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一缕光,提到这句话往往会下意识的在后面哗啦的罗列出一大堆或具体或抽象的玩意儿:什么指引迷途者之光啊,黑暗中仅存的希望啊,强行续命强行开挂啦,嗯,当以上场景出现的时候提上这么一句话其实都没什么问题,而真当身临其境的时候,云诺星只是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声:啊,至少还有光存在。
曾经所见过的一个世界,已经忘记那个世界的生命拥有什么程度和什么类型的文明与时代,大概是在那个世界并没有发生太多值得去纪念的事情,只有片面的记忆片段闪过:那时候天还很蓝,清水倒映空中的云与太阳,村里的小娃娃头们吵吵闹闹你追我赶复刻无数人童年的记忆,旁边蹲着个一个小孩子看着他们吵闹则负责复刻另一部分的童年,在那林与水环绕的村子里头,每天似乎除了吃喝睡,或者睡,以及睡,顶多加上一个呼吸,也就找不到更多的事情去做——所以那个时候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去那里呢?
呃,这个问题很新鲜,他也很想知道但是摸不到头绪,其实他只是看着眼前的东西会想起了那会儿在村里慵懒的时光,看着一群小屁孩慢慢长大,不由得感慨一声时间与青春……呃,思绪跑偏了,毕竟是这个时候,脑子不正常。
一缕光:一盏提灯,没错了,他想说的是,他依稀还记得那个村的每一条修整好镶嵌好青石的小街小道上,路旁的两间建筑之间总会有一盏高挂在离地三米高的地方,在昏暗夜晚降临时提供光明的一盏提灯。
被树林与湖泊包围,似乎是处在湿地边缘的小村子,周围都是千丈万丈高的坚挺巨树,树冠遮天蔽日,日月的光辉鲜少可以从天上直接穿过间隙落在村中,唯有快要落下的日月才能从偏斜的方向洒落光辉,夜里是非常昏暗的,那些提灯的光芒不够明亮,被风吹过还会发出咔咔的声音在风中摇摆,投下的光影也随之歪来扭去,从远处俯瞰乍一看去整条街的提灯都非常有节奏的左摇右摆,看着跟闹鬼了似得,非常渗人,尤其是那些晃动的影子又像是一道道潜伏在黑暗中的人影……
提灯,他想说的是提灯啊,至今没忘记那一盏提灯的模样,圆滚滚的,底座宽大,越往上越小,顶层似是盖子的东西小了一两圈,但无论是盖子还是底座都设计得非常华丽,复杂的造型,刻画在这地方的精美图案,看着并不像是这种小小村子会拥有的东西,更像是摆在一些庄严肃穆又具有仪式感的地方当照明用的玩意——呃,这并不是偏见,第一感官就是如此,他自己也控记不住。
总之就是这么一盏提灯吧,他记得那些华美的烙印装饰还有什么意义在其中但是已经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了,他对那个盖子和底座的“庞大”与“精贵”程度印象深刻,就好比眼前这个东西。
黑暗的能量风暴中,一缕金色带有繁星光彩的光芒是这黑暗风暴里唯一的光芒,那是一盏提灯,黑色中带着点点青色有着青光闪烁的顶盖与底座,这两玩意都显得格外巨大,样式格外复杂,似乎包含着非常多的寓意在其中但都是非常古老的寓意他完全理解不了,中间那层薄薄的玻璃罩子透明得完全看不见,内部仅有一缕金黄色的火光闪烁着汇聚满天星辰的光彩——它是一个起源遗物,一见面就让恢复到完全状态的某人又开始变得狼狈的冠以起源名义的一盏提灯。
刚刚天马行空也就是愣了个神的功夫,尽管记忆中那个小村子的提灯与眼前这个完全不是一个样,他自己也完全不清楚为什么思绪能走火入魔般跑到那么遥远的地方,至于为什么会跑题——碰上起源破事他的脑子就跟脱缰的青君一样,暴走到满虚空乱跑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扯回来?
好吧其实就是脑子为了避难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触动了回忆纯粹是个意外,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心里还有对起源破事的微微恐惧呢,每个几千亿年估计是没办法把这种恐惧给摁下去的。
漆黑的风暴还在耳边玩了命的刮,手里的提灯还在用最后的倔强抗拒他这个“不纯粹的起源之人”的接触,一边“高声抗拒”一边接触与它完全相同的起源能量,然后渐渐的放松下来,任由他将它收进起源印记中——咳咳跑快了,眼下还没收进去呢,进程没那么快还需要一会儿,所以这一阵风也暂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说起这个提灯,那火光可真亮啊,好像把虚空、星域、亿万繁星全都汇聚在了火光与投映在透明玻璃罩上了,就这玩意提着出去,让别人看一眼估计就能立地成佛进入大彻大悟的状态,脑海无数闪耀的灵光化为灿烂的能量江河环绕着自己奔涌。
啊,那是化道了,所含规则与概念都太复杂太强大,一眼下去承受不住那种程度的冲击,直接把自己给看没了。
他有起源能量与几种不受自己控制的起源规则庇护倒不会把自己看没,但是脑子已经吓得飞出去避难了,刚刚跑题跑半天就是它正在努力的寻找回来的路,这会儿总算是回来了但是还不怎么肯归位。
逮住自己的头发乱挠了一顿,云诺星直视那盏星火之灯,尽力的调动那股新“激活”的起源能量去触碰提灯,也许正是这种脑子不在位的状态,他迷迷糊糊的能感觉到一点点思绪——源自起源遗物,亦或是起源能量的一点点小情绪,而且当他接触的起源遗物越多他就越能感觉到这种小情绪,似乎在起源能量将它们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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