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越走越远,回家变得十分不方便,动车再转飞机,一大早醒来,拉着两个行李箱到家却已经是晚上8点,饿着肚子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把箱子抬着迈过门口的那道坎。
客厅的灯穿过玄关透过来,我靠着墙朝里头瞄了一眼,看到米白色的沙发靠背上露着一个小脑袋,是陆穗无疑。
我扶着行李箱的拉杆轻轻咳了几声,见她没有什么动静,又说了句:“我回来了。”
她仍旧没有动静。
休息了一会儿,只好自己拉着行李箱进去,其实我可以直接回房的,但为了证明我回来了,我还是拉着一大一小的行李箱站在了陆穗的沙发边上。
她的目光很快被我吸引,而她拿下耳朵上耳机的动作,刚才一切的冷漠都有了解释,我心里笑了笑,说:“我回来了。”
她抬头抬眼看我,或许是看我的装扮。
头上带着帽子,身上挂着背包,外套十分老土地绑在腰间,下巴还挂着一个口罩,太阳镜别在衣领上,她没这样瞧我我还没细想,我想我此刻一定看起来风尘仆仆,还是老八十年代的装扮。
几秒后,她把目光放在了我两手臂旁的行李箱上,问:“你自己搬上来的?”
我点头:“嗯。”
她突然一个歪头看我:“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我摆手,把手放在拉杆上:“多大点事。”
她从我手上接过两个箱子,我跟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把行李箱放下后,靠着我的书柜就这么看着我把东西一样样地从行李箱里拿出来。
“呐。”我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袋子,转头朝她递过去。
她伸手接过:“什么东西?”
“纪念品,导游说现在的小朋友都喜欢这个。”我低头继续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书架应该挺好看的。”
陆穗淡淡地呵了一声,问:“导游有说21岁还是小朋友吗?”
我又转头,伸手:“不要还我,我给其他21岁的小朋友。”
她拿着手上的摆件朝胸口一缩:“你要给谁?”
我其实是开玩笑的,但她这么的,我突然想到了雪梨,但是雪梨又不知道我去旅游了,像这种不知道我去玩的朋友,一律不带礼物。
我回头没有应她的话,却听她又问了句:“晚饭吃了吗?”
我摇头:“没有。”
被她这么一问,我突然就饿了,她听后两步上前,揪起我的衣服,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
这个揪,确实是揪,细看,她食指和大拇指抓着我肩膀上的那块衣料,可能才半个指节那么长。
抱都抱过了,她突然这样忌讳身体接触,让我有些愣神,顺着她的手我站了起来,她放开我的衣服后,抢过我手里的干货,指着浴室道:“你先去洗澡,我给你点外卖。”她指着地上散落的东西,在半空中画了圈:“这些东西我来整理。”
既然她开口了,我便不客气了,其实我真的挺累的,正撑着最后一口气在整理东西。
洗完澡后人也精神了许多,吹完头发出来,陆穗便招呼我去厨房。
她给我点了一份饭,四菜一汤很是丰盛,仿佛我受苦受难回家,而她给我接风洗尘。
拿起筷子,我问她:“你吃了吗?”
她点头:“都快十点了。”
吃过就吃过,十点什么十点。
我吃着又说:“我以为你在学校,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回答我:“没回学校。”
其实我应该教育她几句逃课这件事,或许也该装傻地再问几句不是说了回学校怎么没回,又或许,抛开这些和她说说我这几天遇到的好玩事。
但我只是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周围因此安静了下来。
吃完饭后,她送上来一盘芒果,给这次接风洗尘画上完美的句号,我吃完芒果后漱漱口,便拿着抱枕缩着身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远看着她在厨房把垃圾袋扎好,接着洗手擦手,最后关灯走过来。
虽看着电视,但余光全在她身上,她在我身边坐下,同样地将目光投在电视机上。
于是我们就这么一动不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的广告,也没有要转台的意思。
终于,在电视终于结束,转入电视剧主题后,她开口喊了我的名字:“简许秋。”
这声名字,仿佛一个开关,不声不响的,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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