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词气的咬牙切齿,委屈地抱住秦牧云,恼道,“她还要挟我!”
尤其还是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笃定赵羡词不敢不救她。
秦牧云扶额,打量着赵羡词的装扮,又看到赵羡词一马平川的胸前,和高高的立领,几乎挡住了所有女子的特征。再加上,赵羡词刻意大步走路,如今连半点女子的姿态都没有。
“说实话,我觉得旁人轻易看不出来。”秦牧云沉思片刻,“况且,你与她接触又不多。”
赵羡词稍微冷静了下,“如果这样的话——迄今为止,知道我是女子的,只有扬城的十七娘。”她顿了顿,“云儿,这个罗瑶说话,是否带有扬城口音?”
“没有,”秦牧云摇头,“她官话说的很好,虽然有点口音,但也不似扬城人。”
虽然很是苦恼了一番,但因为罗瑶被抓走前那句话,赵羡词无奈之下,还是打通关系,去牢中看望了她。
罗瑶老神在在,见她过来,笑道,“赵老板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我都在这里待两天了。说实话,我可没吃过这样的苦,要是再待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说出什么来。”
“……”赵羡词好生气恼,却也不表现出来,单刀直入地问,“十七娘想要什么?”
罗瑶愣了愣,似乎有些惊讶她竟然知道自己的来路,于是眼波一转,笑道,“自然是想要你了,十七娘对你很是上心呢!”
竟然真是十七娘!赵羡词皱紧眉头,一时间拿不准该怎么办。
她身为女子之事,如今成为落在十七娘手里的把柄。这种时刻被威胁的感受,实在令人如芒刺在背。
赵羡词本有揭露自己身份的打算,只是时机未到,也不想对外宣传。想着,等生意渐渐做大了,男女也就没有那么重要,让人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也没什么大碍。
但是如今境况却大不相同,她现在是秦牧云的夫君,是御史赘婿。别的都好说,唯有这一关,实在不好过。
但赵羡词实在厌恶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
她盯着罗瑶看了一会儿,问道,“你可知自己如今身在南省,并不在扬城,这里不是十七娘的地盘。”
尽管语气很平和,甚至算得上温和,但罗瑶迎上她目光里一闪而过的寒意,还是忍不住皱了眉,“你就不怕十七娘将你是女子的事情公之于众?”
赵羡词笑了笑,“我当然怕了。但是,把柄这个东西,你需晓得,我越是怕,对方就越会变本加厉。既然只要十七娘一动手,我就没有还手的余地,那么,我还不如拉几个陪葬的。”她舔了舔上颚,胸中的怒火渐渐被冰冷的寒意覆盖,“比如你。”
罗瑶本来不信,她不认为一个普通女子,能生出杀心。但是,看着赵羡词决绝的眼神,饶是江湖经验丰富的她,一时也有些心里打鼓。
赵老板说得对,正因为身份是死穴,所以容易将人逼入绝境。她虽与十七娘有些交情,但还没有深到能以命相托的地步。实际上,她与十七娘的关系更多是建立在互利的基础上,她给十七娘的产业镇场子,十七娘养活她的门派。如果没有十七娘,她还可以再找十八娘十九娘,这都没什么关系,犯不着为此冒如此风险。
罗瑶垂眸思考片刻,才道,“你放心,只要你将我救出去,我保证十七娘这次不会拿你的身份威胁你。”
赵羡词却不动,“我怎么相信你的保证?救你出去,十七娘还以为我怕了她,难保不会更加变本加厉。与其以后更受她拿捏,不如趁这次鱼死网破。而且南省距离扬城有段距离,等你身死的消息传到扬城,至少也是半年后了,这半年时间应该足够我脱身。”
罗瑶不由咽了口水,眼神变得有些阴鸷。
她吃了那么多苦,才走到如今的地步,成为幻姬门的掌舵人,如今难道要马失前蹄,毁在一个普通人手里吗?
若真如此,如何能甘心!
赵羡词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敢如此威胁她的人。罗瑶本不是能忍的脾气,但是上次在福隆楼缠斗的过程中,中了不知哪来的暗器,虽然没看清是谁发的,但凭着这暗器能如此精准地封住她丹田一口真气,罗瑶也猜得出来,必是墨门中人所为。
要不然,就凭那些蝼蚁,哪里会是她的对手?更别提眼前的赵羡词了。
罗瑶满心憋屈,万万没料到自己堂堂幻姬门掌门,有朝一日会落到如此地步!偏偏此刻,她若是不吞下这口气,还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罗瑶憋着一口气,问她,“那你想怎么样?”
赵羡词咧嘴一笑,露出白灿灿的牙齿,“我听说你武功很好,虽然没有亲眼见着,但听我的人说,你一个人能打十来个都不在话下。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虽然能一个打十个,但是赵羡词并不害怕。
因为来之前,秦牧云特地告诉她,这个罗瑶被封住了真气,短期内可能会比普通人还弱。
赵羡词并不了解这些,只是如今看见罗瑶脸色憋成酱色,却还是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多少也侧面证实了秦牧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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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秦牧云也并不是很理解真气是怎么回事。
但是莫小十说的有鼻子有眼,让秦牧云不由觉得好奇,才答应让赵羡词前去试探。
“大师姐,我早就觉察出这个罗大姐真气不对,”莫小十邀功道,“虽然一直没能确认,但我也猜出她是幻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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