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咳嗽了一声,灵机一动,思维十分敏捷的“哈哈哈”大笑起来,说:“子源大哥,您有所不知,我们长秋身子骨儿弱得很,平日里不宜多饮酒,你可不知,他一饮多便会撒酒疯,缠人的厉害。”
他这般一说,满满都是炫耀的意思,什么“我们长秋”、“你不知道”、“缠人的厉害”等等,这不都是满含炫耀的言辞么?
魏满这面炫耀着,张让已经奇怪的看向魏满,心中有些疑惑,也不知自己与魏满谁饮醉之后缠人的厉害。
先是缠人/妻,又是对夏元允的先生动手动脚,总之魏满的酒品实在堪忧。
魏满见了张让那眼神,生怕他戳穿自己,便连忙说:“是这样儿,而且……而且最近一些日子,我们长秋为了给各个营地患有水土不服之症的士兵们诊病,累得很,因此也不便饮酒。”
臧洪一听,当即有些自责,说:“这……当真是子源的不是,子源在这里给长秋大哥赔不是。”
张让想说无有此事,一杯甜酒还是可以饮的。
这年代酒水的度数不高,张让喝起来并未有什么负担,只是不要多喝误事便好。
张让还未开口,魏满又开口了,就是不让张让与臧洪说话,便说:“是了,险些给忘了,长秋先生不是说,很快要往广陵太守营中救治病患,需要准备一些必备的药材么?等到时候一并带过去,免得临时缺少什么,还要误事儿。”
确有这么回事儿。
张让每次出诊,都是自己备着药材与水丸的,他总是会制备一些成药,若是诊断之后对症,直接服下正好。
如今要去张超营中治疗,其是张让早就开始做前期准备了,但并未准备齐全药材和水丸,还在最后制作。
魏满说的正式,但张让此时正在接风宴,因此准备明日再做。
魏满却一心把张让从臧洪身边支开,便说:“不若这般,小弟陪子源大哥饮酒,就让长秋先生回去继续准备草药,一来长秋不胜酒力,多饮无益,二来也能快些准备好草药,日后赶赴营中治疗病患,子源大哥您说是罢。”
臧洪一听,说:“是了!还是魏公想的周到!”
魏满当即松了一口气,刚要继续敬酒臧洪。
哪知道臧洪看向张让,明明人高马大,却笑得一脸温柔,说:“子源虽不懂医理,乃是粗人,但仰慕长秋大哥已久,又从未见过制药,不知……可否与长秋大哥一道前去看看?也可搭把手,为长秋大哥分忧。”
张让听了没什么异议,说:“既子源想看,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一道来便是了。”
臧洪赶紧说:“那便多谢长秋大哥!”
魏满:“……”说好了支开张让,棒打这一对惺惺相惜一见如故的友人呢?
为何又黏在一起去了?
魏满啧了一声,只觉喝进去的甜酒,进了肚腹,瞬间化成了苦酒……
酸!
第128章“秉烛夜谈”
臧洪要陪着张让去制药,魏满一看,这还了得?
于是魏满便“哈哈哈!”干笑了三声,说:“诶!子源大哥,这制药也没什么新鲜,不若咱们痛饮三盏,如何?”
臧洪则说:“这实在过意不去,本是我营中士兵患上了水土不服之症,还要长秋大哥在此忙碌,实在是过意不去,因此子源才想帮衬帮衬,这心里头亦些许好过一些。”
臧洪说的十分有理有据,魏满根本挡不住他俩人黏在一起,张让和臧洪就仿佛是磁石一样。
“啪!”
粘的严严实实!
张让当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请随我来。”
臧洪便与张让出了营帐,魏满哪里肯放心,别到时候自己没有拉拢了臧洪,反而叫臧洪拉拢了张让去。
于是魏满也跟在后面,一并出了幕府大帐,往药房而去。
药房此地,魏满不知来过多少次,而臧洪却是头一次来,臧洪进入药房之后,似乎十分好奇,这边看看,那边瞧瞧。
魏满虽只是想要支开张让和臧洪,随便找的借口,不过张让的药剂的确没有做好,进了药房之后,便开始动手捣药,准备继续做水丸。
张让拿着器皿,“当当当”的捣药,臧洪在四周观看,魏满则是抱臂,亦步亦趋的跟着臧洪,防贼一般的看着他,面上装作一脸热络的给他介绍着。
臧洪惊讶的说:“魏公身份如此高高在上,竟熟知药房所有,当真是不易啊!”
魏满被他一夸赞,十分“谦虚”的笑说:“嗨,这不值什么,小弟我这人,本就没什么主公架子,平日里总要和兄弟们打成一片才好,不然浑身不得劲儿,而且我们长秋素来性子迷糊的很,若是离了我,倒什么也不成了!因此这药房,小弟是不想熟悉,也不行啊!”
魏满说得颇为无奈,一面叹气还一面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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