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领导们在办公室里审保剑英和张悦斋的时候,徐嫂子率了一帮子家属在外头围观。
大家昨天还以为,张悦庙和徐俨俩的婚姻就那么玩蛋了,而保剑英也终将跟张悦斋结婚。
但只不过旦夕之间,事情的风向就全变啦?
而煤,居然是保剑英伙同牛百破,转给东风会的人用来过冬啦?
这可是大新闻,必须立刻满厂宣扬,当然还得告诉徐俨去。
第二天一早,跟徐俨通完气儿,徐嫂子就又来找苏樱桃了。
“我昨天去了趟劳改农场,专门跟徐俨说了一下保剑英要和张悦斋一起下放的事儿,我觉得夫妻之间有什么误会都可以解除,保剑英就是个跳梁小丑,徐俨不应该为了这个跟张悦斋赌气。”徐嫂子闷闷不乐的说:“你猜徐俨怎么说?”
看她的神情,徐俨就没说什么好话。
“她说,萧胜白,别因为倒霉的是我你就瞎高兴,要是保剑英缠的是你家徐硕,徐硕比张悦斋还倒戈的快。”徐嫂子咬牙切齿了半天,看苏樱桃笑的乐不可支,气的掐了一把大腿:“我转念一想,还真是这样,可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行了吧,保剑英都下放了,你就别说她了。”苏樱桃笑着说。
“她和保医生关系好,还有个在东风会当团长的弟弟,我怕她在农场里也要给你使绊子。”徐嫂子又说。
苏樱桃一笑:“很有可能,他们也许明天就会杀过来。”
徐嫂子给吓的脸都白了。
“但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谁想找机械厂的麻烦都得有个名目,咱们是有武装力量的大厂,真有人寻衅滋事,厂里难道能就那么看着?”苏樱桃又说。
所以,就算牛百破再厉害,找不到理由,他不可能上门打人呀。
好吧,徐嫂子终于松了口气。
至于徐俨和张悦斋,至少苏樱桃是真不喜欢大家去劝合他们。妻子在相距不过几个小时的农场下放,就因为她信里骂了几句,提了离婚,丈夫都不去农场亲自问个清楚,就跟她划清界线又离婚,像话吗?
张悦斋是个好领导,但他不是个好丈夫。
凡女人斗不过小三,不是自己的错,是男人的错,可惜大多数女人不懂得这个道理。
苏樱桃倒希望,徐俨能给自己找一个更好的归宿。
“对了,张爱国正准备去东风会要煤呢,要真能把煤从东风会要来,今年咱们就能过个暖冬了。”徐嫂子又说。
苏樱桃听了这话,倒给徐嫂子吓了一跳,现在的东风会虽然还小,但是很快他们就能兼并雄武会,成为秦州最大的学生社团。
张爱国个粗人,拿着证据去要煤,别煤要不回来,再给牛百破打上一顿。
毕竟现在的小h兵,就是征用你的棉花和煤,你能说什么,他们明抢都不算犯法。
苏樱桃二话不说,就从家里出来了。
她得赶紧跟张爱国通个气儿,保剑英可抓,但牛百破不能硬碰硬,得智取,要不然就是鸡蛋碰石头。
在她梦里,牛百破在秦州横行了近十年,就她那第一任的死鬼丈夫郑凯,都是牛百破的忠实马仔,牛百破勾勾手指头,他就能立刻两肋插刀的那种。
果然,等她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张爱国和还戴着铐子的张悦斋俩,正在拍桌子骂东风会,并且俩人把厂里的民兵全招来了,一副立刻开誓师大会,誓要把煤要回来的雄心壮志。
现在厂里的生产线也缺煤,要能把那些煤要回来,整体的生产线全部转起来,他们这个月可以生产十台战壕式挖掘机,送到南海,对于老蒋就是一种威慑,凭什么不要?
“走,大家伙儿去要煤,打到东风会。”张爱国说。
张悦斋不戴着铐子呢,一点都不服输:“就现在,同志们,你们要下放我没问题,等我把煤要回来,要不然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苏樱桃赶到这帮人中间,听他们吵吵了半天,压不下他们的斗志,只好先从张悦斋这儿开刀:“张悦斋同志,你因为风纪问题该下放了,现在马上去农场!”
“我要去要煤,要咱们被牛百破偷走的煤。”张悦斋说。
“你们这么去,不给牛百破打一顿就算了,说不定还得把他招来,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们保证,我一定想办法把煤从牛百破那儿回来,现在大家岗位,行不行?”苏樱桃又大声说。
毕竟她不能让他们现在就把牛百破给招来,她还没想好如何对付牛百破的方法呢。
那就是头野狼,她手里还没有屠狼刀。
“你要,你能从牛百破那儿不煤要来?”张爱国低头看着苏樱桃,有点不相信。
张悦斋是给自己亲自提拨起来的狗子咬了腿,下放的。
思考了一下,倒是觉得樱桃的话可信:“爱国,她玩我那一手,我到现在都心服口服。”
“所以张主任,快去农场吧,你是咱们的临时生产厂长,去好好大干一场,好吗?”苏樱桃连忙给他鼓掌,以示要送他光荣出征。
……
已经到了春天,太阳一天比一天暖和,毛纪兰自打有了沙漠绿洲那块宝地儿,隔三岔五就能搞到好东西,当然,她的心公平得很,蘑菇小野菜,有小邓村的就有樱桃的,而樱桃呢,最近也乖的不得了,每回老太太来她都是娘长娘短,惹的老太太那叫一个喜笑颜开。
就是儿子,最近老太太来了几回都没见着面。
“老三又不在?看这蘑菇多水灵,我今天还见着头野猪崽子呢,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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