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我将嘴巴里的泡沫漱干净,呆呆地看着镜子。最恶心的一幕瞬间出现,我被两三个女人压在包房沙发上,还有人专门负责掰开我的嘴。一个个男人则蓄势待发地准备脱下裤子……
我控制不住地把手里的漱口杯砸向镜子,嗙一声,我被拉回了现实世界。
面前的镜子没有损坏,只是被洒上了些水。我蹲下去捡掉在地上的漱口杯,要不是它的薄塑料材质,镜子和它恐怕都碎了。
没有发生的事就别想了,我劝自己。那个时刻有人杀进了包房,是他们中一人的女朋友,在一片争吵与混战中,我逃了。可是下一次还能逃得掉么?
收拾好洗手池,我打开浴室门,温月就站在门外,几乎只有半步的距离。
“不小心掉了个东西而已。”我猜他必然会问及刚才那声巨响。
☆、63
“醒了?”
我睁开眼睛后不久听到了温月的声音。此时此刻房间里昏黑一片,一点儿光线都没有,时间应该还不到早上五点。这一夜我大概就昏睡了两三个小时,而温月恐怕一直没睡,不然怎么能那么快就能发现我醒了。
身旁的床板晃动了一下,温月再次压到我身上。
我偏过头,但温月没有停下。
最后的时候,温月固执地想要亲吻,我不知怎么地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了出去。我感受不到自己有多么剧烈的情绪,但眼泪就是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大概我的器官和我的心情已经在某个时候割裂了。
这几行眼泪让温月瞬间变得沮丧,他没再固执下去,把头埋在我肩膀处,两肩起伏了几下,不知道是哭了还是在大口地喘气。
“昨晚和现在对你来说是什么?”很久之后,温月声音闷闷地问我,“全是我一厢情愿,你只不过是在同情我或者……忍受我,对么?”
我感觉肩膀忽然轻松,温月大概是抬起了头看我。我承受他的目光,不敢回看。
“该起床了。”我岔开话题,不过现在也确实该起了,刚才进行中的时候闹钟就响过了。说完我轻轻推了温月一下,翻身想要下床。
温月僵在一旁,我以为一场冷战正式开始,没想到温月忽然抓住我的胳膊将我重新拽回他身下。
中途,温月忽然停下,他在我上空看着我的眼睛,“你喜欢我吧,好么?算我求你。我不想……”温月声音开始发抖,他离开我的身体,泄气地跪坐在一旁,“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像我逼迫了你一样……我是喜欢你的……我喜欢你才想和你……我不想……不想逼我喜欢的人做她不喜欢的事……”
我坐起身,摸了摸温月的后脑,“你没有逼我。没人逼得了我。没有谁逼得了谁。人总有选择,即便刀架到脖子上了,不是还能选择死么。”
温月很留念地用头蹭着我的手,“那为什么不让我亲你?”
我放下手,正襟危坐,“昨晚说好……”
“我知道。”温月打断了我,“说好不可以那样,说好与爱情无关。但是……”温月抓住我的手包进手心,“但是这样了以后我更想和你在一起了。”
我把手收了回来,僵硬地笑了笑,“正常情况不都是做完就腻了么,连过夜都嫌恶心。做之前看女生哪里都好,做之后哪里都不好。你现在应该想办法把我甩掉才是。”
温月看着我,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慢慢地眼睛红了。末了他偏过头,自己下了床。
出门前,温月站在门口对我说,“我没办法不喜欢你,至少现在还停不下来。我会一直等,等到你爱我,或者我不再爱你。”
我很想对温月说哪有那么多爱,一切爱慕与奉献最终都会在现实的碾碎机里化为粉末。如果他觉得够解气,干脆把我扔到碾碎机里好了,还不够的话再点把火烧了,烧得我骨头渣子都不剩最好。
出了小区我径直往地铁站走去,我不敢开车,我不确定昨天那么多的酒在我身体里还残余了多少。兴许现在让我对着那测试酒驾的机器吹一口气,数值比正在喝酒的人还要高。
拥挤的地铁里,一个背着挎包的男人持续地在不同女人身边停留。接连看到三个女人都在他靠近时匆匆走开以后,我盯着他藏在挎包下的手看了一会儿,果然,这混蛋靠近一个女人就要伸出魔抓摸个几下。
他靠近我的时候,我狠狠踩了他一脚,并对他低语,“老子有病,你还摸么?”
他顿时吓得惊慌失措,赶紧扒开人群逃走,不过他一边逃一边告诉周围的人,“那女的是小偷。”
周围的人无一例外开始翻查自己的背包、裤兜,下一站刚到,门一打开,我就被人故意推出了车厢。
我回身看向车厢,人群冷漠地看着我,我慢慢弯起嘴角,看着他们和咸猪手一齐驶向下一站。
到公司的时候,我其实并不确定我还是不是这个公司的员工,或许此时此刻我已经处于被开除的状态了。坐电梯到了研发四部所在的楼层,走进办公区的时候坐在工位后的人对我投来不同往常的审视目光。
我心里咯噔一下的同时也很快平静了。怎么能奢望这世界有什么好事呢,这世界从来都只有连环的坏事。走到办公室门口,我的名牌已经毫无意外地被撤下了。
“经理。哦,不,现在再叫你经理不合适了。”主管拿着一封白色的信走了过来,“这是刚送来部门的撤职通知,你没来我就替你先收下了。”
我几乎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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