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讲完,江北沉思了足足十分钟,然后抿了抿嘴唇说道:“今天我们就到这儿,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等我消息。”
“行。”蔡龙起身去吧台结了账,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一头钻进了灯红酒绿的大理的夜色中。
江北开着李静妍给他留下的大切,慢慢悠悠的在路上转悠着,并没有急着回客栈。
他的思绪很乱,但好在蔡龙的出现,给了他一些头绪。
他需要思考,需要梳理,需要计划。
逛着逛着,他竟然觉得这条路越走越熟悉。
直到他又看到了那两张破旧的门神,他竟是走到了哈彬带他来的那家地下酒吧。
他还记得这家酒吧似乎并不招待生人,上次也是哈彬报上了名号之后才给他们开的门。
所以江北此时哪怕想进去,也很难。
虽然他向来不喜欢那种震耳欲聋的氛围,但强烈的好奇心莫名其妙的让他没有掉头离开,而是鬼使神差的下了车。
咚咚咚!
江北轻轻敲了三下门,随即里面传来了一声问话,声音粗狂且沙哑:“谁!”
“江北。”
“你来错地方了,这里是私人院子。”
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江北知道自己碰碰运气的打算落空了,这里果然只有熟人方能进入。
坐回车里,江北刚准备发动汽车掉头返回便突然想起,李静妍不也是第一次来大理么?
而且她还是个不太懂汉语的韩-国人!那她又是怎么进去的?
问问她或许行得通。
可等他拨通了李静妍之前给他打来的号码,才发现,这个号码是国内的号码,已经关机,而他又没有其他任何能找得到李静妍的方式。
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正当他掉过车头,准备离开的时候,秦琼和尉迟敬德的大门打开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江北还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自门里走了出来。
胖如弥勒佛的哈彬摇摇晃晃的抱着一个女人正朝着他这边走来。
看样子以海量著称的哈彬,今天着实喝了不少,不然按他的谨慎性子,不可能不注意到江北的车。
毕竟江北开的这辆大切诺基,昨天可是去过盖亚文旅城案场的。
哈彬并没有走的太近,就拉开了一辆车的后门,然后抱着身侧的女人就扑倒在了车后排座位上。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整条小巷再次陷入了一阵沉寂。
过了不到两分钟,那辆原本静止不动的汽车,开始非常有节奏的上下晃动。
这个过程又持续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样子,车再次回归平静。
随即车门再次被拉开,女人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下了车。
江北这才看清,那女人竟然就是被他放了一马的张涵。
回想起那晚自己的苦口婆心和张涵的梨花带雨,江北自嘲道:“呵呵,真够讽刺的。”
此刻的他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停留,脚下微微发力踩动油门,一溜烟儿驶出了这条街道。
张涵这才注意到,刚才自己和哈彬的腌臜事很可能已经被别人尽收眼底。
她皱了皱眉,随即又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看到了又怎么样?谁认识她张涵?
“你来开,我今天的酒喝得太多,不能开车了。”
哈彬坐在车门边,一边整理裤子,一边对张涵吩咐道。
随即从皮包里抽出车钥匙,抛给了张涵。
张涵也没啰嗦,既然当了婊子,她自认不想装什么贞洁烈女,只有把眼前这个胖子伺候好了,自己才能有在右车道,张涵的车站在左车道。
对视。
死一样的寂静。
哈彬已经沉沉睡去,发出巨大的鼾声,可哪怕这样,张涵仍然能无比清楚的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砰砰砰!
心脏传来的巨大压力,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再如何为自己开导,心虚的人,也骗不过自己的良心,哪怕她已经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找出了几十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江北只是微微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似乎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张涵车里正躺着一个烂醉如泥的哈彬,也不知道张涵和哈彬刚才发生的那些事。
丁字路口的右转灯亮起绿色,江北朝着张翰挥了挥手,随即驶离。
整个过程只有十秒钟不到,但张涵却仿佛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一直等到江北的车尾灯都再也看不到,她才长舒了口气。
她到现在还天真的以为,江北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
捋了捋鬓角边的头发,张涵打开了车载音乐,希望能通过音乐帮她分担一些心理上的压抑感。
“磨料汪根六摇椅,打盗类桑吧台仪,即系姚森僧,道济考一级,岁认定我会王老,订我僧宗的与奏,子桑靠浪骚航泪桑菲扫……”
d的粤语经典不再犹豫缓缓奏起,黄家驹的声音很好听,唱的也很经典。
唯独这歌词,对此刻的张涵来说,有些扎心。
她无法再向理想挥手,因为自从在哈彬面前解开丸子头的那一天开始,她早已不是那个天真无邪、心怀理想的少女,而是一个被yù_wàng虏获的婊子。
相比于张涵对自己变化的失望和茫然,江北的感受只有更差。
回想起几个月前在三亚,张涵还是个能为自己和叶诗诗等人解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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