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随着体液交换的增加,也越来越平缓,更深程度的动作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吉尔伽美什能够极其痛苦地用毅力将暴动压下,就像他二十年来做的一样,然而身体和内心还是在叫嚣着渴求,哨兵的冲动让他几乎无法抑制对向导的渴望。
该停手了。
理智这样告诫着他。
他不需要向导,还记得吗,他说过,从不需要向导。
吉尔伽美什的手慢慢用力,在推开这个怀抱与加深怀抱之间迟疑着,他依然吻着恩奇都,被恩奇都所吻,鲜红的舌头滑过上颚,舔过整齐的牙齿,与另一条舌头交缠在一起,就像灵魂也紧紧缠绕。
他能感觉到对方倾注的情感,纯粹激烈,又无比温柔,无关向导的冲动,仅仅只是对吉尔伽美什本人的——某种东西,某种他所不理解的东西。
就是这样东西,在一瞬间,打动了铁石心肠的最强哨兵。
吉尔伽美什身体一动,不仅压住恩奇都的上身,连两条腿也挤进他的双腿间,霸道地以全身紧密贴合的姿势伏在恩奇都身上。
他的气息胸膛火热滚烫,几乎让恩奇都难以控制的向后缩,像害怕自己被这火焰灼伤一般,信息素搅得他脑袋一片混乱,几天前才经历的信息素失控又再次以同样的方式回到他身上,对于向导而言,如果没有从根本上解决结合,否则信息素的失控将会是他们一生都面临的危机。
他颤抖着亲吻吉尔伽美什的额角,被动接受对方手指进入的动作。
疼,而且干涩,几乎无法进入。
他听见身后的茶杯被粗暴的打翻在厚厚地地毯上,水渍很快浸入,然后他的背包拉链被拉开,闻到了向导专用的、被塔强制命令携带的润滑剂的香味。
吉尔伽美什碰到灼热的肠道。
他在半理智的状态下竟然还记得耐着性子去找润滑剂,进入的瞬间恩奇都在他身下惊跳了一下,绷紧身体,紧张得无法动弹,
他只能不停亲吻着恩奇都的太阳穴,亲吻他薄如蝉翼微微颤抖的眼睑,亲吻他红到透明的耳朵。
他左手按住恩奇都的腰,右手尝试着旋转,穴口很紧,肌肉一圈圈向内收缩,他缓慢的按摩着肠肉,直到周围微微放松,再慢慢往里探。
他推进手指,过了最狭小的地方,陷入湿滑炙热的软肉,肠道颤抖着收缩,却只是把他的手指往更深处送去。
吉尔伽美什将润滑剂涂抹肠道,然后抽出手指,yīn_jīng用力顶进去。
恩奇都不可遏制的近乎哭泣地低喘了一声。
吉尔伽美什能感觉到箍着下身的软肉一圈圈收缩,满足的喘息,握紧身下绿色的长发,近乎凶狠的一下下冲撞。
当他撞到前壁某一个点时,恩奇都绷紧了脚背,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床上,吉尔伽美什带着些微恶意的故意朝那个点狠狠撞击。
“唔……啊……”恩奇都发出半是痛苦半是快感的呻吟,他初时还有些余力,被顶的越深,越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长发黏在胸膛上,绿色的线条中露出胸前的浅色的两点,他的手掌在吉尔伽美什的背脊上摩挲,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中忍不住用力往下拉出血痕。
前列腺被狠狠撞击的快感几乎让他的泪眼涌出,奇妙而强烈的感觉从两人身体结合的地方传来,他不敢叫出声,呻吟只能堵在喉咙里,而吉尔伽美什似乎很喜欢听他发出细碎的呜咽,他握住恩奇都的下身,火热的器官在掌心脉动,他的呼吸更加压抑,深红的血瞳变得更暗。
他喜欢恩奇都情迷意乱的神情,眼角发红,瞳孔扩大,从锁骨滚落rǔ_jiān的汗珠,以及紧紧箍着自己的后穴。
他将自己更深、更用力的埋进去。
恩奇都浑身战栗,前列腺与性器的双重快感快把他逼疯了,他激烈收缩着甬道,脚尖绷直,不住打颤,这也许给吉尔伽美什带去了极强烈的刺激,因为火热的低音喷吐在他的耳旁,汗水打湿了他们交缠的肢体。
恩奇都忍不住低声啜泣,被吉尔伽美什牢牢压在身下,挣扎似的摇晃着脑袋,终于泄了出来——
吉尔伽美什握紧恩奇都的手腕,在他最后痉挛般收缩的肠道里做最后冲刺,喘息着射出一股股jīng_yè,然后从交合处满溢出来。
?
……
最先醒过来的是吉尔伽美什。
他睁开双眼,透过夜晚的微光,看见与他一同躺在地毯上,将脑袋埋在自己肩膀处的绿色长发。
剧烈的头疼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他感到自己已经获得了完全的满足、平静与安宁,只要恩奇都待在他的身边,不会再有嘈杂的背景,强烈到呛人的花香,春日里如同置身火炉的触觉。
他像一个最平常普通的人,终于能够感受正常的世界。
吉尔伽美什皱着眉,无法分清自己心中的情感。
愤怒和焦灼如同火焰燃烧着心脏,而另一半身体,被那个水草枕着拥抱的身体却觉得无比宁静。
——去tm的宁静!
吉尔伽美什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见鬼的哨兵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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