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谄媚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尴尬。
“公子,这两位犯人我都带出来了,不如我将她们带到前面的茶房,您几位也能坐着审问,这样轻省一些。”
引路官兵弓着腰,十分恭敬的低头说道。
子楚抬眼看了看,这引路的官兵腿脚倒是快,他们几个人这才刚走出来没多久,这小子竟然将人都带出来了。一来一回的,动作还挺麻利。
看着引路的官兵身后还有两个小兵,两人各自扣押着一名身上脏兮兮的女子。
子楚点点头对引路的官兵说道:“你们几个先将人带过去吧,我们随后就过去。”
引路官兵点头哈腰,极为殷勤的躬身对子楚说道:“是”
看着押解的官兵走远,子楚回头笑着说道:“我们几个过去吧,一会儿问一问,看她们知不知道荷香的下落。”
虽然几个人都并未言明,但是也都不约而同的认为荷香的失踪和她们二人有关。
毕竟她们出现的时候荷香消失了,这太巧合了。
沈清风点头说道:“嗯,走吧。”
刚才有关于欢欢的话题,被几个人默契的略过。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走到那位引路官兵所说的茶房里,里面还算干净,并且桌上竟然除了茶水还放了几份样子不怎么精致的糕点。
只不过几个人刚从大牢那样的环境里走出来,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去吃。
明辰看到桌上的糕点,更是觉得胃里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冲动,又翻腾起来。
“劳烦几位,还是将这个拿走吧,我看着这些实在是难受。”
几个人面色犹疑的看着子楚,上面的人只跟他们交代了要小心伺候着子楚,并未说要伺候他同行的人。
这……子楚在这里还未开口,他们几个不敢有什么动作。
子楚看着明辰没有血色强忍着难受的脸,又看了看那几个官兵一脸犹疑的神色,自然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于是冷声怒骂道:“你们几个的耳朵是聋了吗?没听到我朋友说让你们将这些糕点端走啊!”
几个官兵见状,立马点头端着糕点跑了,只留下地上两个五花大绑的女劫匪。
沈清风看着几位官兵这样谨小慎微的神态,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便开口问道:“他们看起来怎么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子楚垂眸,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这些人在官场里混迹,都是欺软怕硬惯了的人,像明辰那样好好跟他们说话的,他们反而想要欺你一头,还不如骂他们一通,他们倒乖乖听话了。”
沈清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看着沈清风不再有疑虑的样子,子楚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几个人里,就属沈清风最为心思细腻。
像沈月白那种二货,子楚压根儿一点都不担心他会猜到他的身份。因为有时候哪怕你当面跟他说,他都未必会信你的话。
但是沈清风不一样,他太细心了,一个不小心露出的马脚,就很可能就被他查看出端倪。
所以子楚每当面对沈清风的时候,总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
端着糕点跑出去的引路官兵,又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来了,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给子楚递上两个人的供词。
“公子,这是她们两个的供词。这两个女的被抓进大牢就什么都供出来了,根本不用用刑,就说了个干净。”
这种小贼他看多了,一般都是没什么经验的,第一次被抓进大牢就会哭爹喊娘,然后有什么说什么。全招个干净。
官兵口中的语气带着些炫耀,审问的进程顺利迅速,也确实是让他觉得自己办事效率极高,面对子楚时就不自觉的多了一些向子楚邀功的心思。
毕竟子楚这种长安来的贵人,若他真是祖上积德被子楚赏识了,那往后的仕途一定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
子楚拿着手上的供词粗略的看了一遍,只看到荷香的名字时,抬起眼和沈月白对视了一下,就将手中的供词递给了沈月白。
沈月白拿到供词后,走到沈清风身旁。将供词放在两人中间一起看。
“大哥,这跟我们猜想的差不多,她们两个确实是串通了荷香,荷香将欢欢的作息习惯告诉了她们,还在欢欢独自在房里时,给她们递了消息,里应外合,所以这两个人,去掳欢欢时才如入无人之境。”
沈清风看着供词眼神幽深,看不出在想什么。
粉衣女子哭的涕泗横流,伏在地上高声哭喊道:“我们两个只是一时冲动才抓了她,本想着吓唬她一下而已,绝对没想着要她的性命,我们知道错了,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大牢里的气味臭的难闻死了,她还看到了很多老鼠在大牢里横行霸道。一点都不像平日里见到的畏畏缩缩的模样。
她不想在大牢里过夜,哪些虫子老鼠会把她折磨疯了的。
黄子女子眼神空洞洞的,愣愣的呆坐在地上。没有表情,不言不语。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
沈清风看着地上哭的都快喘不上气的女孩子,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搭上的荷香?”
粉子女子抽噎着,她根本不知道这位公子问的荷香是何人,但是听到沈清风问话却不敢不回话,只好小声问道:“荷香是谁?”
她是真不知道,她甚至连自己要掳走的那名女子的名字,都是从丫鬟口中听来的。
沈月白不耐烦的说道:“就是和你们狼狈为奸的那个丫鬟。”
沈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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