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汤姆说。
滑嫩的牛肉,带着蘑菇的甘甜,在舌尖上一滑,滚到胃里去了。
这要不吃还好,一吃,饿的抓心又挠肝的,此时的熊光弼已经没了在家里的时候,保姆,后妈追着,跪在地上喂饭,他都不愿意吃时的牛『逼』哄哄。
饿了会儿,终是忍不住说:“邓长城,再给我一块,好不好?”
汤姆于是又捣了一勺子过去:“给,赶紧吃。”
这一口吃下去,本来熊光弼是想下一块再收钱的,但是太好吃了,他没忍住,于是连忙说:“再来,再来一块。”
越吃越想吃,连着吃了大半碗,这时候熊光弼已经给撑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但还想吃。
可就在这时,苏樱桃午睡完,已经起来了,下了楼,厉声说:“汤姆,你要再给熊光弼饭吃,你也从家里滚出去。”
汤姆码不准婶婶是真翻脸,还是假翻脸,总觉得全家这样虐待熊光弼怕是不好,连忙收了碗,就对苏樱桃说:“婶儿,差不多就行了吧,熊光弼已经知道错啦。”
苏樱桃盯着熊光弼,就见他突然呸的一口口水,又在往窗户上唾。
他刚吃过东西,嘴巴里还有残渣,这唾在窗户上,谁来擦?
出了门,一把逮过这小家伙的头,她直接就给摁到窗户上,拿他的脸把窗户上的唾沫给蹭干净了。
然后指着汤姆说:“现在你上楼睡午觉,今天下午继续到车间去干活儿,还有,熊光弼,你的裤子要不洗,现在我就要把它捣到火里烧掉,把我家邓长城的裤子脱了,不想穿裤子,你就光着屁股跑吧。”
到底是十岁的孩子了,怎么可能光着屁股跑?
汤姆上楼午睡了,熊光弼抱着自己的脏裤子,从水龙头上接了水,又从珍妮手中拿过香皂,就在屋檐下自己胡『乱』『揉』着裤了,边『揉』,还边说:“我后妈从来没让我干过这种事情,她说了,洗衣服这种事情都是保姆干的,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玩,好好玩,小孩子就应该玩。”
所以孙静静不愧是得了包菊的真传,把这孩子给养废了呀。
三岁看□□山移改,本『性』难移。
这孩子又不像褚岩,没有褚岩的能力,又瘦,又弱,身体看起来也不大好,本『性』就不怎么样,遇着孙静静那样的妈,本来就成不了材的木头,这下直接成糠絮了。
“你后妈不但要给你留很多钱,还从小到大,整天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错,真是个好后妈,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后妈收来的钱都藏哪儿了,要告诉我,你吃一块肉,我也给你一『毛』钱。”苏樱桃顿了顿,说:“今天晚上,我们要做葱爆羊肉。”
“我才不说呢,那些钱以后都是我的,我后妈说了,这事儿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别想哄我,就是我爸,我大伯和我爷爷问我,我也不能说。”熊光弼说。
“肯定在你的卧室里,说不定就在你的枕头里,或者床底下,好了,我已经猜到了。”苏樱桃针锋相对的说。
孙静静可谓得了包菊的真传,据说任何采访都录音,就刘伟民的事情,她都能一天时间就把自己摘干净,可见其做事情的谨慎。
当了那么多年的记者,她攒的钱应该不少。
而熊光弼,应该是她攒了所有的钱,唯一的知情者。
但她多鸡贼,居然说钱是这孩子的。
看这孩子多会替她保守秘密,就是长辈在的时候,也不能说。
这种潜规则他都知道。
“才不是呢,你就别想啦,我的钱在哪儿,只有我和我后妈知道,那是属于我们俩的小秘密,哼!”熊光弼说。
“去把裤子晾起来,叫汤姆起床,去干活儿。”苏樱桃站了起来,说。
“你这是拿我当长工使,你就是周扒皮,我会把在这儿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爸,我爷爷的。”熊光弼又说。
苏樱桃只吐了两个字:“随便!”
博士今天跟褚岩又去了杏树村,而且据说军区的几位司令员,省上的领导全下来了,带着军区所有的师级干部,以及团级以上的干部,浩浩『荡』『荡』,好几百人。
发生枪战,其中一个参于人员还是军人,开的每一枪,打出去的每一颗子弹都要汇报,要还原当时的枪战现场,一颗子弹一条人命,博士还好,全程没有动枪,褚岩光是交待这些事情,据说从回来到现在,就没有合过眼睛。
这还是他和博士俩人在杏树村事先整理过案发现场,串通过口供之后。
要不把对方说成穷凶极恶,说成每一个人都是敢死之徒,褚岩肯定得上军事法庭,毕竟任何情况下,作为军人,作为公职人员,遇到犯罪分子,应该是以抓捕重。
而不是不分清红皂白取对方『性』命,执法和犯罪,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是有着纪律的红线的,立功就甭想了,褚岩要交待不好,就是犯罪,而且是杀人罪。
完了之后,领导们照例要来一趟工作间。
苏樱桃其实并不是想碰见褚岩,她是想见见高司令的,所以等孩子们去车间之后,就到工作间外面等着,而这时,高司令他们在警卫排的宿舍里。
不过高司令从警卫排的宿舍里出来之后直接上车,走了,留在最后,慢悠悠的,一摇三晃的,最后一个出来的是褚岩。
“哎哎,褚岩,你等一下。我问你件事儿。”苏樱桃于是把他给喊住了。
褚岩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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