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和对谢漾元投过来的目光报之以无奈的摇头,白鹤当年也教过他,对于这个雷厉风行的老师,从来就是个乖学生的兰清和比秦濯他们更加不敢反抗。
谢漾元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辈分有些奇怪起来。
修真之人寿命长,且每次一闭关就是多年,因此一代一代传承之间相差岁数通常也极大,从几十岁到几百岁不等,一般不会乱了辈分。而且因为讲究达者为先,大家对年龄什么的也不大关注,所以谢漾元早已经习惯了跟任何谈得来的人平辈论交。
可现在在首都星,大家之间因为姻亲及师徒的身份,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复杂得很——秦濯他们本来就得叫兰清和老师,兰清和又得叫白鹤老师,可作为秦濯的同辈人,谢漾元在白鹤面前又从来不会以晚辈自居……
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好在白鹤似乎也不在意这种小事,这个一心扑在科研上的家伙满脑子只有把谢漾元揪回去赶紧研究他们的测试子弹,早一天把这东西做出来,他也能早一天了结一桩心事。
谢漾元现在作为嘉兰的客座讲师,本来也就是要上班的,现在白鹤要借调他,既然兰清和都没什么意见,那他自然更是乐意之至——毕竟如果能精准探测人的精神力,不知道有多少平民百姓会因此受益,又会聚集多么庞大的功德之力,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谢漾元向来求之不得。
“那好吧,”谢漾元冲着白鹤点了点头,“不过白老师,我今天还有一节公开课要上,你下午得放我回来一趟……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白鹤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极不情愿的神情——他是个搞起研究来废寝忘食的性子,对任何理由的中断都深恶痛绝,因此这事儿兰清和刚刚都没敢跟他说,想着反正不过是一节选修课,叫另外的老师临时过来救个场也没什么。
不过谢漾元这人向来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他既然决定了要当这个老师,就不愿意因为任何理由随便缺席自己的课,在他看来,这是一点都不比跟着白鹤做研究重要性小的事。
白鹤也是当过老师的人,因此虽然不大开心,却还是接受了这个条件,然后他就不客气地一把拉住谢漾元的手腕,把人拉上了早已等在旁边的飞梭,以最快的速度扬长而去。
科学院长的飞梭自然很高级,车内的防震卸力设施十分完善,但谢漾元看着窗外变化飞快到几乎让人眼花的沿路景色,不禁暗暗猜测他们现在绝对是超速了。
——即使是秦濯使用他的特权航道也没敢开这么快过,白老师果然是个狠人。
联邦的科学院建在都城市郊,占据了很大一块地盘,跟城市另一头的军部大楼遥相辉映。跟高耸庄严的军部大楼不同,科学院的建筑基本上都为二三层以下的矮楼,外面包裹着一层银白色的特殊物质,官方宣传是能防住七级机甲的集中攻击,不过大家也都知道,这里的防护措施定然远不止于此。
“我们的活动范围其实大部分时候是在地下的,”飞梭在建筑群门口的地方缓缓减速,白鹤见谢漾元很感兴趣的样子,不禁开口介绍道,“地下的状态更适合许多精密仪器工作,这整个科学院,都是一个庞大的地下王国。”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飞梭已经径直驶入了一座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白色建筑,房间里布置着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和实验设备,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在里面忙碌着。
白鹤面前的显示屏上发出“滴”的一声,一个人脸形状的三维识别图形旋转起来:“检测到访客一人——请确认权限。”
“确认。”
房屋正中央的地板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飞梭往下一沉,进入了灯火通明的地下隧道。
科学院的地下果然像白鹤说的那样十分广大,简直如同蚁巢一般四通八达,他们乘坐的飞梭七拐八拐地终于停在了深处的院长研究室,谢漾元走下飞梭的时候,尽管有减震,但一路上都在观察窗外的他还是有种被转出来的眩晕感。
白鹤宽敞的研究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墙壁上镶嵌的亮度很低的小灯照明,正中央的台子上亮着幽幽的蓝光,一枚被拆开的子弹就静静躺在那里。
谢漾元不待他多说,自来熟地走上前去,弯腰观察那枚子弹。
“拆开以后能量波动变得更加明显了一点,”他一边说一边从善如流地戴上了白鹤递过来的手套,拿起那枚子弹,“幻白石和魂土虽然经常被作为检测精神力的材料,不过他们的作用更多是检测精神力的有无,对量的感应并不是特别精确。”
白鹤点点头:“我一开始是想,只要拥有精神力天赋,再小的孩子其实身体内都会含有一定的精神力能量的,可以通过着两种材料不同的配比把这种潜在的能量检测出来,可效果有点不尽如人意。”
谢漾元有点明白了:“你是把两种能量给弄混了。”
白鹤:“?”
“还未正式修炼的少年体内能量形式跟修炼者是不一样的呀,”他奇怪地看着白鹤,“你们居然不知道的吗?”
白鹤:“???”
“好吧,”谢漾元头疼地按按额角,这些未来人总是在各种事情上让他惊讶,不管是他们懂得有多多或多少,“孩子体内的那一丝能量是先天得来的,就是道家所讲的‘先天之气’,幻白石却只能与后天真……精神力感应,自然是测不到的。”
白鹤疑惑地看着他:“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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