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华咬咬牙,将那人抱起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再将他胸前衣服解开,先从储物空间里取出消毒的酒精和棉球,迅速替他洗净伤口,再取了高效的止血药和消炎药粉,替他上了药,止了血,又取出绷带为他裹紧伤口。
若不是原身够肥,力气也不小,要是前世的她,她真的会挪不动他,没法替一个昏迷的男子包扎伤口。
等她气喘吁吁的忙完,这才有功夫看向男子的脸……视线触及到他的脸,杜华一愣,身材高大的他,却有着一张稚气且俊美的脸庞,看模样,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剑眉微蹙,眼睛紧阖,睫毛长而密,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因为失血苍白得有些透明,脸形刚毅……
该是一个俊朗却又不阴柔的男儿。
身上的衣裳并不华丽,是粗布衣裳,不远处有一张弓,还有弓箭袋,他是猎户?却不知得罪了何人,竟然重伤他差点儿要了他的性命。
凭他受了重伤还能在昏迷前将四匹狼杀了,武功一定不错。
杜华目光从他的脸上迅速滑过,并未继续多想,此地血腥味越来越重,她必须早些带他离开,否则,等其他大型野物闻着血腥味过来他们就麻烦了,想到这,杜华立即吹响了脖子上的哨子。
杜郎中听到熟悉的哨声从不远处传来,吓得心脏一跳,花儿不会那么倒霉吧?第一次进山就遇到了危险?!
不容他多想,起身慌乱的往丛林里寻来,要是花儿有个三长两短,杜家一家人能吃了他。
杜华吹过哨子后,见地上昏迷的人还没见醒,再看着地上的四匹死狼,沉目想了一晌,四匹狼,不管是狼皮也好,还是狼肉也好,合起来能买个好价钱,但凭他和杜郎中二人,能把男子弄下山已经是不得了了。
放进空间吧,空间不能装活物,但是狼死了,就不算活物了,杜华一个意念,将四只狼装进空间里,然后迅速的把地上染了血的土铲平,挖了个小洞,把带血的土掩埋了起来。
狼扔进了空间,土埋好,把男子的衣裳穿好,这一片的血腥味在山风的吹拂下,明显的开始变淡,到最后若有若无……
杜华做完这些事后,再吹了几声哨声,正在又愁又急,寻不到人的杜郎中听到了,心中一喜,循着铁哨声跑了过去。
远远望见杜华站在那儿好好的,吊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紧跑了几步,“花儿,为何用了哨子?你没事吧?”
“杜叔,我没事,是他有事!”指了指靠在树上还昏迷着的人。
“啊?”杜郎中惊讶的叫了声,紧迈了几步,上手为其把脉,半晌后,紧皱了眉头,然后又解开了他的衣裳检查,嘴中自言自语,“奇怪!他受了伤昏迷在之是谁替他止血疗伤的?”
杜华装作没听见杜郎中的嘀咕,站在那儿低头拿脚把地上一小块没有铲干净的血迹,慢慢蹭,蹭到泥心里去了。
“花儿。”
“啊?”
“你来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在?”
“啊……就他一人靠在那儿,我以为他死了,一害怕就吹了哨子。”杜华一脸的后怕看着杜郎中。
“花儿不要怕,他虽然受了伤,但是有人替他止了血,包扎好了伤口,我们想办法把他移下山,天要黑了,让他一个昏迷的人在这很危险。”
“可是……我们又不认识他,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打仗,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杜华惴惴道。
杜郎中笑着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没有什么麻烦,他是唐家三郎,隔壁杏花村的,我曾经替他治过伤。”
“啊?隔壁村的?我咋不认识?”
杜华一脸的愕然,这次她倒不是装的,是的确不认识他,原主的浆糊脑子里,除了吃睡玩,就只有那个让她倾心了一年的史光宗。
“你当然不会认识。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在家爹不喜,娘不疼的,平时以打猎为生,常在深山里走,极少出村子,若不是因为他有一次也是在山上打猎受了伤,被我碰到替他包扎了伤口,要不然也不会和他认识的。”
“哦,这样啊。杜叔,那现在我们把他救下山送回家,还是怎么办?”杜华语气有些担忧,眼角余光无意中扫到地上的人手指动了动,眼神闪了闪,装作没有看见。
“唉……想办法弄下山暂时去我家住着吧,就他现在重伤的样子,回了家,可是没人管的,别说吃饭熬药,怕是热水都没有一口。”杜郎中心善,叹了口气道。
“好,那也只能这样了。”杜华点头,“杜叔,我去砍小树,做个简易的担架,把他抬下山吧。”
“我去砍,你把绳子割成一长节一长节的,一会儿绑担架。”
“杜叔,我们一起砍吧,要快点,他受伤了,这里有淡淡的血腥味,一会儿引来了野兽就麻烦了。”
“你说得对,一起砍,手脚快点。”
二人各拿着柴刀砍适合做担架的树枝,躺在地上的的少年却睁开了眼,眼神先在地上扫过,还是原来的地方,他并没有离开过,但是,地上的狼呢?
犀利的双眼眯了眯,眼神幽深……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止了血包扎好的伤口,他感觉那里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望向那在砍树枝的一大一小,大的,他认识,是杜家村和杏花村二村的郎中,小的,他不曾见过,肥肥胖胖的身影,黑呦呦的侧脸,皮肤很黑,又很胖。
难道是她?
他曾偶尔听人说起过,说隔壁杜家村有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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