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重申自己是预言家后,段易清了清嗓子,喝下一口水,继续道:“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我是唯一真预言家。第一晚我查验的是5号。他是狼。昨晚我查验的6号。
“1号邬君兰穿预言家衣服给6号发金水,后来又放了手,她发言有瑕疵,所以我觉得她有狼面。但我没直接验她,我选择了先验6号。”
略作停顿,段易再道:“6号是一张真金水牌。那么可以反推回去,1号邬君兰就是一个装石像鬼想诈狼人的好人牌。这个逻辑很简单——你们还记不记得,竞选警长的时候,6号没给她上票?”
11号白立辉有点没听明白。“1号昨天退水的发言,当时我没听出毛病,但事后觉得很有问题。她为什么要往警下发金水?她真的很有狼面。另外,为什么6号没给她上票,反而她身份做好呢?你这个逻辑我没懂啊。”
段易解释道:“上警的人多达9个,大家一开始都会认为警上狼多。邬君兰第一个发言,她跳预言家往后面扔金水,一旦发到狼身上,可能会装石像鬼成功、进而彻底影响狼人悍跳的战略和整体局势。但她居然是往警下发的金水,这起不到干扰狼人战略的作用。没错,这确实是我们眼里的瑕疵。但大家跟我一样,忽略了一些东西。”
“一共只有3个小狼,大概率警上2个,警下1个。邬君兰想装石像鬼,给狼人发金水,而除她自己之外,警上有8个人,所以成功给警上狼发金水的概率只有2/8,也就是1/4;另外,警上实际上多半有石像鬼,那么她其实还有1/8的概率发金水发到石像鬼身上。那样她就完全没有收益了。
“但大家可以算一算,往警下给狼发到金水的概率却高达1/3。所以邬君兰的玩法实际上没问题。只不过她的目的不在于干扰狼人的悍跳战略,而是观察警下狼人投票的票型了。
“邬君兰如果是好人,她随便选一个警下的人发金水,为的就是诈狼。她给警下的6号发金水。但6号并没有给她上票。那么在她眼里,6号大概率是一张好人牌。否则,6号作为狼,把她认作石像鬼,是很可能给她上票的。”
话到这里,段易进一步道:“到这里,确实不能说1、6两个都是好人,只能说如果邬君兰是好人,那么6号的好人面大。但你们仔细想想1号邬君兰是什么时候放手的。
“其实如果她是狼,她大可以浑水摸鱼。反正那么多人跳预言家,谁会比谁表水干净?她真是石像鬼和狼的话,她完全可以继续装到底。
“但她没有装,她放手退了水。这是为什么?因为看到6号没有给自己上票、以及听了她部分发言后,邬君兰基本认可她确实不是狼。这种情况下,邬君兰自认并没有诈出狼,那么她自己作为好人,也不该继续扰乱局势,所以她干脆退了水。”
给了其他人一些反应时间,段易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会盘邬君兰是石像鬼,6号是不敢给她上票的小狼。但如果邬君兰是石像鬼,她没有必要放手。
“石像鬼能直接看到人的底牌,拿到这么一张厉害的牌,她既然选择跳预言家,当然得强势装到底。她不可能退水。她强势装预言家还能搏一搏,退水却直接把自己打为焦点,毫无收益。石像鬼不可能这么玩。
“如果邬君兰是好人,6号的好人面也大。而正是通过给6号发金水、见她没上票这一行为,认下6号的好人身份,邬君兰才会放手。邬君兰和6号都是好人,这条逻辑顺应下来是可以成立的。
“当然了,我昨晚整体盘下来后,也想过有没有可能她俩构成两张狼牌。邬君兰作为小狼,先跳预言家给狼队友6号发金水,后来看情况退了水;而6号没轻易给她上票,表水也干净,这样暂时不会有人去盘她们共边什么的,而会视情况再看。为防她们玩套路,所以我查验了6号。”
“查验结果,6号是我的金水。那么邬君兰的身份也只能是好人。不然逻辑上说不通。”段易用非常恳切的语气口若悬河,明天听在耳里,已经觉得他这口吻俨然有点当时在大学宣讲忽悠应届毕业生去他公司的意思了。
淡淡笑着,明天听见段易再道:“邬君兰作为第一个发言的人,压力很大,我觉得应该给她一些包容度。她作为闭眼玩家要跳石像鬼,还是她不熟悉的板子,即便她装得有瑕疵,那也可以原谅。见6号没给她上票,她就放手退水的动作,足以表明她是想装石像鬼的好人。她只是出于紧张,没能在当时把这层逻辑讲得很清楚。”
呼出一口气,段易道:“5号狼走的,3号大概率也是狼,这点守墓人应该清楚。那么现在场上还有两狼。前置位1、2、6都是好人,我自己是预言家。那么8、9、10、11出两狼。
“咱们这个副本没啥互相交流的时间。我是警长,那么下面我继续主持讨论,我建议从11号开始逆序发言。我给你们四个人足够的表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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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号是白立辉,他猝不及防被段易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而且第一个发言,一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愣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没啥可说的。我就是民。如果7号是真预言家,那4号是什么走的?帮预言家挡刀的民?4、12两个民都走了。屠民局,不能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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