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晟恐儿女有恙,追赶孟千上前几步,自其身后反剪他的双手,将他身体猛然下压。
随后行晟听到了利刃刺入血r_ou_的声音。
瞬间四野寂静。
淑泽瞪大了双眼呆傻地看着孟千血丝暴胀的双眼。
行晟只觉得是自己的心让人刺了一刀。
“唔……”孟千的身体忽然变得沉重,不由行晟拉扯便倒在了地上,随他一并倒下的还有淑泽那遍布鲜血的脸颊。
“淑泽!”
行晟丢开孟千,撕心裂肺地扑上前去抱着自己的儿子。淑泽身上的血腥气味瞬间充斥了行晟的口鼻,那双童真的眼睛似乎永远失去了神彩,任凭行晟拥抱叫喊,都不再回应。
“淑泽……淑泽你答应父君啊……”行晟手忙脚乱地要为淑泽止血,可他自己身负重伤,如此晴天霹雳令他双眼发黑恨不得就此不省人事,甚至长辞人世,可将血泪咽下之后他依旧强迫自己清醒,满脑子想着或许只是皮外之伤,及时止血还能救回x_i,ng命。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早些……”
他一边说着千万句埋怨,一边寻着淑泽的伤口。
血迹沾染了他的手心,可他还是没能寻到淑泽伤口所在,而淑泽始终是那副呆滞的模样。
行晟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去——孟千倒在了他的身后,心口c-h-a着淑泽原本握在手上的匕首。
孟千死了。
淑泽不得不明白什么是“死了”。
“你此话当真,是孟千带你们来的?”逸景问忘熙。
“他是叫孟千,他的主人叫甘仪,我杀你们的时候他也在那里。”忘熙肯定地回答,由于妖鬼之能被南宫煜麒压制,他现在连多走几步路都难免气喘吁吁,只得由长铭将他半拖半拉地赶路,沿着来路寻去。
“他看到了?!”长铭陡然脸色煞白。
“看到什么了?”逸景驻足不解问道。
“行晟为了将你们分开,用了古师叔那招……孟千跟着古师叔这么些年,一定能认出来的!”
逸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忘熙见两人如此焦急,也只好埋头赶路,不消多少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间茅草屋,对两人喊道:“就是那处,孟千曾在那里歇脚。”
“啊!——”不远处传来令人肝胆俱裂的尖叫,颤抖不休的声音中留得几分稚嫩。
三人闻声,皆是面色一寒,当下相视一眼便风风火火飞奔上前,不及细想便破门而入。
遍地血迹和倒地不起的孟千令逸景倒抽一口冷气,他当即尸体翻过身来,几次尝试探寻脉搏呼吸,却只摸到了渐渐逝去的体温。
“你怎么……你怎么能杀了他!”长铭气急败坏第质问行晟,一边的忘熙似有所思地看着半跪于地的行晟父子。
“不是行晟所为”,逸景转头,目光如炬,越过了神色慌张的行晟,落在那个失魂落魄的无知稚子身上,“是他杀的。”
长铭这才注意到淑泽遍布全身的斑驳血迹。
“大军长!”行晟心急如焚地将淑泽护在身后,再一次呼吸之后试图恢复往日的面不改色却也徒劳无功,顾不得自己语无伦次头脑浑浊,便急于同逸景解释:“他不是有意的!是误伤!孟千将淑泽抓了起来,都是我一时情急失手才让他死于非命……”
“行晟!”逸景面色凝重地喝止他的胡言乱语,“把话说清楚。”
行晟似乎只是因为逸景的声音停顿半分,没有将他的字句听入耳中,而是不知所措地恳求道:“淑泽年幼无知,还请大军长高抬贵手,归于下官罪过。下官……”
“啪!”
这一番清脆的声响令行晟如梦初醒,终于察觉自己脸颊一阵针刺火烧的疼痛,心底却泛起阵阵寒意,终于长叹一声,才将事情头尾匆匆道来。
“他知道了?”长铭尽管令自己镇定,却还是惊呼出声。
行晟闭目点头,汗水沿着脸庞茅草中。
“他如何得知傅远平一事?”逸景问行晟。
“是他将忘熙带来的,那些事情他都看到了。”
“他似乎注定要死了。”忘熙双目空洞地望着一片光秃秃的土墙,无悲无情起说道:“他知道了妖鬼与司福罗的事情,便是我也只能动手杀了他。”
行晟回头看了淑泽一眼,默然无言,他心中清楚,这不过是忘熙对误伤自己心有愧疚,言语安慰,便在忘熙再度开口之前抢道:“人是我杀的,没人知道。”
长铭还未开口,忘熙却一眼瞪行晟:“人是我杀的,没人知道。此事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将他带来……”
“带孩子们走”,逸景冷冷地打断两人彼此争执,低沉的声音不由得任何人辩驳,“搜走他身上的官凭印信,一把火烧了此处。”
“可……”行晟忧思万千地看着断然起身的大军长。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逸景将他一把拖起,俯下身再去抱淑泽,“你师父死得冤枉,只剩下你这一个徒弟了,若是让你死了我如何对得起将军,再者你现在是令军侯的儿子,杀了甘仪的心腹爱将,岂不是授人以柄,让甘仪寻了借口处置令军侯吗?或者是将我失而复得的侄儿交出去?甘仪何等聪明才智,难道看不出其中关窍?我要让自己的族人过着那种暗无天日的年岁吗?”
“可杀人者死……”忘熙看着自己的叔君,有些摇摆不定,或者于心不安。
“已经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想想司福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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