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还是得想法子稳住这些买主才是。不过若是处理不好,或许这样的情况会愈演愈烈。而他们之所以会如此落井下石,一是想从中牟利,二是有人煽动,唯恐天下不乱。之前孙儿画的画像,不知祖父可有派人去寻?”
杜尘澜沉吟片刻,情况确实险峻,但安抚买主这点事儿,大老爷应该会处理好的。
“已经派人去寻了,你可看清楚了,若这二人只是寻常买主,那咱们就白费力气了。”杜高鹤深深看了杜尘澜一眼,他也不知找个小娃商议此事,到底是对是错。
“这二人行迹可疑,若是能查出她们背后之人,虽不能立刻解决此事,但顺藤摸瓜,找出对方的弱点,咱们才好筹谋。”
杜尘澜将视线转向了瘫软成泥的杜淳岷,“二伯,不知您可否将在江南采买一事,详细告知侄儿?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虽侄儿年岁小,不如诸位长辈阅历丰富。但或许正因为侄儿小,才想得没这么复杂,反而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杜海州的心中顿时有些不舒服起来,尽管杜尘澜的话语中已经极尽谦卑。
杜淳岷此刻眼神呆滞,他自诩精明过人,却不想着了旁人的道。父亲说得不错,终日打雁,也会有被雁啄眼的时候。
更何况比起老谋神算之人,例如父亲这样的,他还欠缺些火候。
“你将事儿说与澜哥儿听听!”杜高鹤沉着脸,指着杜淳岷说道。
昨儿听说此事后,他尤其气愤,立即将人喊来,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他这些年修身养性,怕是早就大耳刮子上去了。
只是气归气,事儿总要解决。事情已经发生,即便打死老二,也解决不了问题。
“当日一下船,那吴管事就找来了。他说明缘由,想将布匹卖与我,我便有些心动。随后我就跟着他去了他的落脚处,仔细察看了一番,发现却是上等的布匹。我问了银钱,比上次的采买价钱还便宜。不过,我虽然心动,但好歹知道轻重。”
说到后来,杜淳岷便有些激动。他平日里也算精明,怎可能会如此轻易上当?
“敢问二伯之后可有打探过那吴管事的来历是否属实?他们东家去江南采买过几次?常在何处采买?那批布料出自谁家?与咱们府上原先的卖家孙老爷是否有关?”
杜尘澜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让杜淳岷的脑子有些发懵。
杜海州的脸色比之前更沉了几分,“小五,我父亲这次虽说着了人家的道,但之前做事从未出过差池。你这么说,是指责我父亲失职了?此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未可知。”
杜尘澜一个无知小儿,父亲轮得到他来指责?
杜尘澜微微一笑,“四哥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此事其中大有蹊跷。有心算计无心,即便是神仙,也总有打盹的时候。二伯做事向来力求尽善尽美,不然祖父也不会同意二伯去江南采买。只是君子坦荡,自然心胸豁达。可那小人却是防不胜防,惯会暗地里使阴招。”
此言一出,就连杜淳岷的脸色都比之前缓和了许多,杜尘澜这番话很是给了他几分颜面。
“澜哥儿说得对!那些个喜欢背地里算计的小人,确实防不胜防!”
老太爷瞥了一眼杜淳岷,“还不快将澜哥儿的问题都一一解答?”
“我当时十分警惕,自然是打听过那吴管事主家的来历的。确实是晋北之地的行商,这几年一直来往于江南和晋北两地,算是那一带的常客。吴管事他们有固定的采买主家,那主家人称黄大嘴,这次的布匹也是出自那黄大嘴。与孙老爷是否有关系,这倒是不知。”
他当时查了那批布匹的出处,就没再细查。
“那黄大仙在江南很是有名,是江南最大的布商!我派人去核实过,确实是在他那儿采买的。”
二老爷此刻也冷静了下来,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
“那有没有可能是那吴管事和他主子事后发现这批布匹有问题,这才甩锅给了父亲?”杜海州突然插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也不是没可能!”杜高鹤扯了扯花白的胡须,觉得这确实有可能。
“若是老主顾,想必那黄大嘴也不可能做出杀鸡取卵之事。再者这事儿若真是黄大嘴给吴管事和他主子下的套,难道那吴管事和他主子就这么默默吃了哑巴亏?按照常理,是必然要找黄大嘴退银钱的。只要想退银钱,那不管再怎么遮掩,都会有消息泄露出来。倘若二伯并未听到一丝一毫的风声,那就不存在吴管事和其主子也是受害者了。”
杜海州紧抿着唇,杜尘澜毫不犹豫推翻他的言论,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侄儿还有疑问,二伯虽然心动,却也没立刻下手。而您了解到孙老爷处的布匹比上次贵了不少,这才买了吴管事的。只是不知这孙老爷家的布匹,到底比之前贵了多少,而别家呢?又是什么价钱?”
杜尘澜觉得此事牵连的人不少,那个黄大嘴也有嫌疑。
“比上次贵了不少,那孙老爷卖得贵就贵吧!偏偏还挖苦我,说我每次只采买这么点布匹,还想挑三拣四,并且在银钱上,分文不肯让步。且他还说只要布匹一离手,便与他无关,银钱一次支付,概不拖欠。”
说到这里,杜淳岷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怒容。
“那其他商贾,您可问了价钱几何?”杜尘澜觉得这孙老爷的态度着实不对,对于财大气粗的商贾来说,或许二
喜欢嗣子荣华路请大家收藏:(m.pbtxt.win),平板电子书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