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原本看林子衿没有计较还以为自己躲过一劫，没想到主管会这么说，连忙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对领导，你觉得我还能让你留在这里？”主管翻出写着“不营业”牌子，“还有，我不是让你放牌子以免客人过来了却又没有位置？你为什么不放？”
服务员才想起来这件事，连忙道歉，“刚才工作人员要我倒水，然后我就……忘了。对不起，主管，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主管抬手让她停住，声音充满无奈，“你这糊里糊涂的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我吩咐你做什么也总是忘七忘八，不重要的我也就算了，现在惹怒了那位，给你机会就是不给我机会，你让我怎么给你机会？”他放好牌子在门口边，而后摆手，“你去找领班计算一下工资赶紧走吧，我们这里可没这个能力请你了。”
服务员面色变来变去，心底不满之余有十分懊恼，要不是她慢了一步挂牌子，肯定不会被炒鱿鱼。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
主管安排的包厢比较靠里，还有窗户可以看到商场另一边的街道。
云霓看着，倒是觉得和古代集市差不多，只是这里夜晚更为热闹，以前那里是白日热闹。
林子衿虽然在点菜，但还是分着注意力到云霓身上，见云霓呆在窗边，不由得停下动作，叮嘱：“夜晚凉，别吹太多风。”
旁边的主管眼观鼻鼻观心，努力让自己忽视两人的关系。
“你现在越来越唠叨了。”云霓笑着离开窗边，来到沙发上坐下，“随便点点就行。”
林子衿摇头，迅速点了几样菜，递给云霓看。
“你自己做主就行。”云霓摆手，拿起一边的遥控器开了电视机，熟练地换台，最后停在一个动画片频道。
主管看了眼屏幕上的两只熊，想起自家三岁女儿看这动画片的样子，也是和这位客人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他眼神闪了闪，接过菜单确认了菜品，在林子衿“迅速上”的叮嘱中急忙出去下单。
林子衿点的都是些简单的菜，故而上菜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全都送上来了。林子衿知道云霓喜欢吃海鲜，所以除了鱼翅汤之外，还点了虾蟹拼盘，还有简单的肉和蔬菜，排满了一张小桌。
然而她们还没开吃，外面就陆陆续续传来嘈杂的说话声，甚至还有音乐声传来。
包厢位置本就偏，门更是关上了，但依旧吵闹，可见外边究竟有多嘈杂。
外头聚餐，她们猜到会吵，却没想到会这么吵。
云霓手顿了下，余光见林子衿起身，“吃饭。”
反正她们来也是吃饭的，没必要发生冲突。
林子衿本来是担心外面太吵了惹云霓不开心，见她这么说顿时老实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因为声音嘈杂，所以云霓二人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二人吃得差不多就一齐放下筷子，这时候云霓注意到林子衿白色t恤领口上沾了东西。“子衿，你的衣服领子脏了。”
林子衿低头，发现类似于蟹黄一类的东西，可能是帮云霓弄的时候弄的。
“要不要去清洗一下？”云霓问，“我记得刚才进来的路上就有厕所的标志。”
“嗯。”林子衿起身，“你还要在这休息吗，不然我们直接回去了。”
云霓五感敏锐，听着那如在耳侧的音乐，连忙摇头。
林子衿点头，掏出钱包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她：“那我去一下厕所，你先去买单。”
云霓没拒绝，接过来放在兜里，带好墨镜和口罩就跟着林子衿出去。
主管一直在不远处盯着这边，见她们出来，连忙上前。
“买单吧。”云霓掏出手机，直接扫码付款。
付完款，她准备去看林子衿怎样了，但还没走呢，她就感觉到有人在打量着自己，抬起头一看，顿时挑眉。
“你这阿姨怎么在这里？”赵茹瑾本来是没认出来云霓的，但是她认出来云霓身上穿着的这套运动服就是上次穿的，而且身形以及造型一模一样，几乎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云霓挑眉：“吃饭的地方除了吃饭还能做什么？”
“这里可是被包下来了，你怎么能来吃饭？”赵茹瑾嗤笑了声，下巴微抬起来，“阿姨，你该不会是上次被我们说了你土包子所以心生怨恨，特意调查我们的行踪来报仇吧？”
云霓看着对方一副“你别说了我都看出来了”的人，无奈地摇头。明明这么年轻的一小姑娘，怎么脑子就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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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说话，赵茹瑾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可一世，双手环胸：“这地方可不是你能来的，在我叫人赶你出去之前，最好自己离开吧。”
云霓已经将赵茹瑾看作傻子了，不然怎么自说自话，还这么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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