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臣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回想过去这个基地也几乎充当着补给站一样的场所,很多时候佣兵们只是在这里稍作休息,即使空间上能够容纳下百名佣兵,实际上原设计做卧房的空间都被佣兵们堆满了杂物或重要的物件。
宴喜臣绝对相信两间屋子也是这三人花了不少功夫折腾出来的。
“所以我和罗森一间屋。”段明逸轻声咳了一下。
正在喝汤莫名其妙被点名的罗森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喝汤。
一直到段明逸和罗森拎着东西去房间,宴喜臣还有点迷:“其实我没听懂他刚才的意思……”
杜亚琛正把双**叠搭在桌面上,双手抻着地图研究,怎么看怎么懒散:“其实他以前并不完全理解你我是恋人意味着什么。”
宴喜臣还是没能听懂这位隐晦的暗示。
杜亚琛笑了下,这才将腿从桌子上放下来,走到宴喜臣身旁弯下腰,若有所指地揉着他的腰窝:“可能是我食髓知味,这几天看你的眼神太露骨了。”
宴喜臣反应过来,哑然了半天,耳朵这才红了。
“你是说……你是说他看出来我们……?他们来都好几天后的事儿了……”
“你看我的时候,的确和过去不太一样。”杜亚琛逗他,双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宴喜臣的,“看向我的时候,目光特别黏稠。当然我很喜欢……”
宴喜臣一向对别人身上的话题荤素不忌,转到自己身上就非常羞耻。
他拎着自己的东西就进了房间。至于杜亚琛在他背后笑得东倒西歪,甚至笑出了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宴喜臣就不大想理会了。
第49章当年有机会上个床
当天晚上,宴喜臣到机械库挑了不少东西,接着又想起什么似的,跑到地下的某个杂物间里,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
这直接导致杜亚琛也找了好半天,才把翻找得灰头土脸的宴喜臣从杂物柜的缝隙里给挖了出来。
杜亚琛边拍他身上的灰尘边就奇了:“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屋里待着,军械库待着我也能找到你,跑到这里干什么?”
宴喜臣冲他扬了扬手里的一个木盒子:“记不记得那时候大家都把卧房当仓库用,要真累了就在楼上找张桌子一横就睡了。那年夏天我带你来也是,你当时有点发烧,蔫蔫的,我看着新奇。我那会儿老觉得你就是个杀坯,有天杀坯忽然病倒了……”
“那还真是荣幸了?”杜亚琛笑。
“你不明白那个感觉,我当时就可来劲,你平时没少揣着坏水整我,但是我说不过你,也打不过你,就想着趁你生病整你来着。”
杜亚琛忍着笑:“你干了什么?我怎么没印象?”
“你当然没印象。”宴喜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我被吓坏了。”
杜亚琛始终微笑着:“是吗?”
“你怎么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问了啊,你既然想说,自己会说的。”
宴喜臣被他噎了一下,也不生气,拍着木盒上面的灰:“我捉了几只知了放在你身上,想要吓你来着。虽然我知道你对虫子这种东西不感冒,但是它们夏天的确挺吵的。”
杜亚琛做出满脸赞叹的表情,浮夸得不得了:“啊,真是我所能想到最恶毒最有创意的恶作剧了,如果我醒着,肯定会被吓坏的。”
“你才不会。”像是想起什么,宴喜臣满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杜亚琛。听出他语气中浮夸的矫饰,宴喜臣掐了他一下,表情脸色变幻无常:“因为你当时可能也是被弄得烦了,半眯缝着眼看了**上的蝉,然后你捉起来就塞嘴里了……”
“塞嘴里了……”宴喜臣更加生无可恋,显然到现在都无法接受杜亚琛这样的行为。
杜亚琛终于忍不住,再次笑得东倒西歪,大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真是抱歉,小时候被养成这样的,什么都往嘴里塞。”
宴喜臣显然不觉得这人脸上有丝毫抱歉的神色,反倒有种他捉弄人不成,反倒被人捉弄的促狭。
“那这个盒子里又装的是什么?”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样子,被杜亚琛拖着腰,捧着盒子走出了那一片灰尘之地。当时因为杜亚琛发烧,二人不得不留下稍作休息,跟他们同期的佣兵都走了,宴喜臣也不敢再轻易去招惹杜亚琛,就一个人找出张棋盘纸来,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他以前也学过围棋,但是在这方面始终不得要领。后来他也不记得杜亚琛是什么时候醒的,悄无声息坐在他身边,然后跟他以画圈的方式下起了五子棋。宴喜臣似乎是觉得有趣,跟杜亚琛画了好几张五子棋盘。
印象中那是他们两个最贴近的一次,不是指身体的距离。两个佣兵在那样的酷暑里,一个无聊,一个发烧,你来我往地画起棋子来,竟然就那么虚度了一个中午。后来这些画得歪歪扭扭的棋盘纸,在临走前宴喜臣收拾东西时,被塞到了木盒中保留起来。当时他还是迟钝的,只知道这么做,却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杜亚琛静静听宴喜臣说着,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直到宴喜臣回头亲了他一下:“我那时候可能有点喜欢你。”
知道宴喜臣只是随口一说,什么样的情话杜亚琛没听过?但这一句也不知道戳到他哪个点,他的胸口竟也乱了半拍。
是夜,月亮给窗外的景物勾了层白边,从窗的缝隙中能听到蝉鸣。
杜亚琛摸上宴喜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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