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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烧饼不是麻烦的事情,因此纵然景瑚说让他慢一些,摊主还是很快就给柯明叙送来两个用油纸包好的烧饼。
景瑚碗里的云吞才只吃了一半,听他说他老师正等着他,她也不好意思强留他,只好忍着心痛道:“那小柯大人就先会书院去吧,我的马车就在巷子口,等吃完了,我也就回去了。”
他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音里的不舍,仍然坐在她对面,“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她吃东西很慢,大家出身,平日再胡闹,这些礼仪上总不会出错。狐狸原来也吃云吞,有趣。
柯明叙都这样说了,她当然不会拒绝,也不好意思再慢条斯理的,略微加快了速度,“那周老先生不会生气吗?他是不是对你不好呀,这样跑腿的小事也让你亲自做。”
他总不能说是上次因为景瑚的事情得罪了他老人家,只好道:“也没什么,只是我刚好也有一阵子没有过来,想和摊主聊聊天罢了。”
“哦。”景瑚给自己喂了一勺汤,咽下去之后才慢悠悠地道:“那我是不是耽误你的事情了呀。”
他又得继续找理由,“只是问问他妻子的身体有没有好些,方才已经问了,也没有旁的事情了。”
“哦。”景瑚用完了最后一个云吞,舀着浮在汤面上的葱花玩。
“他的妻子是生了重病吧。一个人操持着这家店,还要照顾病妻实在是不容易。今天小柯大人是沐休吗?所以又过来侍奉老师了。”
柯明叙知道她已经开始没话找话,赖着不走了。可方才是他自己说了无事,让她不必着急的。
小县主明面上似乎很懂事,都是怕自己耽误了他的事,实际上却还是能拖则拖。
方才自己说她孩子气的时候,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目光在自己身上转了几圈,莫名的让他感觉到一阵寒意。
“今日不是沐休,只是这两日稍稍清闲了些,老师又说有事,所以我便提前出来了。”他想逗一逗她,“虽说稍晚些也无妨,可若是烧饼都冷了,也是不好和老师交差……”
他话音刚落,小县主连形象也不顾了,端起汤碗又奋力的喝了一口汤,用手帕擦了嘴,“小柯大人,我好了,我去给完钱,我们就走吧。”
柯明叙笑着站起来,“我已经给过了,不必另给了。书院离永宁郡王府不近,小县主正该早些回去。”
景瑚自觉的走到他身边去,看着他和摊主告了别,便和她一起向着巷子口走。
“对了,最近碧娘如何,小县主可知道?”
一提起柯明碧,景瑚就想起昨日,整个人都像是被笼罩在阴霾里。她不想说话,“昨日才去探望过大嫂与冱哥儿。”
“冱哥儿很好,可在我看来,大嫂却并不太好。或许她与我哥哥也并不是那么适合,如今也寻不到弥补之法。”
她想把她在中间起到过的作用都告诉柯明叙,可是小巷太短,并不合时宜。
“这并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柯明叙的声音很沉静,“你只要过好的你的日子就好了,不必将他人的不快乐背负在自己身上。”
这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她在中间做过的事情吧。若是他知道,还能和她说这样的话吗?
临上马车,她还是欲言又止。落在柯明叙眼中,恐怕还以为自己只是舍不得他。
下一次吧,下一次若有机会,她想把这些闷在她心中的话都跟他说一说。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宽慰她,但他那么聪明,一定可以。
*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在永宁郡王府门前停下。
景瑚进了门,在一旁的门房里喝茶的柳黄很快看见了她,跟在她身后。
景瑚有些奇怪,“柳黄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柳黄低着头,埋怨道:“小县主还说呢,若不是定国公府的八小姐给您送了张纸笺来,我们都不知道您是早从定国公府出了来的。所以才到门上来等着您。”
“这幸好是郡王妃娘娘还没回府,侧妃娘娘也没问起,不然上哪去找您呢?”
景瑚很快就反应过来为什么清柔要给自己送纸笺了,她急着出园子,倒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就打断了柳黄的抱怨,“柳黄姐姐,那张纸笺你可带在身上了?”
柳黄点了点头,从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一张洒金梅花笺递给景瑚。
景瑚拆开一看,上面写的果然是今日她遣人去苹野园附近问询的结果。
那支珠钗还是没有能够找到,问了苹野园的仆妇,也说是的确没有见了别人进园,只见着了一位穿着鹅黄色褙子的小姐,大约是园子里的客人,因此她们就客客气气的和她说明了地方,请她离开了。
也没有说许雁伽是受了什么惊吓的样子,这倒是奇怪。在熙和园里,不是被突然窜出来的梅花鹿吓着了,还能是被什么吓着了。
况且还是不能对人明言的。
不是许雁伽说谎,就是苹野园的婆子说谎。可若是苹野园的婆子说谎,那又能是为了什么?
见景瑚要往芳时轩的方向走,柳黄在身后提醒她,“小县主从外面回来,最好还是先去侧妃娘娘那里请个安。明日大爷要启程往河北去了,想必他们正等着小县主。”
她这样一说,景瑚就更不想去栖雪阁了。但就算她不去,母妃听说她回来,想必也要派人到芳时轩捉她的。
景瑚只好硬着头皮调转了方向往栖雪阁的方向走。
总算景珅明日要出门了,他不会继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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