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情!纠葛!
《不悱不发》
01.我
遗憾的是,再见到灵幻新隆时,我并未被恶鬼缠身。
这么说也许并不准确——至少无法体现出我既想见到他、却又因不得不见而不想见的纠结心情。我们八——不,十年前分别时,曾经玩笑般地将被恶鬼缠身作为“再见”的“生效条件”。现在,好吧,我人生顺遂,但我的老板——为工资着想我不便提他的名字——深为恶灵所恼。而他又实在是个大忙人,且对灵能力者抱持着奇异的、既畏惧又迷信,还有些轻蔑的态度。他说:“游佐,f。”平日里他还是说日语的,这次却一脸嫌恶地用了英文(我想你们明白,多亏灵光一闪我才猜出他的意思),可见这件事给他那完美无缺的人生捅出了多大篓子。于是我就只好来找我的老同学——这十年间我们一次也没联系过,多亏他在灵能界的“盛名”,我才简单地寻到了灵幻相谈所。
灵幻新隆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被恶鬼缠身了?大客户。”
我只能一脸欣慰:“你还记得我。”
“嘛,毕竟你也算给了我灵感……”他指指沙发,从办公桌后绕过来:“坐。”
我解开西装扣坐下,他冲了茶放到我面前:“对了,你叫啥来着?”
他在待客之道上的随性已不使我惊讶了:“游佐。游佐明。这么多年,你居然能认出我。”
“用得着这么惊讶吗?”灵幻笑道:“你也没变多少嘛。”
是吗?我虽然怀疑,但也无话可说。也许我的面貌只是恰巧与回忆同步着面目全非了而已,如此一来,自然不会有什么违和感。与我相比,灵幻倒是真正没变多少,他自然是比二十四岁时要沉稳了许多,那种挥之不去的郁郁戾气消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眼中闪耀的幸福的光,而幸福使人年少。或者说只有少年才是幸福的。我想起当年,不禁觉得那时所谓的烦恼都透着青涩的甜蜜。
我状似不经意地瞟了眼他的左手,大吃一惊:“你结婚了!”
“是啊。”他说:“抱歉因为各种原因没发请帖。为表歉意,给你个九点八折好了。”
我没能即刻掩去自己失礼的惊讶。在我印象中,灵幻该是离婚姻这件事最远的人才对。他和口称晚婚心中恨嫁的人完全不同,似乎真是从身到心都和这类粉色没有缘分——除了那条顽固的、可恶的领带。
他一定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很惊讶?”
我点点头:“是,非常抱歉,是我失礼了。让我们回归正题吧。”
然而,我心中却好奇得百爪挠心。他结婚了?和谁?对方是怎样的人?他们怎么发展到结婚这个地步?这一切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啻于百慕大的不解之迷——如果说后者至少在地图上还有个标志,那么,灵幻和谁结婚了,看上去还挺幸福这件事,简直就是空中花园的级别——完全无从捉摸。然而,我却没法试探下去。这就是社会人的无奈:礼仪之线不可逾越。
为了相谈,我特意在将近傍晚时到访,这样便可在委托后顺理成章地邀灵幻小酌一番,略作人情往来。但现在我不这么肯定了。对有家室的人还是顾忌些为好,我可不希望因为叙旧惹出什么乱子。
这时,相谈所的门轻响三下,尔后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灵幻抬起头:“龙套!”
这个外号倒是很有意思。我琢磨着。不知是怎样平凡的人物才会有这个外号——我拒绝去想这是正名的可能。在我的理解中,应当不会有哪对父母对孩子有这么大仇。
怀着这种打趣的心,我站起身,往门口望去。我立刻感到某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和畏怯。先于视觉,嗅觉先接收了那种极优位的才有的压迫感。冰冷又沉重。大抵只能用泰坦尼克号的瞭望员瞥见了雾中冰山才能形容我现在的感受。这男人非常年轻,可能只是个大学生,却带着与年纪极不相符的沉稳神情。在这副神情下,他清俊的面容和略显呆板的锅盖头都得为那双眼睛让路——除了那眼睛,我一时竟没来得及意识到他的其他特征。稍后我才注意到他衣着朴素,装扮保守,和时下新潮的大学生完全不同。他确实容易被人群淹没。但只要注意到他——只要一眼,他的存在感就会鲜明地压倒一切。重剑无锋,不过如此。
灵幻却喜笑颜开——自然,很是矜持:“你来得正好。”他朝我一点头:“你之前不是挺好奇我大学生活的嘛。这位游佐算是我大学时代的熟人了。”
龙套——不,这年轻男人的目光轻轻掠过我,他什么也没做,眼中仅有浅淡的好奇。即便如此,我还是控制不住地向这个比我年轻十多岁的男人微微低头。并非出于内心的惧怕,而只是无法抗拒的生理本能。这不由令我感到可笑的悲哀。
那瞬间我便意识到了:他就是灵幻新隆的。
不然就是灵幻新隆的钝感已可通神——或二者皆是。
他礼貌地向我点头致意:“游佐先生,您好。”他看向灵幻:“很少听说您有熟人呢。”
我为那暗含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因缘”而默默抖了抖。
灵幻爽朗地笑道:“没错。难得的熟人——多亏他明明是却完全不想上我,一起度过了愉快的大学时光呢。”
“哦,这样啊。”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我,棒读道:“很高兴见到您,游佐先生。您和师父叙旧时有什么想喝的吗?”
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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