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皮及时接应,稳稳地将袁长飞和他怀中昏迷不醒的望笙拖住,再以魔气缠绕住一脸懵逼的齐歌,而在他身后,黑压压成群的地府鬼差,漫天而来。
癞皮:“坐稳了!”
它腰身一扭,健步如飞,眨眼将这群鬼差们甩开,再次对着黄泉暗红的天空爆发声波,强势破开人界的通道,飞跃而出!
齐歌云里雾里,只觉自己刚才好像看见了百鬼,又好像看见了史前巨怪,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袁长飞焦急地看着怀中的望笙,却发现望笙的魂魄越来越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二更不了了,唉,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今天是爬起来更新的,真的是拼了老命,明天三更补回来,真是好难受啊!
☆、二、未亡人(六)
望笙听见一声猫叫,猛地睁开双眼。
这是一条巷道,阴沉又昏暗,耳边传来水滴砸在地面上,碎成无数碎片的呻吟声。
等望笙适应了这纯粹的漆黑后,巷道深处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有人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望笙握紧手中的血红长刀,悄无声息地逼近,待看清那是一个身穿黑斗篷的男人后,毫不犹豫地劈了下去!
然而长刀穿身而过,那人毫发无伤。
斗篷男没有在这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中找到他想要的,他开始走进巷道更深处。望笙抬起头看向天空中圆润的月亮——月亮比他手中的刀还要鲜红,连一刻陪衬的星星也没有。
这不是人界。
望笙心想。
他想起来了,他是去黄泉找齐歌的,当然他也找到了齐歌。后来呢?望笙跟着男人的脚步一直走,这条巷道好像没有尽头。
后来,他不记得了。
所以,他现在是在哪儿?难道还是在黄泉?
望笙再次抬起头看向红月。
肯定不是人间。
那斗篷男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叫,好像终于找到了心爱的宝贝。望笙绕到他身前,原来是一个破破烂烂的碗。这东西可有点儿眼熟,望笙心想,这与那煎饼男家槐树下的碗一模一样。望笙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刻,是因为这木碗非常干净,有人每天都会清洁一番。
望笙蹲下来,想要看清那斗篷男的脸,然而这周围的光线真的太暗了,他什么也没看见。斗篷男抱着碗开始哭,哭了很久,哭到望笙提刀砍了他百十来下,依然造不成一点儿伤害。斗篷男终于哭够了,他抽抽搭搭地抱着碗继续前行,这条巷道真的好长,望笙甚至怀疑它是不是没有终点。
就在他忍无可忍,想爆发的时候,斗篷男停了下来。
巷道不知何时开始后退,周围的景色变成透明的白,只除了斗篷男对面的,那个手握利刃的刺客的脸。
刺客一剑贯穿了斗篷男的心,斗篷男捂着胸口,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木碗。风将他的斗篷吹落,望笙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一张猫脸!
叮铃一声脆响,望笙猛地惊醒,才惊觉自己居然躺在地上,背衫已被露水打湿。
袁长飞:“终于醒了。”
第七柱香,在他长长地一声吁气中,熄灭。
天色已然大亮,望笙有一种非常疲惫的感觉,好像自己的灵魂和这具略有肥大的身体不太契合,就连眼皮都不太听使唤,沉沉地只想再次合上。
袁长飞托着他的脸,捏了捏他的鼻子,“别睡。”
望笙摆摆口型:我怎么了?
袁长飞又捏了捏他的脸,“你差点死了。”
望笙强撑着精神想要说那个猫脸男的事儿,但心有余力不足,忽地又想起齐歌:他怎么样了?
袁长飞看一眼没事儿人一样的齐歌,气乐了:“好着呢。”
望笙点点头,袁长飞扶着他靠在床边。
齐歌:“真是奇了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上来的时候头先着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去了下面!”说着浑身打了个寒颤,“我居然囫囵在下面走了一遭!”
袁长飞:“你被封印在了阵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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