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武氏大营中又有变化。
小兵看看下头,看看天上,奇道:“这才什么时候,他们这么早就做饭,刚吃过朝食啊。”
原来,武氏大营里,有军兵将大锅都搬了出来,抱柴、搭灶,看样子立马要烧饭了。
年长兵望了望,拍拍探头探脑的小兵。
小兵抬头,将视线从对面收回。
年长兵抬手,指向江水方向。
小兵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长串满载的马车赶了过来。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看不到尾巴在何处。
小兵问道:“哥,这又是g什么呀?”心道:“不但发银子,还发粮食吗?忒有钱了吧!”
年长兵此时心里有数了,暗自欣喜,却不动声se,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了。人家军营的事情跟咱们不一样的。”
小兵点头道:“是啊”,心里头既羡慕又失落,后悔自己不长眼睛,居然投了玉营。早知如此,一样当兵,一样卖命,不如偷偷去对面呢。
年长的见小兵神se,心道:“太年轻啊。什么都写在脸上。”提醒道:“好啦,别胡思乱想,你我也别聊了,让人抓到话头不合适,赶紧把长矛拿好。那日道长说得好,善有善报,你没g过昧良心的事情,不怕遭报应,时来运转也不一定,知道吗?”
小兵闻言,当即站好,目视前方,不过,只过了一会儿,他的视线又飘了下去,落到了缓缓而行,道服飘飘,仙风道骨的大仙---宝元道长身
上。
许宝元这几日可谓是春风得意,每天跳大神,做法事,布布道,过得痛快,顺遂。
作为人人崇拜的大仙,许宝元已然成为g0u通城内、城外的最好使者。很多事情,不需要许宝元开口,百姓们,甚至守兵们都会主动跟他讲。他备受信任,对临江城内的人来说,他的轻飘飘的一句话,b大兵压境的震撼力要更大。
只见许宝元走到门口守兵面前,朗声道:“贫道多日焚香,请上苍怜悯,终于求得祛病良药,你快去营中通知吧,记住,想要得天赐之物,必得诚心诚意,否则,哪怕喝下肚,也是没用的。”
守兵也是个聪明人,问道:“道长的意思,可是要我方帅将亲自前来求药?”
许宝元笑道:“正是。”
守兵犹豫,心说:“自家领头人向敌方放低身段求药,岂不是投降吗?这病是没了,命最后能留下吗?”
许宝元注意到守兵的神se,心下了然,说道:“小兄弟,你只是个传话的,接不接受,不是你说了算,何必多虑呢?若话传不到,耽误了你家主上的病情,你恐怕会受到迁怒啊,快去吧。咱们办事,讲究一码归一码,战争有敌我双方,人命却都是一样的人命,难道武氏军兵的命就b你玉兵的命或贵、或贱吗?”拍拍守兵的肩膀,直视他的双目,说道:“放心,有道长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去吧。”语气坚定,内含悲天悯人的慈ai,令人十分受用。
守兵心道:“有道长撑腰,我怕什么,人再大,还能大得过天意吗?”心一横,向
许宝元点点头,返身向玉国大营方向走去。
许宝元满意,拂尘打圈,甩了几甩,飘飘忽忽返回。
小兵在城头上将许宝元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心说:“道长心肠真好!”
此时,武氏大军发放月俸已尽尾声了。
银山没了,箱子空了,不需要的长桌被收了起来,兵士慢慢笑容满面地散去。
再看那些被架起的大锅,锅里头填满了水。锅下面堆好了柴,只待点火了。
不一会儿后,许宝元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队人,每人端着托盘,托盘上是缠了红布条,贴了h纸符的砂锅。
一阵风吹过,小兵嗅到了浓浓药味儿,知道,那些砂锅里是给自家帅将的良药。
他问道:“哥,咱们元帅和将军们敢吃吗?”
年长兵笑着反问:“若是你,你吃吗?”
小兵道:“吃啊,还能b命更重要吗?”
年长兵道:“这不就结了,谁不惜命啊?”
小兵点头,继续观察,心想,不知天赐的药跟普通的药有什么区别,好想尝一尝,沾沾仙气。
玉国疾病缠身的将帅们果然如所想那样,没有急匆匆前来,在接受与不接受之间,在保命和投降之间徘徊不定。
他们不是普通小兵,是将领,是全军的表率,若他们欣然接受了对方的援助,无异于带领十万大军一起投诚。
这个决定,不好下啊。幻月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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