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都和工业转移,是广州光复之后一直在元老院里被争论的话题。从发展的角度来说,立足大陆是元老院的既定国策,海南只是一个跳板。离开海南才是元老院真正踏上征途的第一步。
但是对满脑子宏图伟业的元老想法不同的是,许多元老并不想离开临高。登陆十年,临高已经成了事实上的故乡。有着他们熟悉的一切。更是他们的“安乐窝”。何况一旦搬迁,还意味着临高总医院的大部分医疗力量搬走,显而易见,大伙更相信元老大夫和护士,而不是他们培训出来的“高足”。
在经过一番博弈和讨论之后,最后才勉强达成了一个折衷的方案。行政部门搬迁到广州,目前在临高的核心工业部门不搬迁――除了工业口元老不愿意搬家之外,已经安装完成的工业设备也不宜经常拆除搬动。
设在临高的教育机构、科研部门也不搬迁――毕竟临高比广州安全的多。只有卫生系统事关元老的切身利益,最后做出了一分为二的决定,一部分人和设备搬迁广州,一部分在时袅仁的带领下留在临高,继续为元老服务。
原本这件事已经勉强达成了共识,但是迁都广州和工业转移势必会占用较大的资源,这样势必会影响到南下派能分配到的资源。因此为了争夺资源,南下派最近开始不断攻击两广政策,认为对两广的攻略和治理完全是“浪费”,获取的只是大量的低产农田和巨量的文盲人口,给元老院带来的只是“包袱”而不是收益。
这一论点在元老院内一度尘嚣至上,特别是南下派大开各种长期得不到解决有色金属和石油的空头支票,更是蛊惑了很多工业口元老。影响大到甚至有了对元老院战略布局改弦易辙的势头。马千瞩和邬德等人不得不亲自去工业口做工作,才算勉强把南下派的势头给压了下去。
势头是压了下去,但是由此造成的结果是“北上派”――力主迅速将势力扩展到江南、山东、天津乃至直接去日本割地的派别――声势大衰。双方矛盾进一步激化。为了报复南下派,便全体转向了“就地建设派”――南下派称之为“蹲坑派”“乌龟流”。双方以资源到底投放到哪里,从元老bbs到元老院会议室不断的唇枪舌剑,备忘录满天飞。
两广前线如火如荼的时候,临高元老院里最热门的便是这个战略方向的讨论了。
当然讨论到现在,南下派并没有获得决定性的胜利,各方都在僵持中。
“工业口很多人都信了南下派的鬼话,以为只要支持他们下南洋搞开发,资源就能到手了,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洪部长点起一根“索尼亚·丽丽·夏普尔雪茄”,“我就呵呵了,在东南亚热带海岛上要开采矿产资源没个五到八年的建设周期能行?空心大饼一个个吃得倍香!”
刘翔咳嗽了一声,他本人并不太赞同在干部和财政不充裕的条件下贸然扩张,尤其是在大陆上进行扩张,所以多少是有些偏向南下派的先搞资源的思路的。但是南下派大有要废掉两广建设的意思,这就和他的利益相去甚远了。但是老洪这番话未免太过诛心,不能不出来辩白一下。
“你别管是不是空心大饼。北上山东、天津、江南不也是空心大饼?工业口一样捞不到什么好处。说到底,去哪个方向都是有利有弊。要说能四面开花当然最好,但是我们呢,不客气的说就是穷b帝国主义――和小日本有得一拼,较真起来,咱们还不如小日本呐……”
文德嗣摆了摆手:“南下还是北上,都是元老院的战略决策。只要是全体大会通过的事情,我们作为元老就应该坚决执行。所以具体什么战略方向,我们就没必要讨论了,关键是将梧州事变对元老院的负面影响减少到最低程度。”
刘翔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我的建议是尽快结束在两广战役。在完成占领明政府控制的流官统治区之后,停止伏波军的大规模军事行动,继续整编和扩大国民军,先确保占领区的治安和税收,置于下一步的深层次治理可以暂缓――毕竟我们的行政干部实在太少。没有人口千分之七以上的干部配置,想要一步到位是做不到的……”
在座的都表示赞同。
“……至于首都和工业迁徙,事关百年大计,应该继续推进下去,另外,除了广州之外,再在我们珠三角和我们势力能有效投送的地点,选择几个州县,作为深层治理的模板。集中力量进行样板化的治理,干部编制可以超编超配,作为行政干部的培训基地。”
“在广州要多办学校――不能只靠芳草地培养,这样等不起。我建议在广州建立大致等同于芳草地水平的学校。就地吸纳本地和两广全省的学生,作为建设两广的后备军。广州的公务员考试应该年年进行,考生范围也可以扩展到两广――为了方便广西考生,可以在梧州或者桂林、南宁再设置考点。考取的公务员可以统一送到广州干部学院来进行培训。”
刘翔在谈了一番他的“施政理念”之后,最后说道:“至于解迩仁的问题,我建议不宜深究。按他的上报口径办就是。”
“我是赞同的,虽然很不情愿。”北炜恨恨说道,“他这样无组织无纪律,只图个人好恶和享受,祸害百姓不说,对我们事业的损害简直是无可挽回的……”
“特别我们是在归化民心目中的地位,这下又要打折扣了。”文德嗣颇为无奈的谈了口气,“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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