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部的第二周跑下来,宋亚和客户双方迅速找准了定位,他的适合那种主打慢摇的酒吧,男女们贴得很近,随着这首带有暗示的小情歌微幅摆动身体,进入情绪,然后……
然后怎样宋亚和店家就管不了了,反正酒能多卖不少,双赢。
宋亚唱完去后台拿完现金就走人,多的时候一晚上能赶三场,单场报酬在两千到五千刀不等,他算是知道了为啥小洛瑞出去俩月回来就能又买车又买房的,歌手的钱实在是太好赚了。
偶尔会碰到赖账的,不是商家赖,而是撮合交易的中间人赖,由于现金交易全靠口头约定,有些抱着只做你一锤子买卖的当地掮客事后会翻脸不认账,比如他们从商家拿到五千刀,然后会只拿两千甚至一千刀出来,打发宋亚。
他们很懂行,在当地也有些势力,知道你歌手行程赶、钱好赚、还不想冒风险,绝对不会浪费时间成本在一个当地刺头身上,只能认倒霉走人。他们也很会挑目标,宋亚这种一混血带一黑人跟班再加仨老实白人的组合,不欺负白不欺负,如果换成人多势众且冲动易怒的摇滚乐队,或者小洛瑞那种前呼后拥带墨西哥血统经纪人的黑人歌星,他们就会好好掂量掂量了。
“fxxx!如果我有把枪……”
从迈阿密一家夜店灰头土脸的出来,艾尔气得直嚷嚷,“绝对把那nger一枪给毙了!”
谈好的三千五,到手变成了一千,宋亚心里也不爽,但无意纠缠,看看表,“早说了别提枪的事,我们不带枪!”他把手里的钱一分为二,多两张少两张也不管了,丢给艾尔和迪莱,“就这样吧,我们还得赶飞机回芝加哥。”
芝加哥还有两场活动等着他,一个是米歇尔邀请的平权组织新年聚会,他答应献歌一首,一个是安德伍德议员的答谢冷餐会,那家伙已经选上了联邦议员,既然喊自己去,估计也逃不掉唱上一回。
这次南方之行,一周入账十五万刀,除了零打碎敲的五万刀之外,哥伦比亚唱片还在亚特兰大为他搞到了跨年晚会表演的机会,晚会由当地财大气粗的可口可乐公司赞助,唱四分钟报酬二十万刀,与哥伦比亚唱片下属的演艺公司五五分账。
以后等他名气起来,身价还得涨,宋亚手里还有一首天启歌曲‘re’没拿出来,心中一点不慌。
三人手里疲惫地拖着乐器箱子,走到路边打算叫出租车,街对面的一辆小厢式货车突然启动,然后调头一个漂亮的甩尾,伴随着急刹时那刺耳的轮胎声,车子停在了三人面前。
“r!我刚看到你们手里的钱了,拿出来,拿出来!”
车门拉开,架势和副驾驶座上的两个拉美裔拿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笔直指向三人。
“快!快!”他们紧张地不停张望着四周,迈阿密凌晨的街道上依然车水马龙,“我数到三,不给就开枪!一!”
“fxxx!”艾尔骂道,“你们这帮墨西哥佬!”
“去你妈的墨西哥佬,我们是古巴人!”
“嘿!别给他们扯这些!钱给我!快!二!”驾驶座上的家伙拉开枪机。
“给他们吧。”宋亚还能说什么呢,继续认倒霉吧。
艾尔毕竟还没轴到敢在古巴人的枪口下反抗,悻悻把刚到手的米刀丢过去。
“白佬你的!别耍花样!”对方拿到迪莱的钱后,又把枪口对准宋亚,“你!脖子上的!”
“fxxx!”宋亚只好把老乔送的大粗金链子解下来,这玩意他平时根本不戴,只在要装逼时用用,刚从夜店表演完还没来得及摘下,看样子今天要离他而去了。
“fxxxyou!快!”对方拿到宋亚丢过去的金链子,一踩油门,汽车突然熄火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驾驶座上的家伙疯狂转动钥匙打火,破车不停嘶吼。
“fxxx!你们这些古巴人渣怎么不滚出阿美利加!”艾尔骂道。
“我们来这是米国政府请的傻x!”副驾驶座上的家伙反正没事做,把肘部挂在车窗,枪随手垂在车外,“你们这些被抓来的nger才该滚回非洲。”
“你滚!”
“你滚!”
“……”
两边斗了两、三分钟嘴,汽车终于发动,开走,“以后不要让我逮到!”艾尔对着冒黑烟的车屁股大声耍狠。
古巴人把头从车窗伸出来,对这边竖了个中指。
“真的,如果我带了枪。”艾尔边骂边回头,看见宋亚和迪莱两人已经拿乐器箱当凳子坐在了路边,“你们在干嘛呢?”
“你也不怕他们开枪。”迪莱站起来,继续在街边招手打车。
作为白人,他出面,出租车停下来的概率比艾尔高一倍。
“他们不敢。”艾尔上前提起箱子。
三人都懒得报警,别说根本指望不上破案,传出去还不够丢人的呢。
到机场和海登及哥伦比亚唱片的人汇合,匆匆赶回芝加哥。
“唔……”
终于躺在了家里松软的沙发上,接过艾米丽倒的咖啡,宋亚舒舒服服地抿了一口。
1990年,说话就在奔波中过去了……
随手拿起桌上给他留的滚石杂志,翻到和自己有关的部分,费城知名dj和乐评人菲尔比,就是之前差点和老乔打架的那位,在杂志里写了篇署名短评。
‘老实说第一次听到时我是嗤之以鼻的,尽管电音用得很有新意,但aj了,所以这首歌能在公告牌榜单上取得首周第十五、次周第十一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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