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还有四强赛,法伊瑟在给校队的成员开会布置战术,白爵只好一个人上医院。
南方的军部医院构造对于白爵来说显然有些陌生,从外面上看它比北方那边大了不止一倍,再加上本来就非军部高层或者富豪能来的地方,大晚上的,总觉得有些y-in森森……
“搞什么啊,人没那么多人,排场倒是大……南方军部这是多有钱啊,欠整顿!”
白爵挂了号,一边碎碎念准备去验血,拿着验血单在医院里兜兜转转,白爵顺着指示牌一顿瞎找,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去了……
靠着两条腿一路无阻挡地上了六楼,空气之中飘着浓重的消毒水味,白爵站在楼梯口生生打了两个喷嚏,正想看看有没有医护人员或者服务台可以问问路,结果一抬头看见走廊尽头的幽幽蓝光……
几乎是立刻地,白爵就知道自己可能走错了,这里不可能是抽血室——
看着反而像是重症病房。
白爵撇撇嘴,正准备转身下楼,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走廊尽头的玻璃传来一声巨响,“哐”地一声,他隐约看见有人在里面抡着椅子在拼命砸玻璃——
白爵:“……”
尽管理智告诉白爵,有些八卦知道得越少才能活得越久,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的八卦之心,所以在他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走到了那个玻璃被砸的哐哐作响的病房前——
然后他看见了失踪整整快一个多星期的芬迪尔。
……说实话,第一眼看见这家伙的时候,他甚至有点不敢认——记忆中,这个oa虽然有些苍白,但是无需质疑摘下了眼镜后的他是好看的……
但此时此刻,白爵却冷不丁被他的面容吓了一跳——他的双眼之中布满了血红丝,苍白的皮肤上,所有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就像蜘蛛网的脉络一样遍布在他身体的每一处,他的颈动脉,手腕动脉,大腿动脉,几大动脉处都连接着深深埋入的管子,那些管子链接着他身后的一台巨大仪器!
血液不断地通过管子链接处流淌出来,输入芬迪尔身后的机器,又通过机器行程回路回到他的身体中——
而眼下,浑身赤裸的oa看上去痛苦万分,他瞳孔涣散,獠牙咬破唇瓣,发丝凌乱……
苍白的皮肤之上,到处都是吻痕……
在看见了出现在窗子另一边的白爵,他先是狠狠地愣住,当白爵被他吓得活生生后退一步,芬迪尔猛地回过神来!
“白爵·兰斯洛特!!!!!!!”
白爵的出现似乎彻底地点燃了芬迪尔的怒火,他手中的椅子就像是一下下砸在白爵的脸上一样,他愤怒地咆哮着白爵的名字,让他把偷走的抑制剂还给他——
“都是你!!!都怪你!!!!看你都干了什么!!!别让我从这里出去,白爵·兰斯洛特,我死也要拉上你做垫背!!”
白爵脸上的血液微微褪去,他觉得芬迪尔是不是疯了……
窗户玻璃被几下猛砸之后,纹丝不动,当芬迪尔j-i,ng疲力尽地扔了椅子倒在空荡荡的病房地上,抽搐着……
当他目光涣散地伸手开始撕扯身上埋入的管子,整个机器发出惊天动地的警报声——
两名身着南方军部士兵制服的beta狼族带着一身烟味满脸紧张地匆匆跑来,他们看见白爵先是愣了下,再伸脑袋看了眼病房里的芬迪尔,其中一个士兵皱眉,骂了一句“婊-子”之类很脏的脏话……
然后掏出通讯器,呼叫医护人员。
站在他身后的白爵因为他骂得脏话太具侮辱x_i,ng下意识地微微蹙眉,另外一名士兵伸手推了他一把:“喂,小鬼,不知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总之这里是禁区,在更多的人赶来之前你赶紧离开,我们就当做没看见过你……”
在病房内,芬迪尔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中,生怕自己惹上什么麻烦的白爵只能转身匆匆离开——
走开的时候,身后的病房中芬迪尔还在咒骂,希望他有一天也能受到现在他所承受的痛苦,一千一万倍。
“……”
下楼的时候,与一大堆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擦身而过,白爵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心想今晚真是晦气——
结果没想到更晦气的还在后头,他在四楼的地方随便找了个拐角转弯,远远就看见栏杆边有个黑影靠着在吞云吐雾,这时候白爵又打了个喷嚏,总觉得自己的症状加重了……
于是决定不再耽搁,上前问个路。
结果走近了发现,站在那抽烟的人是扎莫·希尔,白爵在心里默默惨叫一声,想要调头走人,只是这个时候好像已经来不及了,身后的人叫住了他:“白爵·兰斯洛特,你跑什么?”
“……”
白爵硬生生停住了要抬起来的脚,回过头,上下打量着扎莫·希尔,眼中的微妙丝毫不加以掩饰……月光之下,少年深色瞳眸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本来那一脸戒备的样子还挺机灵的,奈何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扎莫笑了,咬着烟屁股冲白爵扬扬脑袋,含糊道:“感冒了?”
……相比起我感冒不感冒,你老弟在楼上都快死了,你不如去关心他?
白爵勉强应了声:“在找抽血室,你知道在哪吗,啊不知道啊,正巧我有点赶时间,那我先……”
“你知道我标记芬迪尔的事了?”
扎莫毫无征兆地打断了白爵的话,他盯着白爵的眼睛,不知道为何黑暗之中那眼神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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