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睫毛□□,沉声问,“那今早如何?”
“等在府外。”月灵将方才密探来报之情形一一说了。
“好。”女子睁开眼,神色怏怏,一字一顿:“当真是琴瑟和谐……”
月灵欲言又止,心底暗自叹息,她正要退步出门,又听小姐漠然道:“东西带走。”
“小姐……”
半刻不得回应,月灵无奈,提了药箱退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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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一处秘密院落内,堂下聚集十余名年少女子,观其身形打扮,想来皆是武艺好手,少女分两列对立堂前两侧,待一白衣女子翩然走进堂内,齐声颔首高呼:“宫主!”
白衣女子迈上阶梯,置身上位,眉目微蹙,轻轻拂手,“若水留下,其余散了。”
等堂中只余二人,若水跪地请罪,“属下办事不力,破坏宫主大计!”
“是么?原来你还记得我是谁,记得你是谁。”堂上之人拢着袖口轻笑,“我还当、你只记得那位小将军了。”
“属下不敢!”若水伏倒在地。
“但愿如此。”白衣女子收了笑,面沉似水,“将昨夜她去春意楼之后的情形说与我。”
“是。”若水再一叩拜后抬头,跪直在地,娓娓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伪更捉虫
友情提示:所见所闻亦虚亦实
☆、鏖战
夜色昏沉,月凉如水。一人影步履轻盈,匆匆经行长街,路过一巷口处,警惕张望后闪身而入。
房门被叩响,房内女子轻拢纱衣,起身开门,神色如常,将来人迎进门来。
来人身着月白长衫,身形清瘦,模样俊秀,在门外拱手揖一礼方才进门,掩门之后又俯首一揖,“深夜登门叨扰,实属冒昧,然事出有因,望罗姑娘见谅。”
“将军心意,罗裳知晓。”女子身着浅色罗裙,外拢绯红纱衣,置身八宝圆桌旁,手执青釉茶盏,手腕翻转间,倒茶二杯,抬臂递一杯向桌对面空位,眼神示意来人入座。
“多谢姑娘。”来人顿首,有意避开女子玉指,将茶盏接过。
房中幽香袅袅,闻之神清气爽,就此对饮。
伊墨浅啜一口后将茶杯轻放,目光落于墙边案几上的香炉,浅笑,“上回来此,听姑娘说得此花茶来历,今日再来讨教,姑娘这熏香,是何种香料?格外清雅。”
“不过是寻常香料,是我闲来无事将几种香片混合得来。”罗裳弯唇轻笑,“若是将军不弃,罗裳包一些赠与将军。”她说着便起身,去一旁橱柜里取出一手掌大小的油纸包递与伊墨,“此香有宁心安神之效,助益睡眠。”
“多谢姑娘。”伊墨接过,小心收在衣襟中,自语道:“家中确有一人睡眠不稳。”
罗裳刹那间错愕扬眉,不过片刻后又敛了神色,轻笑,“将军金屋藏娇之美谈,京中想来已是人尽皆知。”
这回倒是伊墨一脸愕然,片刻之余连连摇头,“姑娘怕是误会了,你知晓我女子身份,我与惜儿情同姐妹。”
话语一出,伊墨神态安然,罗裳却不自然地蹙眉,她走回圆桌边坐下,神色转淡,“不知将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若依旧为上次之事,请恕罗裳无可奉告。”
伊墨快走两步,顾不得许多,到她身侧位置急忙坐下,“依姑娘所言,你必定知晓六年前沈家大案,既是如此,烦劳姑娘告知!”
女子眉峰紧蹙,沉声曰:“过往之事,将军何须多留恋。请恕小女子多言,纵使将军与沈家前缘颇深,沈家倾覆,缘分既散,将军又何必徒劳伤神?若是有心,不如珍惜眼前人。”
伊墨起身,急着俯首揖礼,“不瞒姑娘,沈家于我却非寻常,若是姑娘有何讯息万望告知,伊墨在此谢过!”
罗裳执杯,嗤笑一声,“不知将军所言非同寻常是何等不同?与您府中那绝色女子相比又如何?”见那人眉头紧锁,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另道:“将军日后切勿再来,以免清名有失。”
伊墨直起身,正欲说什么,听到楼下炸开巨大声响。
“姑娘稍等,我去看看。”伊墨拦住刚站起的罗裳,径直向外,在门口探听须臾,推开半扇门走到二楼凭栏处向下望。
“是什么人?”罗裳紧跟出门,面无惧色。
楼下吵嚷声不绝于耳,凭栏处两人不约而同地拧眉。
“来者不善。”伊墨轻吐几字,悄然间拔出腰间软剑。
俯视楼下情形,罗裳也看出异常之处,来人一众男子,身形魁梧,目光凶狠,且各怀武艺,绝非良善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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