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他脑子里有这样的疑问,但却无法回答自己。他只觉得很累,可能还有点冷。就在这时,门把转动,一个熟悉的、顶着乱蓬蓬黑发的脑袋从门缝里探了进来。
是勇利,他肩膀上还夹着维克托的手机,眼镜歪到了一边。他说道:“……维克托?”显然他没料到维克托就站在门边,被吓了一跳,“我听见你醒了……你怎么站在……唔哇!”他慌忙把目光转开,落在了墙上的电灯开关上,“你,你怎么不穿衣服的!”他保持着面壁的姿势,贴在墙上螃蟹似的挪进了房间。
维克托哑口无言,不,说真的,这时候正确的态度是什么?他忽然茫然了。该问问“你感觉怎么样”吗,还是像平常那样随便的说声“嗨”?或者什么都不做,先来个简单的早安吻?这取决于他们现在的关系在哪一步,不管哪一步!都绝对不是昨晚他们离开这房间时那样的了,但他只想知道,他们是朝哪个方向变化了呢?
勇利贴在墙壁上挪进了房间,他开始在屋里打转,打定主意不看维克托一眼。他把手机放到了桌上。
“我妈妈打的电话,”他小声解释道,“你还在睡,所以我就接了……”
维克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真是……太诡异了,我还在做梦吗?他忽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于是变得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把这个梦给惊醒了。
它看上去太好了,如果醒了,恐怕就不会再发生一次了。
“衣服我都交给酒店干洗了。”勇利说,背着维克托忙忙乎乎,他从行李袋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物放在维克托的床上,他回头看了一眼维克托,紧张得用手在裤子上蹭了两下。“那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这么穿的……”他说道,“过一会儿我就去取回来,所以……”
他咽了口唾沫,像是在害怕维克托挑剔他的搭配似的,维克托和他对视了片刻,直到勇利低下了头,他才说道:“对眼下来说够好了。”说着他走过去,将勇利准备好的衣服套上——布料贴到皮肤的一瞬间,他颤抖了一下。
看到他穿上衣服、回归文明人行列,勇利很高兴。
“早饭!”他轻快地说,终于能自如的和维克托对视而不用找别的地方放目光落点了,他打开房门窜了出去,没几秒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大得离谱的托盘,里面盛着本周以来维克托见识过的最丰盛的早餐:一壶新鲜的咖啡冒着热气,手指饼盛在小银杯里,厚厚一叠配着草莓和糖浆的鸡蛋煎饼,还有一瓶蜂蜜,一盘炒蛋,两块起司蛋糕,还有一堆迷你松饼。他把这些一股脑端了进来,在维克托的注视下耳朵慢慢地红了。
“那个,”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每样都拿了一点……”他看了一眼维克托,后者半张着嘴,露出了一种少见的反应呆滞的表情,“我以为你还会睡一会儿。”他解释道,“晚了就没有早餐了。”
维克托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把托盘放到了桌子上,一个大胆的想法闯进了大脑。
“勇利,”他说道,慢吞吞地组织了一下语言,“你是打算……让我在床上吃早饭吗?”
勇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仿佛能从他头顶看到徐徐升起的热气,就像开水壶的壶嘴儿一样。
他不自在地左右看了几眼。“嗯啊,”他含糊地说,“差不多吧。”
维克托感觉到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快活地膨胀了起来——他心里充满了快乐的因子,它们互相摩擦,产生更多的同类。他走到桌边坐下,勇利开始往他的杯子里倒咖啡,并且加了三块方糖,一勺炼奶——他还记得!维克托感觉自己幸福得快要爆炸了,在他们小时候,维克托曾经是个疯狂嗜糖分子,但雅科夫和莉莉亚从不让他随心所欲的吃甜食,所以他偷偷地把家里的牛奶罐里的牛奶换成了炼乳。这是他记忆里做过最孩子气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维克托天生胆大妄为,他总有理由,但只有这个,是为了单纯的口腹之欲,就跟所有小孩子一样。维克托看着勇利的动作,心里有种温情的感觉在流淌。
“你不吃吗?”他看着勇利倒完咖啡坐到一边。
“我吃过了。”勇利说,“我醒的很早,因为我有点……那个……”他又开始支支吾吾,“腰疼。”
维克托拿着迷你松饼的手抖了一下,他感觉自己也脸红了,怎么会那样呢?他问自己。
“还痛吗?……让我看看。”
“别!”勇利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挪到维克托够不到的地方去了,速度快得一点儿不像一个腰疼的人。“现在没事了,吃你的早饭吧。”
维克托只好重新开始吃早饭,咖啡很甜,是他记忆中的味道一点不差,正是他牵着勇利的手悄悄走到厨房,并且鬼鬼祟祟的对他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时做出来的那种,迷你松饼和手指饼也很好吃,炒蛋有点凉了,但鸡蛋煎饼美味得让人想尖叫,他一边吃一边偷偷打量勇利,他们俩偷偷摸摸的眼神在半空中相遇又错开——勇利也在偷偷地观察他,他忍不住对勇利笑了一下,勇利赶紧转开了目光。
“宽子有什么事?”他一边吃一边问,这顿饭的糖分绝对超标了,甜蜜的滋味仿佛流进了他的血管,蜂蜜厚厚的在心脏上裹了一层,他连呼吸都是甜滋滋的味道。
忽然被叫到,正在神游的勇利吓了一跳,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两手放在膝盖上,“没什么,”他说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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