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孙儿也敬您!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年年岁岁,平安喜乐!”周和雷紧随弟弟步伐,孙老夫人笑的眼睛都没了。
在场所有人,即便是年龄最小的周和泠也能瞧得明白,周和雷、周和光兄弟在为陈氏撑腰。如此举动,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吴氏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们娘亲出身卑微怎么了?再卑微,她生养了两个儿子,个个出落的眉清目朗,读书的读书,不读书的学着理家,哪儿哪儿都是一把好手。
你吴氏倒是一把好出身,吴地望族,百年传承……那又怎样?自从入了侯府,容不下庶长子,苛待庶女,数年无所出,后来勉强养了个女儿自此落下一身病。如今,倒是怀了,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们的母亲?
两兄弟知道吴氏向来瞧不上他们的娘,当初父亲明智,早早分离侯府,领着妻儿单过小日子。素日里,他们兄妹并不常与两府的人来往,所以,也并未计较什么……然而,就在刚刚,他们兄弟二人,四只眼睛同时瞧见,是三婶吴氏故意撞了正要喝骨汤的娘,令她失手打翻碗盏,汤汁撒了出来,碗滚落在地,事发突然而糟糕,令她窘迫至极,所以才出现了那不合身份的举动。
在家里,这些举动,娘经常有,他们家里人都觉得正常……可这里是锦衣玉食的侯府,下人成群,主子做下人的事,便是不合身份了。
这也是他们一家人不愿常登门的原因。
他们能容忍吴氏在娘面前鼻孔朝天,但是容忍不了她这般张狂的,明目张胆的欺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身为人子,母亲受辱,他们拼死也要护着的,好在,祖母、大伯、大伯母都不是糊涂的,长辈们的反应令兄弟二人稍感温暖。
得饶人处且饶人,孙老夫人的举动与欢喜让兄弟二人暂时放过吴氏,心里盘算着只要吴氏不继续作妖,他们可以就此揭过。
然而这件事,在孙老夫人那里并未过去。
老人家笑了好一会儿盯着周和风道:“瞧瞧,你两个弟弟这般懂事……”
“哎哟,祖母这是怪孙儿了,冤枉啊!二弟、三弟将孙儿心中对祖母的美好祈祷、祝愿全都说了,孙儿绞尽脑汁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唯有干了这杯酒!”周和风起身,豪迈的饮了一杯。
“你呀你,越发刁钻,你二弟、三弟就是比你强,哈哈……”
孙老夫人嘴里这般说,实际上谁都能听出来,她明贬实褒,脸上那宠溺的笑更能说明一切。
周和曦暗暗为祖母竖大拇指,大堂兄是吴氏心中一根硬刺,祖母每抬举他一次,吴氏心中的刺便作痛一次,更何况,这次祖母故意为之,吴氏心中滋味儿,可想而知。
果然,吴氏脸上快要挂不住,捂肚子的手不停地的搓着手帕……只一眼,某女便移开了,气氛正好,她不想看吴氏那张怨气满满的脸。
众人随孙老夫人笑了一会儿,继续把主要精力放在美食上,不过有了刚才的开始,席间并未完全静下来。
这时,一直安安静静的吴宝珠忽然笑道:“曦妹妹,听说晟王殿下要选妃了,你可知?”
屋里顿时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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