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的回答让花寒锋脸上生了几分古怪,准确的来说,是让现在操控花寒锋的人脸上生了几分古怪。花笺在黎山是出了名的性子乖张,唯独对她师父留有几分温情,所以他才会以此给花笺设局,可现在花笺这种态度,让他不得不怀疑花笺对她师父到底是真的敬重还是假的敬重。
“道风真人出关的时间延后了,但非天定,实则人为,花笺师妹可知晓?”花寒锋道,被花笺那般一说,他倒也不再说那些是是而非的话了。
“以你的修为和身份,你怎会知晓?”直视着花寒锋,花笺开口道。
言寂玄是黎山举足轻重的人物,出关之事自然非同小可,为防有心之人从中作梗,所以有关言寂玄出关之事,知之甚详的也就只有掌门和六位长老,而入室弟子只是隐约知晓一些皮毛。
她是言寂玄的徒弟,言寂玄在闭关之前便同她说了日后出关之事,再加上师徒关系相引,所以她清楚是正常,至于花寒锋说他知晓,这可信度当真是不高的。
“消息并非只有常道可取,我既开口言事,必然就是知晓。”花寒锋道,因为此言也非虚言,所以自然是说的没有半点心虚。
在回黎山之前,对于她师父何时出关她隐隐是有些感应的,但是这两日她却感应不到任何有关于他师父出关的动静。
她本来也有疑惑,却也没有往他处想,毕竟她师父可不是轻易能被人算计的。
现下被花寒锋这般理直气壮的一说,花笺再一细思,花寒锋所说的事也并非不可能。可是这么做对黎山来说并非好事,谁会这么做呢?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要这么做呢?
“我与你并未深交,你为何要将此事告知于我,而不去告诉掌门和六位长老?”花笺虽然担心她师父,但是事情总是要问清楚的。
花寒锋脸上的古怪之色又明显了不少,但是现下却又不能发作,那模样确实好笑的紧。
看着花寒锋这幅模样,宝丘觉得眼前的这么男子还真有点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嘛,明知道花笺姑娘就这性子,还要用那副欠打的模样在花笺姑娘面前说出那些是是而非的话。
上勤殿内阁书室的枯掠影差点掐断了手中青毫控魂笔,他突然觉得今日这阳光有些刺眼,这微风带着几分燥意,眼前的书本更是让人看着生厌。
这花笺还真的句句话都带刺,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同他说话过,简直是气煞他了。原本只是因为她挡了他和花漾的路,所以非除了她不可,但是现在,便是她不挡他们的路,他也要除了她!
“六位长老?”花寒锋笑了笑,带着着几分阴恻道:“若我告诉你,因为怕你回到黎山会对黎山不利,所以为了要对付你,动用秘术使你师父延后出关的人就是那六位长老呢?”
从花寒锋口中说出的这话并不算假话,他和花漾想要对付花笺不错,但同样的那六位长老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要对付她,他们只是把自己做的事都归咎到那几位长老身上罢了。
“空口白话,谁都会说。”花笺回道,脸上看似平常,但若是与花笺熟识之人,便会知道,现下的花笺心中已有动摇之念。
花寒锋的这番话成功的解释了为什么她的天意为何会与众不同,会差点让她丢了小命,为什么她突然察觉不到他师父出关的动静,又为什么六位长老突然对她那么‘殷勤’了,原来这多番种种,皆是因为要对付她。
黎山的这六位长老对她不满,她是知晓的,但是她当真没有想到他们对她的不满已经到达了要除掉她的地步。
若是花寒锋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她必然要将事情查个清楚明白,然后再去找那六位长老算个明白。
“你若不相信,你可同我去一处地方,我求证给你看便是。”花寒锋开口道,随即又觉得自己这般说似乎躁进了些,便又开口道:“道风真人是黎山的天师,他若有损,必然是黎山的损失,我不愿见黎山因为那六位长老的私心而生出事端,故前来告知于你。”
看着花寒锋说的情真意切,花笺心下信了三分,便朝花寒锋点了头,示意她可以同花寒锋一同去求证。
在铜鼎中的宝丘听到花寒锋的说辞,在一联想到花笺现下的情况,不禁也暗骂起了那六位长老是六个老家伙。
花寒锋见花笺答允,脸上的那几分古怪之色终是散去,就在转身之时,嘴角也随之扬起几分得意笑意。
花笺一心记挂着言寂玄,便也没有发觉花寒锋那不妥的笑意,跟在了花寒锋身后。
花寒锋带着花笺一直行至了终戚,这才停下了脚步。天戚是黎山的禁地,它是黎山最低的地方,四周悬崖峭壁,中间有形态怪异的枯石高耸林立,从上向下看去,天戚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
因为怕有人误入天戚,所以黎山用阵法将天戚围在其内,使人入不得其内,还定下门规:凡是黎山弟子,都不得私自入得,否则废其修为,逐出黎山。
花笺虽然我行我素了些,但是黎山门规倒也还遵了个七七八八,所以这终戚,她还未来过。不过她不来终戚最大的因素还是因为她的师父言寂玄。
大约是言寂玄怕花笺会因为好奇来这终戚,所以便告诉花笺,说这终戚禁地极危,凡去过之人,皆会悲剧收尾,引发祸乱,他不希望花笺有事,让花笺答允他不去。
那时候言寂玄尤为正色,所以花笺便也允诺言寂玄,日后必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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