之后的世界是会变的,姜宵看了计划书上的制作人和几个拟邀嘉宾,和记忆里的没什么差别,才说了这一句。
傅若言如今还不算完全站稳脚跟,他很不容易,现在脑子里的弦也没有要放松的样子,如果可以,姜宵希望他路能走的顺一点。
“行,我会认真考虑的。”
傅若言把那张计划书单独收了起来。
此时,早餐刚好送到,两个人的关于生意的话题也到此为止。
这时候姜宵才有闲心摸出手机来看看,看是否有需要他处理的工作。
这时候他才发现,蔺成聿打了很多个电话过来,又发短信,问他去了哪里,是否还好。
按理来说,是该回个电话。
但姜宵看着那个名字,手指颤抖,就是按不下去。
他不想给蔺成聿打电话。
这一点姜宵也承认,这像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抗拒和保护,他就是默认这个电话打不通,听到未接通的忙音,就觉得刺耳,觉得心里不舒服。
其他人不会,唯有蔺成聿这个名字不可以。
死前的记忆太深刻了,他害怕重蹈覆辙。即使他现在和蔺成聿关系好了很多,这一关,他还是过不去。
于是姜宵干脆把电话放下了。
当面说吧,本来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姜宵的动作和表情傅若言全都看在眼里,他其实猜到姜宵在手机里看到什么,昨天蔺成聿打的那一连串电话他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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