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陈宇轻蔑的目光,王海咽了咽口水,恼怒道:“就算你认识我大哥许明辉,那又能怎么样?你在他眼里狗屁都不算,何况我买一张条案,他也管不住。”
虽然许明辉曾经说过,许家人再敢找陈宇的麻烦,就是跟他过去不。
但王海觉得自己不算上门挑衅,就算许明辉知道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有恃无恐,气焰嚣张。
“靠女人才借到许家的几分权势,也有脸显摆,真是个窝囊废!”陈宇不屑冷哼,王海有一定的鉴定水平,但若不是依靠许家的名望,一辈子也成不了大师。
此话落在王海耳朵里,如同被踩到了狗尾巴,近乎咆哮道:“没有许家,我照样是大师,你小子羡慕嫉妒也没用!”
话音刚落,王海的肩膀忽然被人重重一拍,吓得他怪叫一声,心里发颤,以为许明辉又来了。当他转头,才看清居然是许梦龙,神色不禁尴尬。
许梦龙打完电话,却看见王海和陈宇剑拔弩张的对峙,急忙跑过来询问情况。
晚辈这么吓唬长辈,明显是不尊敬的行为。可王海丝毫不敢抱怨,他一个上门女婿,哪怕辈分高,地位却比许梦龙差得远了。
许梦龙笑嘻嘻的问道:“姑夫,这是怎么回事?”
王海还不知道,许梦龙最近天天跟陈宇厮混在一起,两人关系要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以为许梦龙恰巧路过,正好给自己当帮手。
他指着陈宇的鼻子,气呼呼的说道:“梦龙,你来的正好,我看中了一张条案,这小子非要跟我抢,还目中无人,大言不惭。”
听两人的称呼,家具店老板阮京仁也认出了许梦龙,谄媚的讨好道:
“欢迎许少爷大驾光临,我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这小子污蔑诋毁王大师,出言不逊,还敢抢我送给王大师的条案,实在可恶。”
许梦龙看了看陈宇递来的眼色,又看了看旁边的条案,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的脸色一沉,不悦道:“这个条案是陈哥先看中的,我才跟着他进店购买,怎么到你俩嘴里全变味了?欺负我陈哥面生,还是想抢我陈哥看中的东西?”
“陈哥?”阮京仁顿时满脸懵比,被许家少爷叫陈哥,这小子来头不小啊,难怪敢不把王大师放在眼里。
他突然后悔,不应该那般轻视陈宇,结果完蛋了,遇见硬茬子了。
王海也是一脸惊讶道:“你叫一个收破烂的陈哥,没发烧吧?”
“陈哥比我亲哥还亲,姑夫你若对他不敬,别怪我翻脸!”许梦龙面容严肃,但王海毕竟是他姑夫,再怎么着也得给亲姑姑面子,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当即拍板道:“姑父,既然老板把条案送给你了,你再转送给我陈哥吧,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咳咳!”王海又羞又气,老脸涨的通红,尴尬地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有阮老板的配合,摆陈宇一道,本打算出口气。结果自鸣得意还不到五分钟,许梦龙便把他从高高在上的大师位置上拽了下来,当众受辱。
而且,他还不能不给许梦龙面子,只得眉眼低垂,不情不愿道:“行,破条案而已,不值钱的玩意,让给他又何妨。”
陈宇笑了笑,向许梦龙投去赞许的眼神,没用自己出手,条案便到手了,这事干的漂亮。
他转头又看向王海,讥笑道:“条案还是到了我的手里,王大师你牛皮吹的挺响,结果吹破了吧,脸疼不疼?瓷器大师,我看是笑话大师!”
王海不敢跟许梦龙发火,不代表他不敢跟陈宇跳脚,愤愤的喝道:“小子,你少得意,我是给梦龙面子,一张破条案而已,本大师还不稀罕!”
“那我可谢谢你了。”陈宇忽然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价值两千万的黄花梨木条案拱手送我,还说是破烂,真不知你的眼睛怎么瞎的!”
“什么,黄花梨木?”此言一出,许梦龙、王海、阮京仁三人同时惊呼出声。若这张条案是黄花梨木做的,那可不得了!
黄花梨木和紫檀木、鸡翅木、铁力木,并称为华夏四大名木。而黄花梨木是四大名木之首,也是我国二级保护植物。
黄花梨木木质坚实,花纹漂亮,木色金黄而温润,心材颜色较深呈红褐色或深褐色,有屡角的质感。
因为黄花梨木的木性极为稳定,不管寒暑都不变形、不开裂、不弯曲,有一定的韧性,能制作各种异形家具。
而且黄花梨木成材缓慢,加上过度开采,导致产量极低,所以真正的黄花梨家具价格昂贵!
俗话说:一寸黄梨一寸金,黄花梨的价值由此可见。
像这张长达两米、宽半米的,若完全是黄花梨所做,那价格将高到离谱,难以用市价衡量。
阮京仁的心狠狠一抽,哪怕是头猪,在家具行业干久了,都应该知道黄花梨木的价值,万万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店铺里出现。
更让他气吐血的是,怎么就轻而易举送给别人了?
他不愿承认道:“不可能,这张破条案在我店里放了好几个月,我都没看出来是黄花梨木,你别虚张声势,骗人了!”
陈宇笑道:“你的鉴赏眼光,都得请教王海,实在不敢恭维,他瞎你也瞎。”
“胡扯!”王海仔细看去,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条案上仅仅是很常见的油漆,怎么可能值钱?
“本来我想闷声发大财,既然你们两个冥顽不灵,我只好让你们知道知道,是怎么亏成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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