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辰猛地停下脚步:“咦,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其实,嗯……我父亲一般不许我们到这儿来的。”
他怕谢漾元和秦濯多想,连忙解释道:“也不是什么禁地,只是……这是父亲纪念他第一任妻子的地方。”
“哦?”两人闻言,便也礼貌地停了下来,谢漾元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遥遥望向林径深处一尊雕琢精美的塑像,从这个距离,只能看出是一个面相柔美、举止端方的女子,具体面貌却看不大清楚。
只是不知怎的,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想要去认真思考的时候,却又怎么都抓不住了。
几个人静悄悄地换了一条路走,也许是方才所见太过幽静,以至于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多少有些沉默了起来。静了一会儿,秦濯才首先感慨了一句:“你父亲实在有心。这么说有些不敬,但是——他看上去,确实不像是个为情所困之人。”
林溪辰低头笑了笑,倒没有显现出不愉的神色,甚至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您说得没错,我父亲平时感情很淡泊,在我小的时候,总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我——或者说,他到底会不会爱任何人。那时候我们表兄弟几个私下里都怕他,还曾开玩笑他是不是祖父秘密制造出来守护家族的机器人。”
应该是因为想起了从前,他的神色显得十分怀念,谈话间的隔阂和敬意也无意中消失了不少:“他总是在工作,工作,坦白来讲,我母亲和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在我六岁的时候,他们就分开了,只不过保留了名义上的婚姻而已。”
他的语气太过轻松,简直不像在谈论有关父母的切身经历,而是在转述什么杂谈故事,以至于谢漾元都有些惊讶了。
未来世界的家庭关系都是这么神奇的吗?
他疑惑地问:“你……这些难道你都不在意?我是说,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我们无意刺探你们隐私,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
林溪辰耸耸肩:“这些没什么——我们的社交圈子里,类似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们家还算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各种各样的家庭状况见多了之后,确实不会太在意这些事。甚至,有不少年轻的名媛淑女还觉得父亲痴情万分——并不是说他不是,但这显然不意味着她们就能随随便便地取代他心里的那个人。”
相比谢漾元的匪夷所思,秦濯显然对这种生活方式适应良好,他笑着摇摇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这种感情确实动人。不过我想,这与林先生的英俊多金也是分不开的吧?”
“当然当然,”林溪辰被他逗得扑哧笑了,“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要感觉父亲变成那些爱情小说中的男主人公了,这可千万不能被他知道。”
两人顺着这个方向又闲扯了几句,成功将话题转移开了去——不管怎么说,在这里谈论这个实在有些不尊敬,谢漾元和秦濯也没有那种什么都要刨根究底的、不合时宜的好奇心,更何况,这事跟他们并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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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林家的事,谢漾元和秦濯没有多留,所幸时间还赶得及去看日落,于是在留下了林逸之的联系方式之后,他们便继续按照了原定计划行事。
萨尔堡的日落,果然美到令人心醉。
远处的雪山与蓝天相映,城市中高高低低的古建筑在夕阳的余晖下披上一层金红色的光彩,不时可以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悠扬的乐声——在这个美丽而古老的城市里,音乐就好像是人们的灵魂。尤其是最近几个月,赛诺拍卖会和维萨音乐节即将相继举办,附近星系的音乐家们争先恐后地奔涌过来,将这里音乐之都的名声更加名副其实。
两个人赶到海边的时候,最佳观测位置已经站满了摄影爱好者和游客,一台台价值不菲的摄影设备被假设在海岸线上,遥遥望去黑乎乎一排,颇像城墙外架设的武器。周围有些当地居民开设的小店,贩卖特色美食或是旅游纪念品,秦濯显然对这些小东西的兴趣更高,拉着谢漾元一家一家地看。
怎么说,在大气层外执勤那么多年,多么壮丽的景象都早已沦为日常,很难再打动他的心了。
“这是羊毛毯吗?看起来真可爱。”一副家居好男人模样的秦小将军最近对各种日常和家居用品情有独钟,旁边的谢漾元还在研究当地包装精美独特的巧克力,他就已经在一堆看起来毛绒绒的羊毛制品之中挑选起来,“这种宝石绿色平时很难见到的。”
谢漾元伸脖子瞅了一眼:“那不就是我罗盘的颜色吗?”
“怎么样,喜欢吗?”
“其实我更喜欢这种,”谢漾元抓起另外一块毯子丢到秦濯面前,随手划了卡,将一块紫色包装的巧克力塞进嘴里,因为那种奇奇怪怪的甘草味道而皱起了脸,“你看,烟蓝色,跟你的眼睛很相配。”
那块毯子确实非常漂亮——不算太大,应该是单人款,但看起来也能勉强挤得下两个成年男人,整体呈暗色调的灰蓝色,上面暗织着一些银色的条纹,让人看着便想起寒冷的冬日,极北的海洋上升腾起薄白的烟雾。
但一点都不会让人感觉寒冷,反而会很快联想起火炉旁充满甜香味的年节,厚厚的毯子,和毯子下面躺着的人……
“您可真有眼光,”眼神毒辣的店老板轻而易举地就辨认出这两个人中谁才是负责掏钱的那个……虽然从容貌上看,谢漾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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