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对上回纥的话,那么死伤的人数绝对会远远超过面对奚契联军的时候,虽说叶倾城或许能够避免这种情况,但如果能够和平解决,谁还会想着打打杀杀,因此,叶倾城的作用得发挥在避免与三部开战的情况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倾城的存在竟然被当做了战略武器一般,但是结合他本身又不想张扬的态度,这终究是大势所趋,无法避免的,他本人也并不反感这样,只要能够为唐军继续贡献就足够了,他想好好的享受享受留在凡世的最后这段时光,当大唐的边疆稳定后,他便会真正的开始浪迹江湖,然后再去蜀山,作为一名最低级的弟子开始修炼。
之前虽然跟着尹是非到处逛了几个月,但那终究是作为算命的道士到处在跟着尹是非行骗,而不是他曾经在长安街头浪荡时所梦乡过的侠客江湖,若是想减弱金雷劫时所遭遇的心魔,这些凡世的未了因是必须解决的。这些是由寰宸宇所提出的,让白泉之前不由得在心里嘀咕,如果叶倾城这种程度的家伙进入凡世的江湖,那不得掀起一番惊涛骇浪吗?就算他不使用寻龙秘术,就算不借助他们两个的力量,如今的他也绝对是远超于凡人范畴的那种存在。长期与修真者打交道让他的反应神经和速度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再加上多次使用捷影与目利秘术后的适应性,可以说即使是凡人江湖当中排名第一的家伙也绝对不能够在叶倾城面前走得了几回合,更别提他还有龙泉这样的利器,不,就算不用利器,恐怕也没人是他的对手的。
但是叶倾城才懒得理会这些事情,尽管他已经不再是叶三郎,尽管他越来越冷漠,但是他骨子里的一股懒劲可是难以在数年之内就消除掉的,他才懒得理会什么三大部族,什么突厥汗国,甚至是什么江湖,他现在只需要静静的躺在他的那张软绵绵的床上,等待王忠嗣发下命令,他带着寰宸宇和白泉去执行就行了。
说起来这张床还是王忠嗣特别赏给他的,因为寰宸宇告诉过他叶倾城虽然做起事来绝不含糊,但平日里或许有些懒。唐军从奚契联军那边缴获了不少东西,于是王忠嗣特地从李怀秀的物品里拿了一张床交给后勤兵,让他们到达扎营地时去斥候营给叶倾城安上,这可让白泉羡煞不已,他前几日在李怀秀的偏帐内睡了次床后就越发的感觉到了地铺和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虽说他在这之前就地趴着睡觉是常有的事,但那是原型,而不是人形,在使用人形时这种对比感可是相当强烈的,即使是乞丐也知道找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墙角睡觉。虽说还达不到这种程度的差别,但是从心理上来说白泉是相当嫉妒的,但也仅仅只限于嫉妒罢了。
也许是因为之前桑干河会战朔方军斥候营因叶倾城的缘故而立下大功这个原因,所以这次王忠嗣并没有将他们派遣出去执行任务,而是派了其他几镇的斥候营出去探查,这不仅仅是因为前面提到的这个原因,同时还要顾及到一个军队士气和人心的问题。试想,如果你因为朔方军斥候营有叶倾城在的缘故就频繁的派遣他们,给予他们任务,那么军功自然就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那其他三镇的斥候营会怎么想?其他三镇的将领会怎么想?那就会认为是王忠嗣偏心,为了不产生这种局面,所以就得将所有人都顾及到的。再说了,并没说这次动兵就一定会打仗,北方诸夷也并不敢主动出兵,所以斥候的探查也就是例行公事而已,并不需要像叶倾城率领朔方军斥候营第六队深入敌后火烧西仓那样做到这种程度。
就在他们安安稳稳的在自己驻扎的区域内休息的时候,王忠嗣他的帅帐内却正在激烈的讨论,主要的角色便是杜颜宾和他自己,二人争执的关键便在于到底要不要派叶倾城担任使节前去三部。
在杜颜宾看来,这些北夷都是毫无文化道德的野蛮人,虽然口头上对大唐臣服,但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背叛,更别说这次唐军大军压境,极有可能激起三部的反弹,任何前去的使节都有极大的危险,更别说倪富国近几日来大肆的贿赂了他不少钱,他虽然不是那种人,但是因为妻儿至今都还住在祖屋当中,买不起长安的房子,于是他最终还是接受了。换做是你,如果明知前去三部有会死的危险,你会去吗?那不傻啊,倪富国身为受到李隆基信任的亲信,正是因为如此这次被其他亲信排挤陷害,才落得了这个九死一生的差使,他当然不愿意去无辜送死,不,准确的说,正是因为知道一些内幕,他才不愿意去。
上一次执行李隆基计谋的左羽林将军孙老奴,在拔悉密酋长阿史那施拥护乌苏米施可汗为大汉时,便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而后阿史那施未经他的同意,并且在没有向唐王朝上报的情况下私自自立为颉跌伊施可汗后,这不满便达到了顶峰,他当面斥责了阿史那施,并且极尽侮辱之能说出了他心中一直以来对于这些北夷的蔑视,这让阿史那施大为震怒,不过因为不敢得罪这位李隆基的特使,所以没有当场动手。
而后孙老奴在返回长安的途中被马匪袭击,当场毙命,无疑便是阿史那施做的,但这一点李隆基没有宣扬出去,而是尽量的将这件事情的扩散限制住了,否则被大唐的民众知道了,对于这些北夷的不满便会产生出兵的呼号,他可不想变成这样的局面。
正是因为他知道这种局势,所以更加不愿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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