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四年没有见过她了,大三的时候我们去云南旅游了一次,之后就是相距千里,虽然一直联系,我看着屏幕里的她,却好像不那么真实,我有时候会想,她不会是我幻想出来的,支撑我工作的幻想人物吧。
所以我也经常翻出那些我们之间的小礼物,贝壳呀,小玩偶啊,以此来证明她是真实的。现在我走在机场,这种不真实感更严重了。
还好,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她了,身形纤瘦的一个女孩儿,蓝色衬衫穿在她身上衬得她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她没有看手机,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抬头张望着,像是在等自己的爱人。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但是我还来不及掩饰,她就看见我了,展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快步上前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你来啦。”她将我抱的很紧,她的身体是温热的,“欢迎!”
我感觉这个场景有些熟悉,特别像那年我回高中,她在人群中等我的样子。那一次也是她在路上等我,扬起脖子看着我,我奔她而去。然后我们很快就分开了,我们之间隔了几千里。
只是这一次,我们不会那么快分开。
似乎是当年的眼泪没有来得及掉下来,一直憋到现在,我只是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滚烫的眼泪就掉到她的衣服上了,洇出一小片水迹。
“怎么哭了?”她松开我,看见我的狼狈的表情,有些慌乱了,“太开心了?”
“嗯……”我擦了擦眼泪,“想到以后的社畜生活,太开心了。”
她被我逗得一笑,从衣服里拿出纸巾,帮我擦脸,“好了,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在机场哭?走,咱们回家慢慢哭。”
“在机场哭怎么了?你没看那些偶像剧,”我吸着鼻子,掩饰着自己的激动,“都是在机场上演追情人,求婚的。”
“那你要求婚吗?”
“应该是你给我求婚吧。”
“好,”她拉上我的行李,拉起我的手,“俞素素女士,你愿意嫁给我吗?”
“没诚意。”
“房产证上写你的名字,工资交给你管,我来做饭,行吗?”
“还行吧,”我看看她——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清丽毓秀的她,心里是鼓胀的热意,“嫁了。”
坐车到了公寓,看上去配套设施非常完善,离地铁站比较近,以后上班应该很方便。
她带我上楼,一边给我说,“房间都已经收拾好啦,你拎包入住,明天去给房东签合同就行。”
“你太贴心啦,小天使。”我说,“给你比心。”
“不用你的心,以后洗碗就行。”
“看来你是真不喜欢洗碗啊,”我笑她,谁知她很认真的反驳我:“没有爱做饭的人喜欢洗碗的,那都是生活所迫。”
“好吧,交给我。”
到家里——我下意识的把这个居所称为家,放下行李,我没形象地躺在沙发上,旅行的疲惫终于在这一刻释放出来,流淌在松软的米色抱枕上。
她把窗帘拉开,阳光倾泻下来,我翻了一个身,不让阳光照在我的脸上。
“你太懒啦,不过你一定累了吧。”她说,蹲下来看我,还戳了戳我的脸,“你要去床上睡,睡这里起来会腰疼。”
我懒懒的说:“不想动。”
“快去——”她又戳我的脸,戳到我的嘴变形了。我睁开眼睛,看见她笑吟吟的眨着眼睛。
“我哪里睡得着?”说着我坐起来,把箱子拖到房间里,“我去铺我的床,然后收拾行李。”
把一切都安置妥当后,天色已经渐暗了,婉姝说要给我出去接风,我累得不想动,于是提议在家里做饭。
“好吧,你想要吃什么?”她说,信心满满的样子,“我都会做的。”
“真的吗?”我看她那志得意满的样子,感到好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和她一起去外出买菜,她顺便告诉了我周边的地铁,公交还有商场和超市的大致位置,帮助我尽快熟悉起来。
我们不约而同的在饮料区停了下来,我转头偏向她,只见她也正带着笑意看着我,眼里是温柔的微光。
“要喝可乐吗?”她问。
我直接从货架上拿下来,放进推车里。
“你还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候,你一直好奇老师的保温杯里装的是什么,”我和她并肩走在一起,“后来我们偷偷去看,居然是可乐!”
“对啊,我记得是何老师,”她挨着我慢慢地走,我们像一对来逛超市的情侣,“谁能想到老师的保温杯里是可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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