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越哭笑不得,只当天帝法相金身的变化乃是婰婰的损招。
这也太损了,哪有给人脚边变一堆锄头的道理?
“天帝大哥,冤有头债有主啊,我真不是上来挑衅您老人家的啊……”
禾越嘴里嘀咕个不停,混在信男信女中学这他们立在蒲团前。
就要拜下去的瞬间,她感觉一股剧痛从灵魂深处传来。
要死……
魔不可拜神,此乃规矩!
她差点给忘了!
禾越赶紧抬头,迅速施下障眼法,将自己的存在于世人眼中淡化。
然后忙不迭打开盒子,就见里面放着的竟又是烟灰。
“你这混头子真是……”
禾越顾不得无语,将烟灰倒在香案上,施法点燃。
瞬间那些烟灰化为青烟袅袅朝着天帝的法相金身飘去。
禾越全程心惊胆战,看着那烟气消失,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出现在什么情况。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禾大姐有些不懂了。
既然前夜这天帝都显灵过一次了,怎么这会儿又没反应了?
禾越也不敢再想了,她一镜魔跑来这天帝庙本就够找死了,反正香也点了,她也能回去复命了。
禾大姐扭头就走。
她离开后不久,天帝庙里就炸锅了。
“天帝爷怎么流泪了?!”
“天啊!天帝爷这是又显灵了吗?”
人间大地。
南域的一处灵山之下,车队正朝着帝都的方向而去。
马车内,喷嚏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车上的男人拥着狐氅,魔发披肩,风朗玉疏的俊脸上挂着泪痕。
不似伤心,反带着无奈。
旁边的一名汉子默默递了帕子过去。
“不用。”男人摇了摇头,“这泪是止不住的。”
“陛下,你鼻涕要下来了。”汉子默默提醒。
男人皱了皱眉,这才接过帕子擦了下鼻涕,不由叹气:“小不点真记仇啊,居然用烟熏我。”
冷脸大汉面无表情道:
“卑职觉得她若是见着你,应该还会动手打你。”
男人朝他笑睨过去:“真不该带你下来,旗木你可真无趣。”
“那卑职回神界,陛下在人间慢慢玩。”
男人流泪叹着气,“本座手下为何会有你这种叛逆呢?”
旗木还是那副死人脸,“陛下若是肯勤快点,想来不止卑职,其余诸神也不会天天叫骂日子不好过。”
男人手托着腮,笑若春风拂面,偏生眼睛还流着泪:
“那本座这天帝当得多没意思,都当神了,哪有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道理。”
“陛下总是这般多歪理。”
男人直接不搭理他了,手托着腮,漂亮的丹凤眼里带着期待:
“小不点见到我应该会很开心吧?”
“不过扶苍估计会头疼了,呵呵,我这二哥一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尤其是对小不点,格外的霸道。”
旗木看了他一眼:“那你还故意招惹?”
“若是小不点跟在他身边没受那般委屈,我倒也不想管。”
男人叹了口气,“可谁让小不点受委屈了呢?”
旗木沉默了会儿,“卑职至今想不通,魔尊扶苍怎就成了陛下你的二哥的?”
“那你得去问本座的爹娘与他的爹娘。”
“不是亲兄弟?”
“堂的。”
“天帝与魔尊还有爹娘?”
“旗木,你问题太多了。”
“卑职觉得婰婰魔尊未必见到你会开心。”
“这不可能。”
旗木看了眼男人,此刻算是信了天帝与魔尊之间的堂亲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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