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梦晨看着凌天凤的侧脸，很好奇，这张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的。在桃花源中，有人说凌天凤是丑到可以赛比孟光；有人说凌天凤是长着没脸见人的脸；也有人说尊者出水芙蓉，那么凌天凤肯定会是闭月羞花之容；还有人说……
梦晨觉得，凌天凤应该是属于路人脸，或者是平常姿色，不然，凌天凤肯定会被别人抢走的，就不会在这陪着她。
“梦晨，你可知这里是哪里。”凌天凤转过头，正好和梦晨四目相对。
“不知道。”梦晨微微转移了目光，心里却还想再对视一会。
“这里，是仿照桃花源，神君为我所建的‘千花坛’。”凌天凤换了个姿势，从双手枕头换成单手枕头，目光还是停留在梦晨的脸上。
“师尊，早听说你在六界都有住处，这是真的吗？”梦晨别过头，凌天凤也别过头去。
“没错。神界有我的神殿，仙界有我的仙阁，凡间有我的府邸，妖界有我的藏宝阁，魔界有我的楼台，冥界有我的长廊。”凌天凤越说，脸色越冰冷。
“对了，师尊，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梦晨没有注意到，刚刚，凌天凤的脸色变了。
“嗯，以前来过，但，为了一个人，弃了，不要了，愿降下身份，为奴为妓为妾，一直都很希望，能和那个人在一起，不过……”凌天凤特意在与那人有关的地方卡住，不说。
“师尊，那人是谁？”梦晨看到凌天凤没有分毫想说之意，也没多问。
“唰唰——”在千花坛的四周，不断有红叶桑长出，还不断往中心的两人长去。
“梦晨，有客人。”凌天凤手往地上一拍，便站直了，紫光一闪，未出鞘的碧灵便出现在凌天凤的手中。
“谁？”梦晨连忙坐起，却不见有人来。
“姓凌的，好久不见了！”洛无突然出现在凌天凤的面前，整个人还是颠倒的状态。
“姨娘。”梦晨行了个礼，可以看出，凌天凤把梦晨教的很好。
“你这银线，怕不是要断了。”凌天凤看了一下洛无的脚，上面闪着一种银子特有的光泽。
“没事，断不……”洛无话还没说完，便头朝地地摔下去。
“自讨苦吃。”凌天凤看着洛无，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痛死了！”洛无装模作样地摸了摸“痛”的地方。
“鬼是没有痛觉的。”凌天凤想了一下，又看向洛无。
“看什么？”洛无极其生气的瞪了凌天凤一眼。
“善恶，结界。”凌天凤看都没看她一眼，手中的碧灵散发着紫色的烟气，看样子很无聊。善恶从凌天凤的发间滑过，围成一个圆，形成了一个结界，红叶桑紧紧围住这个结界。
“师尊，怎么办？”梦晨看向凌天凤，却看不到一丝担忧。
“遇事需沉着冷静，我说过的话，忘了吗？梦晨。”凌天凤把碧灵收好，甩了甩后面的裙摆，盘腿而坐。
“……凌天凤，你坐什么坐……”洛无看着凌天凤，竟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多年，按道理，怒气只减不增，或不增不减，很少有像你这样的，只增不减。”凌天凤闭上了双眼，不知是和谁说的。
“说的就是你，死水扶桑。不过，你更想听别人叫你名字……萧清羽。”凌天凤面向的那片红叶桑树中，露出一抹白色。
花诉
那一抹白色犹豫了一下，才缓缓探出上半个身子。脸也是白的，白得吓人，和之前遇到的她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萧清羽的声音不大，但凌天凤还是能听到她说了什么。
“上次的那个，不是真正的你，对吧。”萧清羽的头微微点了一下。
“但是带着你的气息，所以洛无才会用我的头发来救，也就促成了后来洛无来桃源向我要头发的事。”凌天凤就盘腿坐在离萧清羽最近的地方，萧清羽却没有一点杀气，可能，和凌天凤想的差不多。
“所以，你是来要你堂妹梦晨的，对吧。”凌天凤道破了萧清羽此行前来是为了干什么。
“我？我有堂姐？”梦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有堂姐？
“是的，我是来要我的堂妹。”萧清羽都不知道手该放哪里。
“没事，不必紧张。你退了这红叶桑，我们好好聊聊天。”凌天凤连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洛无现在的表情，定是冷嘲热讽。
“退下吧。”萧清羽扶着桑树，额头靠在树皮上，轻声说道。所有的红叶桑慢慢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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