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眼看着张让走进坛场,立刻丢下东西,第一个殷勤的走过来,笑着说:“长秋先生……哦不不,列侯!”
张超对张让拱手行礼,上下打量张让,原本以为张让只是纤细一些,没成想竟然是阴柔的宦官。
而且还是身怀宝藏的大宦官!
张超没有看不起张让的意思,反而待他更是殷勤,若是能将张让拐到手,那岂不是连带了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
张超还未多说什么,魏满已经从旁边斜插进来,险些将张超撞开。
张超被迫后退了两步,魏满便冷声说:“广陵太守,可看到一块玉佩不曾?”
“玉佩?”
臧洪这时候从旁边走过来,说:“魏公可是丢失了玉佩?”
魏满说:“不是我,是列侯丢失了一块玉佩。”
臧洪看了看左右,祭坛轰然倒塌,坛场乱做一片,说:“这……暂未看见,不若我等帮忙找找,若是丢在了坛场,必定可以找到,请列侯不必担心。”
张让点点头,说:“那便多谢子源了。”
张让“亲昵”的喊着臧洪的表字,这般说完,臧洪立刻接收到了两股目光,那自然是魏满与张超眼红的目光。
毕竟他俩一个被唤作主公,一个是张公,唯独臧洪是“子源”,这亲疏关系如何,自然立现。
其实张让与臧洪并不是太熟悉,张让的确很敬佩臧洪的为人,不过名讳这东西,臧洪让他唤“子源”,张让也没有拒绝,于是便唤“子源”了。
魏满和张超都没开这个口,张让自然不会主动去叫二人名讳。
魏满心里不怎么爽俐,一个华旉送的玉佩已经够令人不爽的了,如今还多了居心叵测的张超,和一个深明大义的臧洪。
魏满便借口说:“张让,我们去那边儿找找,我觉得那边也可能会掉玉佩。”
张让一听,立刻说:“有劳主公了。”
众人立刻分头去找,臧洪也让麾下去找,一直从下午找到了黄昏,日头渐渐落山。
臧洪和张超负责在坛场内部去找,而张让和魏满则负责坛场外部,沿着他们行走的路线去找,说不定掉在了路上也有可能。
魏满与张让足足走了三遍来回的路径,魏满已然十分不耐烦,恨不能甩着膀子走路,一副十足纨绔子弟的模样,吊儿郎当的说:“依我看,丢了便是丢了,说明那块玉佩与你无缘,再者说了,你怎么知道是从坛场回来丢的,指不定昨夜便丢了,你一时不察,未有发现罢了。”
“绝无可能。”
张让立刻否定了魏满的言辞,说:“主公有所不知,华旉先生所赠玉佩,让每日佩戴,早晚必定擦拭,因此绝无可能昨夜丢失,必然是方才坛场混乱之时丢失的。”
魏满一听,登时说:“我不知我不知,你千万别告诉我,我不知!”
他说着,转身便走,就跟中了邪一般。
张让奇怪的看着魏满转身而走的背影,不知便不知,为何要重复这么多遍?
魏满方才那表情动作,浑似张让看过的武侠电视剧里面,走火入魔之人……
魏满负气走到一面儿,靠在坛场外围的栅栏上,也不管找了,就由得张让自己跟旁边找来找去。
魏满心中冷笑,找不到更好,断了你那念头。
结果就在此时,突听张让“嘶!”的一声轻呼,魏满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大步冲过去,一把抓住张让的手,说:“怎的了?!”
魏满定眼一看,张让的手指上有些冒血,一看便知道是被扎了。
张让方才在坛场周围的栅栏附近寻找,栅栏旁边有些枯草,他伸手拨开,一不小心就被栅栏上的倒刺扎到了指尖儿。
魏满气得不轻,冷笑说:“得亏是你一只手裹着伤布,若是有两只手,你怕是都要扎伤!还说你是个医师呢,笨手笨脚的说出去谁信?为何这般不小心?”
魏满一连串儿的数落着张让,张让便老老实实的听着,能听着魏满这般数落也不还口的人,而且心里还不咒骂的人,恐怕也只有张让这“好脾性”了。
魏满说着,其实心中很是焦急,使劲挤了挤张让的伤口,怕是有刺儿钻进去,挤出了血,反复确认不见有刺儿,这才放心下来。
他找了找,自己没有帕子,张让也没带那东西,眼下根本无止血包扎的物件儿。
于是魏满当即立断,立刻一低头,将张让的手指含进了口中。
“哎。”
张让“惊呼”了一声,不过“惊呼”的声音没什么诚意,仍然冷冷冰冰平平板板的说:“主公,这不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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