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北夷斥候醒过来后看到帐篷着了火,大喊大叫,懊悔没有排出做警卫的人。但北夷人的天性就是利己主义,他按着其他人的肩膀,将其他人按在地上,率先从帐篷逃了出来。
等在帐篷口的张孝武上前一枪,噗呲一声穿了个对穿,随后第二个斥候也冲出来,同样被张孝武,但第二个人身体向后倒去,半截身子躺在帐篷中,吓得帐篷里的其他三人大惊失色。
那三个北夷人终于意识到这场火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在埋伏他们。他们懊悔万分想要冲出去,帐篷内的火势越来越大,第三个斥候迫不得已就地滚出来。张孝武早就防着这点,冷笑着一枪砸下去,直接砸在这人的身上,砰的一声,不是尖枪断了,应该是那人的脊椎断了。
第三个北夷人疼得大喊道:“啊西——擦拉结(救命啊)——”
听着敌人的惨叫声,张孝武心中却异常平静,仿佛杀戮如同饮水一般平常,这在从前简直不可想象。甚至他猜想,是不是人类骨子里就是恶的,只是和平约束了大家心中的恶。
张孝武迅速蹲在地上,拔刀宰了第三个北夷人,结束的他的痛苦。
此时剩下的两个北夷人却砍开帐篷的侧部突然逃了出来,两人身上都着了火,他们一边拍打着火焰一边拼了命的逃跑。张孝武举起尖枪中段,腰腹用力,对着其中的一人奋力将长矛抛了出去。
“嗖”地一声,一个北夷斥候被尖枪贯穿钉在地上,身上的火焰和尖枪贯穿胸膛导致他半死地挣扎着,嚎叫着,不一会儿整个身体如同糖葫芦一样顺着枪杆滑了下去。
张孝武顾不得其他,立即捡起地上北夷斥候的腰剑,向那逃走的另一个北夷人追去。
那北夷人身上头上也着了火,一边拍打一边慌张地逃窜,却没注意脚下一块树根凸起,仓促间被绊倒在地。就在最后一个北夷人起身时,张孝武已然追了上来,那人惊恐万分。
张孝武双脚奋力一蹬,整个人飞了起来,浑身力气灌满腰剑奋力向下一劈。那北夷人意识地想要躲开,侧了一下身子,便只看到腰剑从他左肩劈入,右肋而出,整个人被切成两段,肠子肝脏等等一股脑地流到地上,他大叫一声后堪堪惨死在树下。
“呼——呼——呼——”
张孝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握紧腰剑浑身颤抖,嗜血地盯着地上那两段尸身,头脑中什么都没想,便转身走回到帐篷旁边。
他警觉地观察了周围,五个北夷全都死透,再没有其他人靠近,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发现脸上还有敌人喷溅的血浆,好像已经粘在他的脸上了,一种力竭的感觉让他一屁股跌倒在地。
再一次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后,张孝武这才闻到空气里血腥和烟混合在一起的恶心味道,甚至夹杂了篝火上吃剩的狗肉味道。他动了动鼻子,走到烤肉旁,一把抢过来烤肉。
北夷汗国常年寒冷,狗肉属性燥肉,因此北夷人喜欢吃狗肉,善于做狗肉宴。虽然只是骨头架子,没剩多少狗肉了,但饥肠辘辘的张孝武还是被狗肉味道吸引住了。在原来的世界中,他并不是一个圣母婊狗奴,但他从不吃狗肉,毕竟小时候家里养狗,让他对吃狗有一些介意。
但此时的张孝武浑身又冷又饿,根本不需要什么考虑,他直接将剩下的狗骨头架子搬过来,啃着骨头上的肉。也许是太饿了,他觉得狗肉似乎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甚至狗皮都好吃的令人发指。
吃了个半饱,恢复了一些力气,发现自己头脑终于能够思考了,而他转身四下看了过去,看到那五具死状各异的北夷人的尸体。
“唉……从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麻木了?杀了人居然无动于衷,我居然坐在尸体堆里大口大口地吃肉?”张孝武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涌入心头,他茫然不知所措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只感觉天昏地暗头晕目眩。
“又发烧了,感冒也能害死人啊。”
“天上怎么这么多星星,地震了吗,如何地面也晃了起来?”
“脑袋没事,没有受伤,如何这么疼?”
“我又杀人了,这是我杀的第几人?我杀了多少人?第一百?第二百?对杀人这么熟练,我这是怎么了?”他捶了捶自己发痛的脑袋,看着地上的五具尸体,自言自语起来,“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是什么狗屁的圣汉帝国的兵卒,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我不属于这里,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说着说着,张孝武只感觉头痛欲裂,他忍不住抓着自己的头,觉得自己的额头烫的吓人。他猜测也许是因为自己手脚温度太低,于是他勉强站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
如果是在原来世界上,谁会想到一个小小的感冒会要了人命呢,甚至张孝武此前从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惧怕感冒,可是现在他才知道没什么是不可能了。
张孝武的目光放在了一个北夷斥候身上,这个人被他一枪刺死的人,他身上披着一件白色披风。
披风这东西除了装饰外没什么用,张孝武感觉浑身发冷,便走过去将披风扯下来披在自己身上,从心理上感觉几乎暖和了不少。他走过去将尖枪从尸体上拔了出来,却看到枪尖矛折断了,便扔在一旁。随后他坐在篝火旁边,昏昏欲睡,他用腰剑支撑着身体,烤着篝火,努力让自己身体暖和。
乌桓人惯用阔剑、巨盾和尖枪,圣汉人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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