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询抬眼看他,四目相对,他们都狼狈极了,汗淋淋头发凌乱。灯光自上而下笼着,陆原的左脸落了大半y-in影。不知为什么,林询更想吻这影子覆盖的半边脸颊,便用目光代替嘴唇触碰它。
“林询,能……能稍微,闭一会儿眼睛吗?”陆原抚过他的睫毛,他眼里水雾雾的,只映着他一个人。他再看着这样的眼睛,可能真把持不了底线了。
他轻声哄他:“我在呢,别怕黑。”
林询怔怔几秒,默默闭了眼。
说不定这场病好之后,另一场病也能慢慢好起来。
或许他能更多地和他走在阳光下,黑夜里。好好地养一只猫,对它负起责任。在该睡的时候闭眼,戒掉烟,写点真正鲜活的故事。或许能在影院看一场电影,烂俗也可以煽情也可以。
原先做不到的,和他一起,或许都能慢慢做到。
林询试着用舌头舔弄,闭着眼呼吸声像是更粗重,陆原的沉沉落下来和他的撞在一块。他嘴唇到下巴都发麻泛s-hi,学陆原的做法用上颚抵着前端或轻或重地磨蹭。陆原低喘着,混乱里扯到他的头发。他发根隐隐作痛,嘴里的x_i,ng器也胀得更厉害,在吞吐里顶到更深处。
他呛出眼泪,闷哼几声却并不停下,直到被抵着咽喉疲力尽般睁开眼。但持续很久,嘴里满得含不住,喉头又痛又痒,怕咳嗽会磕到他,艰难咽了大半下去才等到他结束。
林询直起身,一放松反而呛着了,捂着嘴咳了好几声。陆原慌忙递了纸巾给他,林询摇头含糊说不用了,只用手背抹了抹嘴角。
“这里还有,”陆原指了指他下巴,还是用纸巾帮他重新擦过,“漏出来又没事,弄脏了我会清理,干嘛一定要咽下去……你不是觉得脏吗?”
“只是觉得自己的脏,”林询闷着嗓,“没觉得你的脏。”
陆原替他擦着手背,把他的手握在掌心,低头吻了他的额头。林询总是这样,不经意就能戳着他的心口,把里头搅得一团乱。
“就是到最后有点怕。”
“怕什么?”陆原抵着他额头问道。
“怕你s,he到最后……”林询喉头还有些发痒,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在里面成结了怎么办?”
“这我还是能控制的,”陆原噗嗤一声笑了,揉了揉林询的头发随口道,“alpha又不是s,he了就会成结,想标记的时候才会有。”
“我还一直以为是,”林询喃喃自语着,忽的意识到什么,愣愣看向陆原,“那……那你为什么每次都……”
陆原一如既往地温和笑笑,握起他的手轻轻盖在他嘴唇上。
“老师,再问下去,今天就是你睡沙发我睡床了。”
第20章
傅锐出了放映厅,打着哈欠把剩下的半桶爆米花都扔了。杜川把两个3d眼镜往门口箱里一丢,勾着他脖子奇道:“傅锐,不是你要看吗,怎么半道就睡死了?”
“大哥,断……断了,脖子断了!”傅锐揉着脖子龇牙咧嘴,扛了一天二十斤机子,肩上贴了三张膏药,身上味儿从没这么足过。
下班后他去小度川坐了会儿,和杜川聊了几个来回,唠得两个人都坐在吧台上一脸惆怅。收音机电台里播完一个新电影的推送,傅锐拉了杜川就走。
临近十一点,算是午夜场,排片不算太好,制作粗糙剧情枯燥,看得傅锐眼皮打架。他以前看过另个版本的《回南天》,一个名字,截然不同的故事。
那天他买了张单程票,坐在第一排等发车等了四十分钟,大巴车上没有空调,放了一路盗版武侠片,到《回南天》的片头出来已经是凌晨,呼噜此起彼伏,他靠着脏兮兮的椅背看完一场无路可回头的孤独路。
整个片子弥漫一股压抑闷潮的气氛,比车里的空气还灰蒙y-in沉。临近结尾,那个灰衣剑客姜吾在竹林埋了他血迹斑斑的长剑,解了手腕上血液浸透的白纱,一圈圈缠上眼睛,追兵就在身后几丈远,马蹄奔腾长袍猎猎作响,青年仰头望着飞鸟扇动翅羽的方向。
屏幕老旧偏色,红色格外刺眼,剑客缠了眼睛,照理说眼睛是最能表现情绪的窗口,但这个人只凭着半张脸就驾驭了那没有任何台词的数分钟。傅锐眯着眼看完片尾的演员表,在新阳下了车。
他只身一人没有行李,漫无目的游荡一天,连进了几个店都被赶出来,索x_i,ng换了条街,在装修最文气的店面门口坐了一晚,在老板出来前狠狠拧了把大腿,回忆一下那茫然绝望又苦涩的笑容,努力挤了眼泪赌了一把。
万幸他还有点现学现卖的演技,老金也有那么一点多余的善良。
老金问他叫什么,他捧着手里那杯热茶吸了吸鼻子,就说自己叫姜务。
“哦,你也看过那版啊,那是没法比,现在的导演哪里跟王徒歌那会儿一样抠那么细,挑演员也只要看人气就行了,不过他们估计有时候想管也管不了。”杜川电影也没怎么看进去,话倒是挺多,想起以前那版的导演,但就是记不起主演的名字,“那会儿演那个苦大仇深的,那个叫……”
“是余问吧。”傅锐随口接道。那会儿林询家的小楼里堆了很多影碟,一部分是他爸林佑收藏的,一部分是当时关了音像店后一直没能盘出去的,品种挺齐全,他们没事就翻出几张看一个下午。但就是没余问演的,老金那里倒是有几张。
傅锐当时还奇怪,直到那天帮着林询一块给他爸搬行李,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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