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车‘轰隆隆’的行驶声。
在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
汇市到了。
下了火车,一股热风袭来。
张封走到托运那里,取回自己的唐刀,就向着站外走去。
要是忽视张封腿测的两个纸人,昨日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车上的人也没有觉得少了谁。
来到火车广场。
张封感受着头顶的大太阳,又望了望广场上卖票的,跑车的,摆摊的,各种吆喝声与低声话语传来,大夏天的闷噪,这感觉真不好受。
去旁边小卖铺里买了一瓶不知道真假的汽水,边走边喝。
“嘿哥们..”有一个人大夏天里穿个小薄外衫,来到张封前方,稍微拉开了左边的衬衣,“要碟吗?”
张封扫了两眼,看了看红色警戒的游戏光盘,摆摆手走了,“没电脑。”
谁知道他又追了几步,拉开了另一侧衣兜,春色满园,“看碟吗?”
“怎么卖?”旁边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被吸引过来。
老板开始和他商量价格,没空理张封了。
只是张封还没走两步。
“老乡去哪?”
旁边走来一位壮汉,笑呵呵的指了指附近的长途汽车站。
张封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去哪?”他又跟着张封身后问,“便宜便宜..”
张封手掌摸向腰间,‘铿’的脆响,打开一点刀锋。
跟着的壮汉一下子笑容顿止,停住脚步了。
也是随着张封亮出唐刀,他才发现这人怎么路上带着刀走?
又顺着唐刀,他看了看刀柄边的两个精致小人,突然大夏天里的一阵凉意从心里涌出,感觉这人有点诡异,让人渗的慌。
张封走了两步,却忽然回身,望向不敢说话的壮汉道,
“除了长途车,你们那有没有出租?”
..
大庆街。
一条靠近棚户区的大巷子外。
“收头发辫子、专收长头发~”
随着吆喝声传来。
张封下了一辆出租,就望向了靠近马路牙上的一位匠工。
他此时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身前摆着一个玻璃柜,里面挂着几根银项链、银铁皮。
这是九老十八匠中的‘银匠’。
这年头他们也是经常在路边摆摊。
像是破旧无光的金银首饰就可以给银匠师傅,让他帮忙回炉,冲洗洗炼,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式,并且又亮了。
只是他们给人融东西的时候,都在‘小盒子’里融,让人看不见,有点遮掩的意思。
再加上有个别几个坏这行名声的人,他们手脚不干净,等金银融成水,会留下几丝,一星半点,手快的晃眼。
有句老话就是,再累,累不过铁匠。再忙,忙不过铜匠。再闲,闲不过锡匠。再花,花不过银匠。
这个花,就是花样多,玩的花儿。
等东西出来了,客户因为看不到过程,肯定不信他,要称称重量,再多问几句,弄不好还会拌嘴吵架。
可别说这时候。
就连现在谁去金银店里融,或者哪种大名牌的金银店里,等最后成品出来,也少不了因为某些因素拌嘴。
张封思索着,等他这趟生意走完,才上前两步,问道:“请问是徐师傅吗?我是任市..”
银匠抬头看了看张封,一边低下头看书,一边朝西边指了指。
张封看了几眼,知道找错人了。
转身,从他旁边走过,再走了百米,来到了前方的一家铁匠铺前。
上书‘徐氏菜刀’
这回没错。
一进门,一股远远比外面更粗狂的热浪迎面,像是蒸桑拿一样。
张封向着店内望去,四十多平米的地方,水泥墙面,摆的什么物件都有。
有鼓风机,锄头、左边墙上悬挂的大小型号菜刀,靠近右边一点,还有一柄利剑,左前方还有一把像是装饰品的弓。
老板是位约莫六十左右的老者,正在赤着膀子躺在凉椅上看报纸。
除他以外,还有两名学徒正在灶前忙活着,赤着膀子,满身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不时还拿起旁边的大瓷缸,喝一大口温热的白开水。
“这位师傅。”张封来到老板旁边,“我是任市西街的崔师傅介绍来的。”
“哦?”老板起身,看了张封几眼,“那小子有心,还没忘了我这个老头..”
他说着,又瞧了瞧张封腰侧的唐刀,看了看有些栩栩如生又有些瘆人的两个玩偶,“老板说说打什么?店里热,老板就别多待了。”
张封很利索的把唐刀抽出,递给他。
老板接过看了几眼,手指轻轻摸过刀刃边,忽然赞道:“好刀!这绝对是出自名匠之手!只是如今这刃有些乏了..”
老板说到这里,望向张封道:“老板是不是拿过它劈过柴?还是杀猪的时候经常剁骨头?”
“师傅能再造吗?”张封问了一句,又把目光放在了墙边的弓上。
这弓长约八十厘米,弓身算不上纤细,也算不是厚实,给人一种正好的感觉,很精致漂亮,又有一种潇洒的奇异感觉。
“我技艺不够。”老板摇摇头,实话实说,“只能保养保养,开开刃。”
“就开开刃吧,没事。”张封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走到了那副弓旁边,
“这弓能看看..卖吗?”
老板瞧了弓一眼,目光就又放回了精致的唐刀身上,“我年轻的时候在一个商人那里淘来的,老板要是想要的话..嗯..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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