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还问!
程默干脆揪出半截衣裳重重地吸了一下,示威似的专程嗅给他看。
应旸偏头一瞟,见他揪着自己的睡衣,一时还没想明白这是在干嘛。然而回头以后,程默透红的脸渐渐侵入心底,带来一股融融的暖意,以致他少有地愣了会儿神,反应过来,抬手揉揉程默的头,紧接着被他拉下亲了一口,正直地放回方向盘上:“认真开车。”
“嗯。”应旸不再多说,只把车速提了上去,争取早些到达目的地。
正午,日头变得毒辣,热浪拍打着车窗,程默被迫坐得端端正正,离车门远远儿的。
烤肉店开在一条偏僻的小巷深处,停车是个问题。所幸附近就是居民区,应旸好不容易在一个小区车库里找到了空位,把车停好,背包放进车尾箱,免得引人犯罪,继而锁了车,牵着程默准备离开。
然而程默像是路上憋久了,左右看看,见周围一片漆黑,也没人经过,于是一把拉住应旸,踮脚就亲。
嘴角毫无防备地挨了一吻,应旸攥紧他的手,叹了口气:“乖乖,你现在点火也有些不分场合啊。”
“这就算点火啦?”不过是亲了一记,还没对准。程默满心莫名。
“你要摸摸看么。”应旸没脸没皮地说。
对此,程默的回应无疑出乎意料,没上手,只是绕到应旸身前抱住了他,双臂规规矩矩地圈着腰,前额抵在宽阔的胸膛上,一言不发。
按说应旸理应感到满足才对,但鉴于晚上他们还有正经事要办,他知道这不过是程默安全感缺失的表现,因此比起自满,心里还是疼惜更多。
稳稳回抱着程默,应旸拍拍他的背,没说什么。
行动往往比语言更有力量。
程默确实很受用。
人大多是趋利避害、好逸恶劳的。在和应旸重逢以前,他可以很好地做个独行侠,凡事自己拿主意,遇到困难依然自己解决,生活中的一切挑战都不在话下。
然而一旦有人帮忙分担,他就难免养成依赖的习惯,仿佛应旸才是他的主心骨,他只需要默默仰靠着他,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并且他也坚信,凭应旸的本事,是不会让他摔跟头的。
曾经一往无前的魄力就这样消磨在应旸的专情里,程默开始时也有过小小的挣扎,但不多时就蜷起手脚甘之如饴了。
他分明清楚自己身为男人,不该这样过分依托另一位同性,但应旸的强大总是让他觉得,和他在一起,就算放松一些也未尝不可,他只要保证自己依然存有处事的能力就行。
简而言之就是,他被应旸惯坏了,甚至十分享受这样的过程。
相拥好一阵,程默总算抬起头来,没头没脑道:“你怎么还没好?”
“嗯?”应旸还在心里安慰他,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有些疑惑。
“火还烧着呢,那么明显,没法出去见人啊。”说着,程默专程往下打量一眼,感觉特没良心。
“……要不你帮我泄了?”应旸眉心一跳,气得捏他的脸。
“先吃饭。”程默笑了笑,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说。
短短三个字,闹得应旸心急火燎的,到店以后,抓紧烤了两盘肉就想拉人回家,最后被程默哭笑不得地劝住:“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儿,至于么你。”
应旸擦干净嘴,纸巾往桌上一摔:“这不是因为我十七八的时候你还小么,憋久了没办法。”
程默不忿地说明:“我就比你小两岁。”
应旸认真道:“两岁都要命了,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十四,这不跟犯罪一样么。”
程默想不明白:“可,可我们那会儿又没怎么。”
应旸点头:“对啊,所以说我多正直。”
“……”正不正直不知道,脸皮倒是挺厚。程默撇撇嘴,用生菜卷了块五花肉递到他面前,“快吃吧,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饱了。”
程默满脸狐疑,心说你的食量我还不知道?但面上还得哄:“还剩那么多呢,吃饱了才好干活。”
应旸咬下他手里的肉,玩味一哂:“干‘活儿’?”
程默听出来了,偏不中计:“嗯,搞卫生。”
可惜应旸总有一套说法:“你什么时候改姓卫了?”
程默半天才反应过来,费劲巴拉挤出句:“你改姓卫我就跟着呗。”随后也给自己包了片肉一口吃掉,腮帮子一鼓一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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